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耳之所以答应,应该是因为我是点烛人的缘故吧!
我没有把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告诉他们,因为这样的话我就无地自容。
二叔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他用他那冰冷的眼神瞟了一眼,而后便离开了。
我看他离开的背影,似乎对我有意见,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按照这里的习俗,他们还要给我一顿丰富的午餐。
至于定金之类的,我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当然了,我不喜欢这种礼。
只不过他们却强行的拿给我,我自然不能拒绝。不过他们给我所谓的礼,我倒觉得有点是给风水先生的。
据他们所说,风水先生对于一般的鬼怪之类是没有任何降服之类的。
可我却不信,二叔说过,这世界万物都有相生相克的事物。
而风水先生的道法自然不能怀疑,多出的职业还有其他的。
只不过二叔跟我说过,不想给我太大的压力。
所以,便只在书上轻描淡写给我这样一个猜不出的事情。
又是到这天的午夜时刻,周围唤出一种很是淒凌的声音。
就像是在我的身后一样,我的身体不停的震颤。
农村果然不比城市,就连守灵都不一样。
在城市里,也许还会给你一些遮寒御暖的衣服。
可在农村,他们信奉的是一种真诚。
既然守灵,那么就得拿出一点真诚。
不然,他们也不屑把这种工作给我。
算了,拿人钱财,受人听遣。
这是我们这行自古不变的道理,无论是谁?我们都得这样做。
我让他们出去之后,走进这被涂得暗黑色的棺材看了一眼。
眼前的景象使我的小心脏扑通乱跳,我默念清心咒后,总算是让我安静下来。
这个女孩的脸庞,现在越发的青黑。
就如同是身中病毒一般,让我十分的害怕。
黑色的眼圈,就像是从来都没有睡醒的样子。
苍白的嘴唇已经在慢慢的开裂,血红色的痕迹开了一个口子。
而那个纤细、葱白的小腿,现在已经深凹。
看似漂亮的容貌,现在却却让我不由地害怕了起来。黯淡、无光泽的人体,是我做点烛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见的窘迫。
我穿着红色的衣服,在棺材旁盘膝而坐。有人也许会怀疑我的穿着,但我才不管那么多。
我不可能跟他们解释,这是我不能多说的原因。
凉风习习,我看这个样子应该不会有鬼魂来了。
不过我还得随意的念几句超脱咒,这个人已经没有了灵魂。
念这和超脱咒,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我听见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停了下来,正准备说话之时。
“息炎,你出来一下。”门外有人喊我,因为我跟他们说叫我息炎就行。
看这声音的音色,应该就是那个王耳了。
我打开门一看,只见他的样子很是狼狈。
在眼角处的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脸上,这一种场景不由地触动我心里的心弦。
我想了一下,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他听了之后,立马就扣住我的脖子。
我看他这样的的举动,好像是想硬生生的把我给掐死。
我不能反抗,这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这时,风后的力度越来越大。一下子便把地上的纸钱扫了起来,随后便把打在我的脸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王耳松开了双手,对现在的我越发的害怕。
一下子整个人便缩在墙角,这时从空中飞出一个身影。
很快便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是屋里那个女孩子的鬼魂。
不过看这样子,倒不想是狰狞的厉鬼。
至少我现在可以断定,她离我越来越近了。
一下子便在王耳的身旁停了下来,王耳惊讶之时,王丽已经投入他的怀抱。“爸,我回来了,你不要生气,这不是他的错!”
她用她那唯美的眼眸看了我一眼,而后继续说为什么没有去投胎的原因。
这种事情,换做是谁?肯定也不会那么的轻易。
只要不喝孟婆汤,鬼差们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因为没有到第七天之前,他们就可以继续飘荡在人间。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受这些人的遣责。
听王丽说过,她被我强行送入地狱之时,而后在经过奈何桥之时她因为没有喝下孟婆汤。
于是,鬼差便把她送回来了。
只不过今天这个晚上,正是她要投胎的日子。
她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不然,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息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丽丽留下来,就算是用我自己的生命来换,我也不会后悔。”看他这个样子,我倒觉得没有必要。
可是对那个造成悲剧的人,我想不应该让他就这样逍遥法外。
想要留住死去的人,那只有一种办法。
就是重新给她找一个身体,不然就是投胎了。
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除非是老天眷顾那还差不多。
我听二叔说过,只要摄魂刀才可以进入人的灵魂空间。
就像是转换灵魂也是如此,没有这个法宝我也无能为力。
但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的话我自己都会受到诅咒。
“王叔,你听我说,这人死不能复生,不是我的帮忙,而是她是自杀身亡。
请原谅我真的无能为力,我……”我正要说之时,却被她给挡住了。
王丽是不会答案这样做的,她跟我说要我用超脱咒送她去地狱。
我犹豫之时,王耳把我给拦了下来。
我对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使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只要她才能劝她的父亲,这所谓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王耳把这种过错全部推在自己的身上,王丽再三的劝说下,总算是同意让她去投胎。
我也不急,反正还有时间。
只要到了时间,地下的鬼差也会把她给送走。
只不过我这样是为了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强行脱离投胎的轨道是会受到十八层地狱之苦。
为了减少这种痛苦,自然只能是抓紧送她走。
在他们一个半小时的长谈后,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