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极品舍友

踏入高中校园的那一刻,阳光倾洒在校园的小径上,为这片即将承载我三年青春的土地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我,刑天宇,怀揣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满心期待着开启这段别样的旅程。

那时的我,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新生活的好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我敞开怀抱,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宿舍,这个即将成为我第二个家的小天地,在我还未完全适应高中紧张节奏的时候,迎来了我的舍友们。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宿舍里弥漫着新家具的味道和青春的躁动。

大家拖着行李箱,在父母的陪伴下,脸上洋溢着对新环境的好奇与兴奋。

我和他的相遇,就如同两颗原本在不同轨道稳定运行的行星,毫无预兆地突然变轨撞车。

他身形清瘦,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棕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羞涩又礼貌的光芒,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显出淡淡的蓝色,就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他轻声向大家打招呼,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带着丝丝暖意:“大家好,我是季回哉,以后请多多关照。”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对这个内敛的男孩产生了好感。

起初,大家都带着初来乍到的羞涩与好奇,小心翼翼地相处着。

我们互相礼貌地介绍自己,分享着各自家乡的趣事。

季回哉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颇为内敛的人,说话总是轻声细语,脸上常常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无论谁有什么小请求,他都不会拒绝,让人感觉他是个极易相处的人。

有一次,我忘记带洗发水,正发愁时,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洗发水递给我,笑着说:“用我的吧,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嘛。”他的举动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让我更加坚信,这将是一段美好的宿舍生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他的身上隐藏着许多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入学后的第二个星期,在一次课间的闲谈中,季回哉平静地向大家透露自己是乾教的信徒。这个消息在班级里引起了小小的波澜,大家虽然对乾教了解不多,但也都秉持着尊重每个人信仰自由的态度。

从那以后,大家便知道了他因为宗教戒律的缘故,不能吃鸡肉。在学校的食堂里,每当有鸡肉相关的菜品时,他总是会一脸坚定地拒绝,餐盘里永远不会出现一丝鸡肉的影子。有时因为食堂提供的菜中有鸡肉,他就会点外卖,他那对鸡肉决绝的态度,让我们都深信他对信仰的虔诚,在心里默默佩服他的坚守。

一个稀疏平常的课间,教室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季回哉的同桌手里拿着一个酱烤鸡腿,吃得满嘴流油,油渍顺着嘴角滑落,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鸡腿可真香啊!”不经意间,他发现季回哉一直看着他,便开玩笑地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吃,你想破戒了?”

季回哉猛地站起,原本温和的脸上瞬间布满怒容,他的双眼圆睁,直视着同桌,大声道:“我不是说了吗?不吃鸡肉是我信仰的宗教的戒律,宗教信仰不是拿来开玩笑的!我信仰祂,我的一家子都信仰祂,我的民族也信仰祂……孩子,这并不好笑,不吃鸡肉是我的原则,是我的底线!我这辈子都不会去碰它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教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

同桌显然没有想到一个玩笑竟会引发如此重大的后果,他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眼神闪躲,讪讪地陪笑:“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开个玩笑。”

季回哉这才慢慢坐下,脸色依旧阴沉,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那一刻,我心中对他的信仰又多了几分敬畏,也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拿他的信仰开玩笑。

学校的生活总是忙碌而又充满乐趣,学习之余,我们几个舍友偶尔也会凑钱买些小吃,在宿舍里享受片刻的放松时光。

记得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结束了一周的紧张学习,大家都想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我们点了一大份鸡翅和鸡腿,热气腾腾的炸鸡被放在宿舍中间的桌子上,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宿舍。大家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沉浸在美食带来的愉悦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让我惊讶不已的一幕发生了。季回哉竟然毫不客气地加入了我们的“美食盛宴”,他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轻车熟路地拿起一只鸡腿,大口咬了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早已忘记自己不能吃鸡肉的戒律。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满是疑惑和震惊。

钟逻歌性子比较直,说话直截了当。他当时就忍不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疑惑和愤怒,大声问道:“你不是因为戒律不能吃鸡肉吗?你不是还说要是被你妈知道了,会被逐出家门吗?”他的声音在宿舍里回荡,打破了原本欢乐的氛围。

面对这样尖锐的质问,季回哉却显得异常淡定,只见他轻轻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关系的,私下里偷吃就可以了。”他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仿佛之前在食堂里的坚定拒绝和对同桌的大发雷霆都是一场幻觉。

那一刻,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我心中更是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一个人怎么能在信仰和口腹之欲之间如此轻易地做出妥协呢?这和他平日里在食堂里表现出的虔诚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我不禁想起他之前对信仰的捍卫,那些义正言辞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可眼前的他却在肆意地违背着自己的信仰,这种反差让我感到无比的失望。

问出这个略显冒犯的问题的钟逻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激,他僵硬地打着圆场,为自己鲁莽的提问付出了代价。

但见他说话如连珠炮一般,让人没有丝毫反应时间:“哦……是这样吗?那也没什么关系,只要私下里尝尝味儿就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吃着开心就好了,尝个鲜嘛。其实吃多了也就这样,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这种不能吃的……”

他的话语没有什么逻辑,却因为他的语速过快而显得似乎条理清晰起来。在他的努力下,气氛逐渐回暖,大家又继续说笑了起来。

此后,季回哉便常常不请自来,加入我们的对于他来说是破戒的聚餐,完全不像是钟逻歌所说的尝鲜。没办法,大家也就逐渐地接受了他的“反差感”,不过都默契地没有跟外人说。

我一直有着记账的习惯,这个习惯源于我对生活的一种细致规划。我觉得通过记账,可以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每一笔开销,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在我看来,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都应该花在刀刃上。每天晚上,我都会坐在宿舍的书桌前,认真地翻开账本,用钢笔一笔一划地记录下当天的每一笔支出,餐费、文具费、教辅费……每一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有一天,临近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让人感到有些燥热。我因为要帮老师打印同学们需要的复习资料并整理,实在走不开,便让季回哉帮我带个饭团。我特意叮嘱他要买三块钱的那种,他满口答应,转身离开教室。

好不容易我终于整理好了资料,一脸疲惫地坐在座位上。这时,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饭团,还有一袋子零食。他笑着递给我一个饭团,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我接过饭团,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突然感觉口感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饭团里面居然有鸡肉。我疑惑地问他:“有鸡肉你也吃?”

他却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说:“啊,我吃不出来呀。”他的表情和语气就好像真的不知道饭团里有鸡肉一样,可我分明看到他刚才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他那副模样,我真是哭笑不得,心里想着,他这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就像人们常说的,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之前在食堂里对鸡肉避之不及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在我面前吃得津津有味,这反差实在太大了,简直判若两人。我不禁对他的行为感到失望,也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和妈妈打电话对账。在仔细核对每一笔消费记录时,突然,我发现了不对劲。我的饭卡里平白无故地少了50元,要知道,学校给学生设定的每日消费限额是100元,而且我平时从来都不会乱花钱,每到晚上我都会认真核对账目,确保每一笔支出都清清楚楚。我反复查看了消费明细,发现那笔钱是在中午消费的,而中午只有季回哉拿着我的饭卡去买饭。

经过一番思索,我确定是季回哉花了我的钱。那一刻,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双手紧紧握着电话机听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差,平时穿着打扮也很得体,人模人样的,真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50块钱做出这种事。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觉得自己被他欺骗了。

那他在食堂里、教室里、大家面前一直不吃鸡肉,又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骗过老师,然后可以光明正大地以不吃鸡肉为理由点外卖吗?那可真是太卑鄙了。他吃鸡肉的事,要是被他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吧。

那他为什么在课间的时候还要骂他同桌?好像把自己说得很光明磊落,把同桌贬低得十恶不赦,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别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找他当面质问。

当时已经很晚了,没过一会儿宿舍就熄灯了。黑暗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季回哉的种种行为。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决定明天早上再找他算账,一定要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半夜,宿舍里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季回哉正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他的身体扭曲成一团,双手紧紧地按住腹部,脸上的痛苦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

大家都被惊醒了,纷纷询问:“你怎么了?”

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艰难地说:“我……我的肚子疼得厉害。”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充满了痛苦。

我们意识到情况不妙,我心里虽然对他之前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此刻人命关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我迅速跳下床铺,拿起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其他人则在一旁安慰着季回哉,让他坚持住。

“别害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再忍一忍。”我焦急地对着电话那头的急救人员描述着季回哉的症状,同时不断地安慰着他。

很快,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校园里响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医护人员迅速将季回哉抬上了车,他的家人也连忙赶去了医院,在急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寝室里,我久久不能入睡。那漫长的夜晚,我心中的愤怒渐渐被担忧所取代,毕竟,我们是舍友,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我望着季回哉空荡荡的床铺,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第二天,钟逻歌打电话问医生,季回哉经过医生的诊断,是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季回哉这一病,就是整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都没有来上课。

看着他空着的床铺,我心中的愤怒虽然还未完全消散,但也多了几分担忧。我时常会想起他刚入学时的羞涩模样,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短暂而快乐的时光。不过,我也没有忘记他之前的种种行为,我决定等他回来后,再和他好好算这笔账。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季回哉重返校园。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身形也更加消瘦了,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不堪。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他,有的带着关切,有的则带着异样的神情。

我看着他,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决定和他把事情说清楚。我把他叫到一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季回哉,我们聊聊吧。”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平淡,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谈话早已做好了准备。

我把之前他吃鸡肉、花我钱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他低着头,默默地听着,没有反驳。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等我说完,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漫不经心:“刑天宇,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之前我是花你的钱也是我不对,不过舍友一场就当给我包了个拜年红包好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着他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我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声吼道:“你觉得这是开玩笑吗?这是原则问题!你违背了自己的信仰,还偷花我的钱,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指着他的鼻子,愤怒地指责着他。我知道,人都会犯错,但重要的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人恒过,然后能改。在这个充满青春与成长的校园里,我们都在不断地摸索着前行,也许这些小小的插曲,正是我们成长路上的宝贵经历,才怪,凭什么他的错误,需要我来买单,50块钱不是大钱,但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花我的钱,未免也太不道德了,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嘲讽:“呵,拜年红包哪会给你这种败类?钱,当然是要双倍奉还,这件事情,我都已经完整地告诉老师了,相信对于你的处分也会下来,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谢我,因为我还告诉了你亲爱的母亲大人,想必令堂一定很生气吧,哦,差点忘了,恭喜你,你已经‘出名’啦!”我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报复的快感,我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气急败坏地说:“邢天宇!我说,事情何必做的那么绝呢?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你怎么就把事情告诉他们了呢?钱我会还的,你要多少我都给你,看在我们舍友一场的情分上,求求你不要告发我呀!”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他没想到我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晚了。”我冷笑一声,“现在才反悔,别以为浪子回头,回头就是岸,季同学,你已经完蛋了。看在舍友一场的情面上,我就劝你两句,知道那些流量明星都是怎么塌房的吗?一开始人设立太好了,后面没能保持人设,反差太大了,就容易塌房。想想你自己,也是这个道理。”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呆立在原地,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在季回哉的苦苦哀求声中,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多会儿,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校园里传开了。同学们看季回哉的眼神里满是异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也此起彼伏。

“听说了吗?季回哉偷吃宗教戒律严明禁止的鸡肉,还偷花舍友的钱!”课间休息时,几个女生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着。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鄙夷,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在食堂里还义正言辞地拒绝鸡肉,原来是装的!”另一个女生满脸惊讶,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男生们也在讨论,“花别人钱这事太不地道了,帮舍友带饭还能这样,真让人防不胜防。”一个男生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说。

“可不是嘛,以后和他得保持距离,谁知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另一个男生附和道。他们的话语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季回哉的心。

季回哉每天在校园里穿梭,都能感受到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可他却只能默默忍受。他的头越来越低,脚步也越来越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很快,老师的处分公告就贴了出来,在学校的公告栏上格外醒目。公告上详细地列出了季回哉的错误行为和相应的处分,同学们路过时都会驻足观看,对季回哉指指点点。他的学分被扣了不少,这让他原本的毕业计划变得岌岌可危,几乎面临毕不了业的困境。他看着公告,眼中满是绝望:“不!为什么会这样?”

等到季回哉回家后,他的母亲得知此事后,满脸怒容,径直踢开他的房门,一把揪住季回哉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们家一直信奉的教义,你就这么不当回事?还偷花同学的钱,你丢不丢人!”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季回哉低着头,不敢吭声,脸上的掌印渐渐浮现,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带着哭腔哀求着。

“还想有下次!你做出这种事,就别想再进这个家门!”母亲狠狠地甩开他的衣领,转身离去。

季回哉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

学校里,老师也多次找季回哉谈话,严厉地批评他的行为,教育他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季回哉每次就算是低着头,虚心接受批评,可错误已经造成,挽回的余地微乎其微。

看着季回哉日渐消沉的模样,我幸灾乐祸。钟逻歌也虚情假意地说:“毕竟我们和他曾经是舍友,也有过一些美好的回忆……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我又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而且还不够,就他这种人,还想要毕业?以后到了社会上也是道德败坏,纯纯的社会垃圾。”

日子一天天过去,季回哉在学校里变得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他拼命地学习,想要通过优异的成绩弥补学分上的损失,可每一次努力似乎都显得那么艰难。同学们也都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就像被孤立在了这个校园里。

最后,他勉强考上了一个野鸡大学,毕业了之后,在社会上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不过之后的事便与我无关了,毕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