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前面的假的,是为了引你上钩,后半截才是你家的。”
看到赛西施惊慌失措的样子,掌柜的上场了,
“你,你咋拿到的?”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兄弟以前是干啥的。”
“低调,低调。”
“赛掌柜啊,额以前就是想不明白,你是咋赚到那么多的钱,一看账本,你就不怕出事吗?”
“怕还做生意啊!这叫马无夜草不肥。”
“这话倒是不假,关键是,那马想养多肥?
肥到闹肚子流油才算完?”
“这人和人呐,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
“但法律对每个人都一样。”
“一样。”
“交税是咱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义务。”
“如果没有税收,国家哪有那么多的钱来维护你的各种权利。”
“权利。”
这下到了掌柜的和郭芙蓉对赛掌柜和小翠说‘相声’了。
“门前的路,河边的桥,边疆的守卫,城门的哨。”
“哨”
“那可都是从无数税款里汇聚而来的。”
“而来。”
“远的不说,就说你那五十两银子。”
“银子。”
“如果没有衙门给你做主,鬼才会给你还钱呢!”
“钱呢,钱呢,钱呢!”
“哼,好好好,说的是太好了。
我今啊,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我也知道该咋办了,那我先走了啊!”
说完,赛掌柜带着小翠就要走。
但还是没走了,不是老白点她,而是老白把账本又拿回来了。
“我们不奸,但我们也不傻。”
“限你今晚之前,把所有的税款都交上,否则,额帮你交。”
“那中啊!”
“额说的是账本。”
“她说的是账本。”
“去。”
张良:……
原来小翠是谁的话都接,好像是歇后语一样。
“踏踏踏……”
赛西施转身和小翠生气的离开了。
“哈哈哈……”
大家看着她们狼狈的身影,都笑了。
……
晚上,就还有一桌客人没走了。
等这桌客人走后,就该打烊了。
其实晚上的客人很少,像这种情况,不是太多。
但也不少,一个星期总有那么一天。
掌柜的正在对账,郭芙蓉正在擦桌椅,老白和郭芙蓉一样也正在擦桌椅。
大嘴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张良则是在发呆,等着开饭。
“咳咳,拿酒来。”
张良抬头一看,原来是老邢来了。
“老邢,要喝啥酒?”
“你们这有什么好酒?”
“金华酒,七十年的。
还有金盆露水,虽然是药酒,但也是好酒。”
“不要,要最贵的酒。”
“最贵还是金华酒。”
“那就赶紧上吧!顺便把西街唱小曲的给我叫来。”
“好嘞!”
“老邢,你是不是发财了?”
“餐补全都发下来了,哈哈……”
“你不是说衙门钱紧吗?”
“是啊,可是怡红楼的赛掌柜,交了一大笔的税款,解决了燃眉之急。”
听到老邢的话,老白示意大家庆祝一下。
然后众人的手放在一起,说了一声‘耶’。
“娄知县临时决定,把本季度最佳商户颁给怡红楼了,另有赏银五十两。”
张良:……
大家伙:……
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所以说,什么事都是好事,看你怎么理解。
万事分阴阳,什么都有阴阳两面。
只不过有的是阳的一面多,有的是阴的一面多。
任何事物或事情都是阴阳结合的,没有绝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也没有一句话是绝对的。
只不过角度,环境不同而已。
……
第二天,张良刚刚起来,真在后院发呆呢!
门口,有人砸门。
“来了,来了,来了,门还要呢!”
“呦,你就穿这身迎客呀,帅哥。”
“我们还没开门呢,美姐。”
“呦,你就睡桌子上?”
“哎呀,真嘞呀?你说说哈,这可够辛苦的,你冷不冷,咯不咯?”
“没事,习惯了,睡这主要是防着来闹事的。”
“翠,赶紧给你白大哥叠被。”
“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还是我来吧!”
“放手。”
“我来。”
“放手。”
“我来。”
“再不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听到老白的叫声,张良连忙跑过来一看,原来是老白被咬了一口。
咬人的正是小翠,赛西施的丫鬟。
“掌柜的,有人来砸场子啊!”
“住嘴,咋还咬人呢?”
“秀才,快来帮忙。”
“哎,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赛掌柜啊!坐。”
“哎呀,托你的福,这两天吃的好睡得香,还得了块牌子。”
虽说说的好像挺开心,但这语气却不让人感觉怎么好。
小翠举着牌子讲,“七侠镇本季最佳商户。”
“恭喜恭喜,这块牌子可值不少钱吧?”
“七百多两税款。”
赛掌柜咬牙切齿的,看样子心疼的不行。
“一分钱没少交,娄知县一高兴,还赏了我五十两呢!”
张良:……
呃,这丫鬟有点没心没肺,看不出来她掌柜的不高兴啊!
她这还笑呵呵的。
不过要是她说的对,这五十两是给她的,那确实值得高兴。
“七百两换五十两,这笔账可真够赚的啊!”
“佟掌柜,你说咱俩这街里街坊的,咱俩就别老玩这斗嘴的游戏了,来,给我整两个小菜。”
“好,等着。”
掌柜的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但是对老白吩咐到,让郭芙蓉炒。
掌柜的一时半会虽然没看出来赛掌柜玩的什么把戏。
但也不会任由她在这,所以让郭芙蓉做菜,好把她赶跑。
……
菜炒好,端上来之后。
张良看到,赛掌柜那表情,差点就吐了,好不容易费好大劲才咽下去。
也是厉害,竟然能吃的下去。
“这是谁炒的菜,给我滚出来。”
“踏踏踏……”
听到好像在找事的语气,郭芙蓉连忙跑出来,“请问是找我的吗?”
“这菜是你炒的?”
“是我炒的,怎么样?”
郭芙蓉也知道自己炒的菜不好吃,要不是老白非让她炒,她也不会给客人炒的。
当然,做饭的兴趣郭芙蓉也是没有放弃。
“你开个价吧!每月多少,我绝不还价。”
“什么,什么每月多少?”
“郭小姐,不瞒你说,你炒的这盘菜,跟我死去的娘亲,炒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你的童年可不太幸福。”
“郭小姐,你给我当私人厨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