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卜这边说明了情况还没听清界在车厢里提及个什么答案猜测,那边两个男人就已经交谈完毕了,他们之间对话就是这么迅速简明扼要。
结果自然是两方一方知道了那么点东西,就像司卜,司卜自身了解知道了自己需要注意的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注意规避和周漾接触。
另一方除了认亲一无所获,比如夏横珩,毕竟两位穿越人士确实没什么话题好聊,除了共性的穿越一事之外,可巧的是,夏横珩偏偏失了这段记忆。
听到两个男人聊完,司卜这边也草草收尾,说定让清界去沟通此方天道便下去了,清界则收拾行囊,欲行远方。
嗯,找天道去,世界意识的代言人。
天道如今也赶时髦,入世问心,虽说不一定能在哪找见,但只能说庆幸的是,司卜这边没清界也行,清界这边还能随意耗费时间找法子试着去找那天道,只是耗时耗力。
至于为什么没有合法身份却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清界为什么不找上他的靠山,这就是和世界意识的私下交易了。
世界意识作为位面世界外交官,交易达成和结束是它们来,可执行期间又是由规则执行监督之责的,而规则呢,又由于它的概念性存在,因此清界一时之间还真就无计可施。
司卜对清界也还算放心,毕竟他从没有害过她还帮助了她,而且清界有本事,还轮不到司卜操心他安全什么的问题,就是真的出事陨落于此,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司卜不负责任的这般想着。
周漾和夏横珩短暂的尬聊一番以后便重新加入到了集体中去,说是集体,实际上就花祜独自一人坐那,被落下的花祜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好奇和探究,但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几人就安安静静的待主心骨司卜回来了,这么段交谈的时间吧说长不长,就是花祜一杯茶下肚的功夫。
司卜从马车里出来时,就见几双漂亮的眼睛齐刷刷的盯向自己,无奈三个男人之间确实没什么话题啊,只能谨慎又认真的看待周围一切动静,当然,花祜是有意留意司卜这边的,夏横珩也有心注意。
只有和跨时代的花祜,有代沟的夏横珩同坐的周漾是真的在礼貌尬坐。
可能只有身体十分差劲的时候才能在任何丁点好转中觉察身体的恢复了,没错,夏横珩发现,和周漾一起呆着好像也有同待在女帝身边相同的功效哎,唔,只能说身体强健起来的感觉真好。
夏横珩其实更偏向想呆在周漾这边的,但考虑了诸多因素,比如,人家周漾还在招受掣肘(chè zhǒu)呢,当然,周漾的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吧。
亦或者呆着女帝这边怎么着都感觉会更便利些,亦或者,说不定自己勾搭勾搭这女帝,这女帝会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帮自己寻仙问路找到回去的办法呢。
只能说,夏横珩做白日梦是有一套的,把一切都往简单了想,却不去考虑这实现的超低可能性。
看出主心骨是司卜,周漾本来还想着等人出来搭话,只是花祜先一步迎了上去。
“辛瞳,你东西找到了嘛?”
喊名字反正是一次比一次流利顺畅不见外的花祜又在朝司卜发散过度关心了。
根本就没落东西的司卜额首示意,她是真怕要是说没找着回宫去了之后会让花祜有借口打扰。
站在马车上的司卜背对着落日,周身好似被描了金边,清晰的边界线和她与别人的距离一般,界限分明。
跳下马车时飞扬的发丝,跳出马车阴影,侧颜之后是落日,白润发光的侧脸,白肤红唇和靓青色衣裙,在那一刻,很是惑人,说不清到底是人应景还是景衬了人。
为美色动心是正常现象不丢人,就算是不吃那一款也无法否认客观存在的美色,一时之间被那一抹靓色迷了眼的三个大男人都是一瞬间怔愣,反应了过来后各自用着自己的方法表现心理情态。
一个含羞带怯红了脸还是勇敢迎上视线,一个左看右看看似无动于衷,其实心中早已好些略微旖旎(yǐ nǐ)的杂念飘过,一个只是微阖眼帘心下想的什么倒是难以明了。
花祜是这女尊王朝的正经产物,他自然是能客观面对自己对异性的心理变化,含羞带怯不好意思起来也是心安理得,夏横珩和周漾是明确知道自己不是这世道的人,自然是要克制自己,不可见色起意遗忘还是想要回去的初心。
只是后来周漾和夏横珩他们还发现,除了他们的来处之外,格格不入的还有他们的理念,观点,生理构造等诸多,两者磨合的火花带来生活中些许不便。
在这个女尊世界里,按照生理构造来讲,其实他们确切来讲属于女生男相。
当然现在谈及这些还为时尚早。
“这位女君,方才…还是要道一声多谢。”
周漾见花祜也说过话留下来寂静的空档,他便顺势插进去话头向司卜道了谢。
周漾和夏横珩之间毕竟还是不很了解,夏横珩这边也不好随便私自泄露司卜这边,不太方便告知的身份消息,于是就造成了信息差。
当然周漾这边关于周府周大小姐之类的事情他也没同夏横珩细讲,就稍微谈了一下穿越前后的事情,只是夏横珩这边恰巧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除了周漾考虑斟酌一番后,单方面输送给夏横珩自己穿越前后那部分记忆,两人之间几乎可以说是等于没沟通的,因此两人谈话结束的那般迅速。
“只是时候不早了,我这边便先告辞了。”
本想留他的司卜心下应该是挥着尔康手不要呀喊着,明面上风轻云淡额首应允。
表面淡泊心下跳脱也是秀了个反差。
周漾本来的打算确实是没准备回去,至少不准备当天回去,只是碰见夏横珩了,他觉得他还是回去和那周大小姐谈谈为好,也好像夏横珩这般,在这陌生世界暂时能有所仰仗。
司卜见天色也不早了,便示意茂虞招呼着回去,这场寡淡的赏秋就这样落下帷幕,当然通过这次外出,花祜和那茂虞是都已经百分百确认了的是,女帝是正儿八经有所变化。
周漾跟着周家家丁回去了,司卜几人原路返回,回去的时候还发生了些小插曲。
回到城中,马车经过市集的时候,和突然出现在正路上冒出来的女君撞了,总归人家受伤己方也是有点责任的,司卜只得安排侍卫,把人送往医馆,好巧不巧,这女郎和花祜认识。
这女君也是身份不低,而且学问搞的还不错,只是为人口碑上有那么些闲言碎语,尤其是在花祜尚未入宫前对其死缠烂打,因此被同僚觉得略有些不耻而攻讦(jié)。
花祜也因着自己两家主父关系不错不好闹太僵,当然也没想着告知到对自己偏爱的父亲母亲那让她们操心,更重要的是那人热烈程度虽然过火,但又因知规矩分寸拿捏合度,不至于到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花祜一直都很因此苦恼。
“花表弟!你竟然回来了。是出来看望花舅父和表姐表妹她们嘛。”
女君很自来熟的没有第一时间进行事故情况的指责,熟络的和即使带着幕篱也能看出应对她内里神色像是想要敷衍了事的花祜聊了些什么,但由于事故,花祜不好甩面子,于是两人就还算融洽的彼此友好闲聊应对。
当然也可能因为花祜在场,那女郎自然的忽略了一旁的司卜和夏横珩她们,那女郎自然看得见花祜那不作好的脸色,可相比面都难见,这难得的相处她自然格外珍惜。
这位女郎抛开私情方面来说,也是个品质性情极佳之人,只是无奈难做那智者,一见花祜便一股脑的淌进爱河。
同样戴着幕篱的夏横珩心里那是啧啧作响,这不是赖皮嘛,还是个女赖皮,就算皮相好品学好,那本质也是在赖皮的黏着那花侍君嘛。
司卜一脸平静等着那女郎和花祜沟通完,进行这场事故的发难,看到那女郎如此凑上来热络对待花祜自己名义上的贵君也不变脸色。
事实司卜她想叉了,那人没想揪着这事不放呢,其实那人只是远远见着像是花祜在车上试探着前来碰瓷来着。
那女郎见司卜和花祜一路也没多想她们的关系和那司卜的身份,永历王朝的制度设置让即使未踏入朝堂的学子也有机会在朝会时被准许参加进行学习,另一个就是通过这悠悠学子之口传达当日的政策情况。
这女郎有幸参加过几次,只是那尚未步入官场还微有胆色敢于抬头以窥圣颜的女郎,实在难以认清隔着长远距离位居队伍之首更上,还有一层珠帘和冠冕上的冕旒(miǎn liú)隔着的,那高堂之上女帝的真面目,因此她没识出这就是那传闻中气质微憨,脑筋难转甚至不具守成之能的女帝。
女帝被满朝上下默认是庸才,可皇权不能在百姓眼中也如此不具备威严,因此上面流传到民间的关于女帝传闻只是其无大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