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和这些人又说了几句便散了,大臣们缩着脑袋,逃也似的离去。
刘秀提步来到门外,看着不远处撑着伞背对着他立在那里的阴丽华,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狐狸毛袭衣,头上戴了根珍珠发钗,轻淡素雅,却不失高贵。
他走到阴丽华身旁,唤道:“娘子。”
阴丽华不睬他。
瞧瞧,明明是她惹他生气,他还得反过来哄她高兴!
“这大冷的天,娘子外头立着多不好,万一冻来了呢?”刘秀温声道。
阿宝看着眼前这一幕,回忆着刚刚刘秀发怒的样子,表示对自己的主子很是无语,主子在阴贵人面前完完全全就是没脾气!
“谁让相公不乖呢?”阴丽华道。
刘秀笑道:“走吧,一起去承福殿。”拉过阴丽华的手时,很是心疼地道:“小手冻得冰凉!”旋即将阴丽华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
“我这样你都心疼,你这样我岂不是更心疼?”阴丽华道。
刘秀望着阴丽华笑:“娘子总有办法治我!”
两人来到承福殿,里头暖哄哄的,火炉上热着一壶酒,两人脱了外衣,在火炉旁跪坐了下来。
阴丽华拿过酒,对刘秀道:“晚上就别喝酒了,对身子不好,喝点银耳羹吧。”
阿宝忙将银耳羹放到火炉上加热。
刘秀拿过一块玉米饼啃了一口道:“肚子还真有些饿了!”然,吃了没几口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不合胃口?”阴丽华关切地问。
“不是,脑袋有些疼,心跳有些快,还有些恶心的感觉。”刘秀摸了摸胸口道。
“还不赶紧去请御医?”阴丽华对阿宝道。
“诺。”阿宝应声准备出去。
“不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歇一会儿就好。”刘秀道。
“皇上生病怎么就没什么大不了的?”阴丽华不悦地道,她很清楚刘秀,没到疼得厉害的时候他绝不会表露出来,一直强忍着。
阿宝已经走出殿阁。
“这小东西现在越来越听你的话了。”刘秀看着阿宝的背影几分无奈地道。
“他哪是听我的话呀?他是早看不下去相公这样折腾自己,今儿有人给他撑腰了!”阴丽华道。
刘秀笑,想起一事,道:“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差点忘了跟你说件事,姐夫已经调到汝南郡了。”
“哦?那挺好,离南阳郡近许多,离这里也近许多,几时的事情?”阴丽华问。
“十天前的事情,他在这里不过呆了两日,立马前往汝南办交接手续,来不及去看你,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刘秀道。
阴丽华笑了笑。
不多久,御医来了,给刘秀把了一会儿脉,道:“皇上这是心力交瘁所致,臣给皇上开些调养身子的药,皇上安心调养数日便可康复。”
“我就说没什么吧。”刘秀对阴丽华道。
“你就仗着自己身子结实,总不把它当回事,也不想想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更何况你已经不年轻,更需要好好保养身子!”阴丽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