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若柳絮因风起

  • 青山君语
  • 灿暮
  • 563字
  • 2022-06-27 16:59:03

回想起之前的日子。

或急或缓的雨和不知柔烈的夏风,像我存在又不存在的心一样,急切地想要穿破时空的阻界,以光也万不可及的速度,立刻飞至梦中的场景——兰亭。

我疾奔去兰亭巷口,人来人往的嘈杂熙攘,在我耳畔时有空洞的静谧、时有雷鸣般轰烈、甚至于我的神思飞脱了我的肉体,应该是悬在仓皇四野,茫然无措,浑然不知。

我惋惜着她的名字,绕过街巷,跨过河溪,望着空荡凄凉的兰亭,不知自己又该走去哪里。

几年了,我必须、至少应该适应了她离我而去的痛苦,而这层枷锁,却并不如我所愿,反而越来越沉重,压抑着我的胸口,以至于每一次呼吸都有千百斤钢铁般沉重。

我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将她的名字从我的记忆里删除出去,可越是这样,她的名字就越像守时的潮汐一样,某一刻,疯狂地奔袭向我的脑海,卷积着不可抵触的狂澜,而我的思绪,如同飘零在海浪中的孤舟,任凭海水的拨弄、冲击、倾覆、摧毁,最后化为散落在大海中的数不清的碎片,拼凑不成完整的自己。

我失落地瞎撞,拼命地吮吸下一口空气,妄图把心中不安的情绪,杂糅成一个气团,叫它滚了出去。

说起我的不安,还是因她而起,不知为何,唯有对她一人,我曾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做了许多幼稚的举动,甚至差些冒犯了别人的生活,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我仍觉得难以置信。

我抬头望向烈日,几年前,它不似这般燥热,而是随着夏日清爽的晚风每日都早早便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