郭圣通愣了愣,旋即道:“危言耸听!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听你说话!”
刘疆轻叹了口气,走了出去,虽说这个结果并非他意料之外,心里仍旧说不出的不痛快,有些事情他想做,他们却不让他做,有些事情他想阻止,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刘辅迎面走了过来,见刘疆这个样子,试探性地问:“又和娘闹不痛快了?”
刘疆略蹙了蹙眉,道:“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他没说下去,而是长叹了口气。
“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你得用迂回的方法,缓缓跟她说,她或许听得进!”刘辅道。
“我看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怎么劝都没用!我也算是在父皇身旁跟了不少年,父皇的性子多少了解些,父皇是广纳谏言,可一旦他心中主意拿定了,谁说都没用,立母后为后一事可以说是他早就定下的事,娘越闹越对她没好处!”刘疆道。
“娘这边我来劝,你赶紧让人把脸敷敷,身为太子脸红肿成这样可不行,传到父皇那儿也是加重娘的罪行,令父皇更厌恶她!”刘辅小声道。
刘疆点点头,拍了拍刘辅的肩,提步离去,刘辅则向长秋宫走去。
乔屿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一条长长的河,河边立着一女子,手里抱着婴儿,小声啜泣着。
他很想看清楚那女子长什么样,可天太黑,她又离他那么远,他压根看不清楚,跟着他看见她将手中的婴儿放在了一条小船上,她看着船里的孩子百般不舍,良久,奋力推了小船一把,哭着道:“一定要活下去!”
他鼻子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轻轻唤了声:“娘。”
这一声唤叫他唤醒,旋即睁开了眼。
“你醒了啊?”贺郎中问,“又梦见你娘了?”
“师傅几时进来的?我竟没察觉到。”乔屿说着坐起身子,他一向警觉,却没发觉贺郎中已进来。
“你病得这么厉害,又对我没什么防备之心,自然没察觉到,不过,我也刚进来不久。”贺郎中道,他现在就住在乔屿的院子里,方便照顾与研制。
“我这些日子虽病情不见好转,可也没加重,这也算是万幸了!”乔屿说着咳起嗽来。
“你就倚仗你身体底子好,否则那口血喷到你脸,这么些日子下来,你早就没命了。”贺郎中道。
“阿兰说我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死!”乔屿说着唇角扯出一抹揶揄的笑容。
贺郎中看了乔屿一眼,叹口气,道:“你这辈子啊,注定离不开女人!”顿了顿,又道:“我看这两个丫头对你都是真心的,你有没有想过娶哪一个啊?总不能像我这样一辈子一个人吧?”
乔屿抬眼看向贺郎中,旋即又看向远方,问:“外头的情况如何?我已经许久未出去了。”
“就知道你不爱谈这个!”贺郎中咕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