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欢哪里管这么多,这些天,他全部都扑在时懿身上,那些藏在暗处的他们的人,都是乘风给安顿的。
他部署了十几年,为了去救时懿,底蕴都暴露的差不多了,。
那可怜的出生高贵的弃子,一身重病,凭着自己的那点倔强,硬是活到了现在,苦心孤诣的安排的和算计,为的就是某一天,他能为自己的生命搏一搏。
如今啊,他的命哪有那个叫时懿的姑娘值钱。
一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可劲儿的折磨,那姑娘却是被呵护在了心尖尖上。
“圆子,圆子。”
陆芸欢那么高的一个人,搬了个四角矮凳,坐在时懿的床前,他一小勺一小勺的喂时懿药,脸上还有在厨房煎药的时候,沾在脸上的灰。
明明知道,时懿昏迷不醒,自断生机,又怎么会知道药苦不苦。
但是他还是一口药,一口蜜饯,切成小小的,比指甲盖还小一点。
给时懿喂一口药,就给她抿一口小蜜饯。
碗里还剩小半碗拌着渣滓的药汤,他想了想,太苦太涩了,不舍得给时懿。
大半夜的,又去厨房熬了小半碗。
天快亮了,他趴在床头上,一只手垫着脑袋,脸正好可以在时懿的胳膊上蹭着。
他就这样,玩了几个时辰。
“圆子,起床了,小懒虫,别睡了。”
阳光照进来,在时懿挺翘的小鼻子上留下灿烂的暖光。
他又蹭了蹭她的鼻尖,“你醒醒,我们去放风筝,你要的凤凰鸟风筝,我给你捡回来了,天气好了,我们再去帝山。”
“你醒醒好不好,杏花都要落了。”
他眉目如画,写着曲折的失落。
“时懿,你再不醒来吃早膳,陆芸欢就要死了。”
他仿佛真的快死了,他努力想活下去,那么多年都是想着活下去,此刻,他却不想活了。
时懿死了,他也就死了。
“公子,皇宫来人了。”
乘风在门外喊道。
“让他们等着。”陆芸欢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了。
他盯着时看着好半天,最后才心惊胆颤的亲了她的额头。
清贵的陆公子,眼神飘来一阵心虚,耳根子都有些红了。
“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陆芸欢穿戴好,就去了前厅。
“芸欢,这是怎么回事?”陆夫人招待着太子和御林军的统帅。
“娘,太子找我来叙旧,您且把去年的春螺拿出来,招待着几位。”
陆夫人有眼色,退了大厅。
“陆公子,我们接到密报,你与昨夜攻击皇宫的人有联系。”
“把时懿交出来!”太子眼神像要吃了人。
“她不在我这里。”
“昨天都有人看到你抱着时懿出现了!你别想狡辩!你想对她做什么!”
陆芸欢长时懿和太子五岁,比赵堇麟高了许多。
赵堇麟在他看来,便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要报官。”
陆芸欢不看太子,盯着的,是御林将军周西。
“陆公子要告什么官?”
“我要告昨日有人劫了我陆府的重宝。”
周西皱着眉头,这陆芸欢,又搞什么花样。
“什么重宝?”
“要是人人都知道,又怎么能被称为重宝?”
“周大人,查是不查?”
“这是狱判的事,与我何干?我今日,是替陛下,替皇室,来寻时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