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大早,罗琦在睡梦中被吵醒。
听到罗念中大喊,罗琦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翻身下地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
陈秀荷看到慌张的罗念中也是一脸诧异,急忙问道。
“刚才我去村口小卖部买酱油,听说爸昨天晚上强奸陈寡妇被抓了”。
“咳咳”。
罗琦差点没被这话噎死,这都哪里流传出来的版本呀,刁东村还种个屁大葱呀,赶紧建立个公关公司不好吗?
这造谣能力,不混娱乐圈可惜了。
就这水军力量和脑回路,不比种大葱赚钱?
“啊?”陈秀荷都惊呆了,怎么能是这种情况。
两人都好了多久了,难道是意见不一起了冲突,对方报警了?
“抓去哪里了,派出所?”。
“不是”罗念中摇了摇头。
“县里公安局?”。
罗念中再次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爸到底被抓到的哪里去了”。
陈秀荷都急死了,看着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罗念中都打算自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也不是,刚才我去老二家,还看见爸了呢”。
陈秀荷被罗念中雷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叫被抓了?
“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昨晚的事情两人还不知道,罗琦只好把事情原委告诉他们。
“就是说你用咱们一家都商量好准备给两人成亲的说辞,当场把这事解决了?”
陈秀荷面露古怪,他知道详情,觉得肯定不是抓贼这么简单。
“不对”罗念中提出了质疑。
“哪里不对?”罗琦有些冒冷汗,自己的老爸想到了?
“家里什么时候在一起吃的饭商量的这件事?怎么没有我呢?”
“呼”自己就是沙币,怎么能往自家老爸有智商这方面想呢,这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罗琦古怪的看着自己的老爹,想了想又将目光对准了自己的老妈。
陈秀荷没好气,把他瞪了回去“他不是你老子谁是?”
妈,你居然看明白了我的眼神?
虚惊一场,陈秀荷放下心来,看着罗念中手里的空瓶子,正没地撒气的她找到了出气筒。
“让你买的酱油呢?天天听风就是雨,一点正事不干”。
“看什么看?打酱油去呀”。
受气包罗念中走了,罗琦看看时间还早,不到七点,打算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八点多,又是被声音吵醒的。
这次不再是大呼小叫,而是爽朗的笑声。
罗琦出去一看,好家伙,出了上学的小小,一家子连同亲戚都来了。
有田淑芬的娘家,住在本村的田家人,还有姑奶奶一家。
姑奶奶罗凤芝是罗建设的妹妹,早年间嫁到了邻村,不算远。
罗建设这一辈三个孩子,除了老大罗建设一个男孩还有个二小子。
可惜,特殊时期二小子吃东西吃死了,现在就剩下了罗建设和罗凤芝。
不过罗凤芝腿脚不好,现在基本不能远行,来的是他大儿子陈山河。
这个人罗琦见过几次,每年过年基本都会来。
打了个招呼,听了两句,原来是在商量结婚的事。
农村结婚不在乎结婚证,那都是次要的,婚礼才是两人在一起生活的见证。
“爸,这摆酒你打算怎么办?”
看见这个二叔罗琦就来气,昨晚你不积极,这时候显你了是吧。
“我和小红商量了一下,不用大办,操持几桌请亲戚和村里的老辈吃个饭就行了”。
“我们也老大不小了,还都是二婚,没必要那么张扬”。
当事人发话了,这事也没人有意见。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又都是二婚,太张扬确实不太好。
“那婚后呢?你们是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还是?”
陈秀荷必须要问清楚,一家关系好是关系好,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么个事,我们两个现在腿脚都还可以,以后就在小红家过了,那边离老二家进,有事他们也能照顾一下”。
“等我们老了,老大养老这点不会变”。
“到时候小红的那些地给老大,房子就给罗琦吧”。
“不过”罗建设看了罗琦一眼“如果老大家以后条件好了,那地还是给老二家种比较方便”。
罗琦明白了,就是地是自家的,不过免费给二叔家用。
当然这有个前提,罗琦事业有成,也就是让帮衬一下二叔家。
罗琦是不在乎,陈秀荷也连连保证,让老爷子放心。
事情定了下来,日子就定在三天后。
时间紧迫,罗家人开始了大采购。
家里的女人在村里忙活,布置婚房的,拿出村里的桌椅板凳碗筷清理的,而罗琦则主动要求负责采购。
家里知道他想进一片孝心都没有反对,于是罗琦借着村长家的摩托车这两天是县城村里两头跑。
排骨、猪肉、牛肉、羊肉、大虾、鱼,罗琦是不要钱似的往家里买。
酒水、饮料、香烟、瓜子、糖果买的更多,估计到过年都吃不完。
说是简单摆几桌,可村里人给你来拜喜你总不能轰人家吧?
尤其是孩子们,门口一闹,这糖果饮料不待给预备上。
所以罗琦不光买了一百斤糖果给村里孩子分,玻璃瓶的崂山可乐崂山金桔汽水足足买了一百箱。
一家人整整忙碌了两天,才把各种准备工作做完。
办桌前一天晚上,罗琦正在家里贴喜字呢,钱嘉谦回来了。
“回来就赶上吃席,真好”。
“别废话,帮忙贴呀”。
钱嘉谦接过帖字,手上跟着干活嘴上却没闲着。
“这罗爷爷也不知道咋想的,都住人家里去了,也不回来了,这还贴什么喜字呀,搞得和你结婚娶媳妇似的”。
这信息传播速度,钱嘉谦刚回来就都知道了。
“我说你小子哪里那么多话,让你干什么你干就行了”。
看着罗琦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钱嘉谦憋憋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罗哥,这一周收入加上之前的本金一共9万一,都交给嫂子了”。
“尾款呢?”
“尾款我下午已经和牙膏厂的会计结算清楚了,然后直接坐末班车赶了回来”。
“罗哥你是不知道,这几天牙膏厂都忙飞了,那大车进进去去的,估计赚麻了”。
“我走的时候还碰到了王厂长,还说等你下次去要请你吃饭呢,那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回你可帮了他们大忙,让牙膏厂彻底起死回生了”。
起死回生?但愿吧,可罗琦并不看好。
首先这事瞒不住,估计现在就有其他厂家知道了。
再一个罗琦的这种玩法是在透支未来的销量,这波售卖一过,估计未来一年甚至更长时间挤牙膏没有生意可做了。
希望他们能看明白,趁着现在有资金上马其他产品吧,要不然衰败的更快,还不如现在这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状态呢,还能挺个几年。
“那是他们的事,好坏和咱们都没有关系了”。
“对了,你明天去趟县里的造纸厂,报我的名字拿二十个纸盒包装回来”。
“不是吧?我还想明天吃席呢”。钱嘉谦哭丧着脸,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罗琦没好气的骂到“就知道吃,你不会早点去,有两个多小时不就回来啦”。
“可没车呀”。
“骑你爷的摩托车去”。
“啊?”钱嘉谦有些犹豫,估计是想起了以前的鼻青脸肿。
“放心吧,你就说我让你去的,你爷会给你钥匙的”。
“真的?”
“假的”。
罗琦不想再跟对方废话,敢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