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与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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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绞刑架上
在烈火堆中
在断头台上
一个又一个圣徒
被宣告为十恶不赦的歹徒
他们都是死后成为圣徒的
在歹徒活得太容易的时代
不容许圣徒艰难地活着
我在一本书里
把一个又一个名字，细细地数
直到我失去了耐心
我才蓦然明白，那些故事里的名字
就是我们死去活来的生活
一切都笼罩着一场看不透的烟雾
从过去直到今天
该死去的圣徒依然在痛心疾首地死去
该活着的歹徒依然在春风得意地活着
十恶不赦的罪
被握在歹徒的手中
钉在了圣徒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