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死者是自杀

青木记得案发时，自来也位于金云屋的房间里，应该能看清对面金云楼案发时房间内的细节，这其中或许就隐藏着揭开疑问的线索。

待自来也被带上证人席，审判长照例询问姓名：“嫌疑人，请你报上姓名。”

自来也对刚才的问题不屑一笑，摆出歌舞伎表演般的浮夸动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妙木山的蛤蟆仙人自来也！”

相机的闪光咔嚓闪个不停，台下记者们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想到真的是本人，传说中的仙人居然去那种地方，还犯下凶案，这条丑闻一定能火遍五大国！”

自来也豪迈的表情顿时焉了下去，捂着脸躲避相机闪光，然而这只是徒劳的抵抗：“不要啊！不要再诋毁我仙人的名号了！”

审判长敲槌令法庭肃静，青木随即开始询问：“嫌疑人，请你证言在离开金云屋前，案发时目击到的情况。”

自来也边回忆边证言道：“案发前我被游女带到小酒宴单独服侍，当时我是在金云屋二层的一个房间里喝酒，窗户对面就是金云楼二层，因此我第一时间就注意到对面死了人。”

青木思索道：“这是否意味着案发时，你所在位置能看见凶案房间的情况？”

“没错。”自来也肯定道。

“那案发时凶案房间里除了死者，你有没有看见别的人？”青木追问道。

自来也摇了摇头：“在我的视角，没有，死者死前半倚靠在窗户上，我看不见他身后的样子。”

“不过当死者后颈被刺，倒在窗户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他身后看见任何人，而且房门也没有打开或关闭的迹象。”

“对了，我不清楚这件事重不重要，案发的前一刻，是花车从我当时房间的窗户外刚好经过的时候...”

“等等！”青木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就是这个，请你详细证言，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自来也仔细回忆道：“老实说，我完全没想到会发生凶案，也没太关注，我记得好像...花车从窗户外面经过，我一段时间里丢失了金云楼的视野...而当花车穿过后，我才注意到对面死了人，嗯，是这样没错。”

青木缓缓呼出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然后坚定地伸出手指，向整个法庭高声宣言：“这起案子的关键，我已经明白了！”

“佐藤律师？”审判长睁大了眼睛，全法庭都安静了片刻。

惠比寿提出质疑：“不可能！仅靠一段毫无线索、连可信度都不确定的证言，怎么有胆量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青木的声音充满力量：“足够了！嫌疑人刚才的证言，足以证明两起凶案正是靠陷阱完成！”

惠比寿觉得这只是虚张声势：“那你倒是告诉我，凶手要如何掌握死者的一举一动，以确保陷阱不会落空？”

“很简单，凶手根本不需要掌握死者的行动。”青木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听上去十分荒谬的答案“因为，死者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杀！”

“什么？自杀？你疯了？”惠比寿眉头紧锁，法庭内一阵愕然，不安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青木十分肯定地点了下头：“没错，但我说的是某种程度上，陷阱一开始被设置好时，瞄准的就不是嫌疑人，而是房间内唯一的窗户。”

“陷阱的触发时间也早就被设置好，不需要人为操控，会在固定好的时间触发，而当陷阱快要触发的时候，不论死者之前在房间里做什么，他都会主动走到陷阱上。”

惠比寿开始怀疑辩方真的疯了：“荒...荒谬，你有什么证据能确信，死者一定会主动走到陷阱上？一名死者还能说是巧合，两名死者怎么可能做出完全一致的行动？”

青木回击道：“当然有可能，有了嫌疑人的证言，问题已经彻底明了了，一切的关键正是案发时从主路经过的花车！”

他再次出示凶案房间的照片：“请看这两张凶案现场的照片，房间布局几乎完全一致，只有一扇刚好肩宽的窗户，外面能清楚看见花街主路。”

“这也是两名死者死亡时的位置，陷阱瞄准的正是这扇窗户，一个成年人站在这样狭小的窗户前，身体要害的部位基本不会有多少误差。”

惠比寿气势汹汹道：“这样的逻辑根本不成立！死者有什么理由必须去窗户？要是死者而且还恰好在陷阱触发的时间？”

“陷阱触发的时候，死者一定会在窗户边，证据就是这个！”青木拿出一纸文件，用手背拍了拍，文件上面记载着花魁游街的详情。

他接着推理道：“案发时花车刚好从主路经过，花魁是花街的高岭之花，哪怕看上一眼对许多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机会，试问如果是你身在花街，难道你会甘心错过这唯一能看见花魁的机会吗，惠比寿检察官？”

“为...为什么要问我。”惠比寿心虚地推了推墨镜，撇清关系回到正题上“话说回来，你的解释和陷阱的问题根本无关！”

青木分毫不让：“不，当然有关，两起凶案发生在几乎完全相同的时间和地点，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因为这是完成这桩密室杀人必不可少的条件。”

“两起凶案的房间都靠外侧，窗户外面就是花街主路，花车从外面经过的时候，死者为了看一眼花魁，只可能会在一个位置，那就是窗户边！”

“只要将陷阱触发设置在此时，就确保了一定能杀死死者，这也附和嫌疑人的证言，案发时房间里的确没有别人，因为死者正是在花车从外面经过的那一刻被陷阱杀死了！”

惠比寿一时哑然，显然是青木略胜一筹，于是青木借机向审判长道：“审判长，经过以上证明，我确信花魁有了更大的嫌疑，因此辩方请求将花魁带上来继续接受询问！”

“我...我明白了。”还没消化好事实的审判长敲下木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