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理解是常态,被理解是幸运。”
“沈予席,谢谢你。”
当我踏入玄学这条路时,我知道这会是一条不被理解的路。
天桥上,我拿着烤串,打开了关机一天的手机。
果然,父母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我。
“你们放心,我很好,一个月之后就会回家。不用担心。”
我做了个很莽撞的决定,我报名了为期一个月的玄学学习班,一个人去了H市。
从报名开始到下H市飞机,我没和任何人说我的计划,这一个月所需要的所有的钱,都是我帮别人算牌赚的。
我没有奢求过父母会支持我的梦想。
夜晚八点,一个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H市也是。
这是我来H市的第三天,除了白天五六个小时的学习时间,酒店附近的地方,我差不多是已经玩了个遍。
看网上说附近有个很好吃的甜品店,我准备去看看。
从天桥下来,我就看到了一个背影。
熟悉又陌生。
一时间我无法想起这个人是谁。
直到他回头。我都不能确认他是否是我想的那个人。
沈予席。
他怎么会在H市,他们一家不是已经出国了吗。
沈予席一个大我六岁的“哥哥”,他的爸爸混得好,印象中是我十二岁时,他们一家就移居国外了。
几年前偶然停母亲谈起过他,说他年少有为,自己创业开了公司。
我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几十亿的人,难免会有长得相似的。
很正常。
我没有故意避着那人,就从他后面走了过去,顺便也想看看,这人的正脸有没有背影那般像沈予席。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不会是沈伯伯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他长得真的很像沈予席。
我还在感慨着,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相似的人时。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我在看他。转身看了过来。
“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人呢,嗯?”
我靠,这声音,这调调,简直和沈予席也太像了吧。
下一秒,我才意识到他说的话。
他居然真的是沈予席。
“你是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啊?”
“我现在住在H市,不过不应该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啊,哈哈,我和朋友来玩。”
“玩?阿姨都打国际电话给我爸了。”
“你别理我妈,他们就是大惊小怪。”
一边说,我一边观察着路况,随时跑。
“叔叔阿姨很担心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执迷不悟了,早点回家吧。”
我愣住了。
沈予席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没说话。转身准备走。
他从后面拉住了我。
“你住哪,我送你去收拾行李。明天回家吧。”
我甩开了他的手。
“你也觉得,我在执迷不悟,不务正业。我只不过是追求我喜欢的东西。”
从下飞机到打理好所有的一切,我从没有感觉累,可是当他说出这些话时我真的好难受。
“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比我大个几岁,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吗?你也知道,我不小了,那我就不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想法吗?我难道就要一辈子都按照他们给我安排的路走吗?”
“你走吧,我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我没有走下去的底气。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沈予席的,他明明一开始只是隔壁家的大哥哥。可是他搬走的那天,我真的好伤心。
此时此刻,我再也不想喜欢他了。
我是一路跑回酒店的,洗澡时,才发现眼睛已经哭肿了。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喜欢的玩偶被喜欢的人踩在地上践踏。
整理完今天的笔记,已经凌晨。
睡不着。
清理物品时,发现手链不见了。
不清楚掉哪里了。
明明在天桥上的时候还带着。
穿着拖鞋,原路返回到遇见沈予席的路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予席居然还在那里。
不出意外他应该也看见我了。
三更半夜,夜不归宿。
我已经想到了我即将要背上的罪名。
那个手链,也不是非要不可。
“站住。”
这个该死的压迫感。
“我不是三更半夜往外面跑,我的东西掉了,出来找一下。”
“那你不找了吗?”
“不找了,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
“对不起。”
我抬头看着他,我不懂他这句话的含义。
“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食言了。”
原来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