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快步走到母亲床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林母转过头,看到林悦,嘴唇微微颤抖,忍不住哭了起来。
“悦悦,是妈妈拖累你了。要是没有我,你……”
林悦打断林母的话:“妈,您别这么说!我只有你了。”
两人抱着痛哭。这也让林母想轻生的想法暂时放下。
林悦推开林母,“妈,你先休息,我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林悦收拾东西离开。
傍晚时分,林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出租屋。
刚一推开门,便瞧见房东正站在屋内。
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透着一股让她极为不适的贪婪与欲望。
房东身形矮胖,满脸横肉,油腻的头发胡乱地贴在头皮上。
身上那件衬衫皱巴巴的,领口大敞,露出黑黝黝且满是赘肉的胸膛。
他嘴角扯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美女你回来了,你家厕所漏水,我敲门没人应,就直接进去了,刚修好,你去看看?”
林悦心里有些不悦他擅自进屋。“谢谢房东,花了多少钱,我连这几个月房租我一起给你吧。”
此刻她满心想着尽快打发掉房东,去医院看望母亲。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房东说着,竟厚颜无耻地走到林悦面前,凑得极近,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悦只觉一阵恶心,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快速拿出手机准备扫码转账。
房东眼睛始终在林悦身上打转。“你一个人住吗?”
林悦心里警铃大作,可还是强装镇定,“没有,我一会还要去医院。”
“是吗?”
房东话音刚落,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林悦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拽。
林悦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可房东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被拽进房间后,“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紧接着她就被狠狠推倒在桌子上。
房东一只手死死按住林悦,嘴里还叫嚷着:“你妈住院要不少钱吧?识相点,以后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悦又惊又怒,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想起陆宇轩教给自己的防身手段。
——攻击男人的要害部位,这一区域神经密集,遭受重击会产生剧痛,却又不会致命。
“不要怕,手一定要稳。”陆宇轩的叮嘱在她耳边回响。
就在这时,房东正准备进一步动作,林悦趁着房东分神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他的束缚,顺手操起桌上的花瓶,用尽所有力气砸向房东的脖子。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房东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脖子。
林悦瞅准时机,一脚狠狠踹向房东的下身。
房东顿时痛得脸色惨白,双手捂住裆部,整个人蜷缩着蹲下。
林悦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冲向厨房,抄起一把菜刀,同时快速抽过床上的床单裹在自己身上。
她浑身颤抖,双眼圆睁,警惕地盯着蹲在地上的房东,一步步往后退,摸到手机后,转身不顾一切地逃出了门。
跑到大街上,林悦惊魂未定,双手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我要报警……”
她泣不成声,泪水夺眶而出,此刻,恐惧、愤怒与委屈交织在心头,她只盼着警察能快点到来,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林悦来到警察局,头发凌乱,眼神中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愤怒。
她径直走向值班警察,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警官,这不算正当防卫吗?”
警察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他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靠了靠。“姑娘,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看看人家,确实受伤了。”
林悦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要侵犯我啊!我那是为了保护自己!要不是我反抗,被伤害的就是我了!”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警察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你说他要侵犯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一面之词?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的是证据。”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林悦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证据?他把我拖进房间,还对我动手动脚,这些不是证据吗?还有我身上的淤青,这都是他强行拉扯我留下的!”
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几块显眼的淤青。
警察瞟了一眼林悦的手臂,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些都不能直接证明他要侵犯你。而且现在人家受伤了,这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事儿。没给你判刑,已经是从轻处理了。”
“从轻处理?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林悦情绪激动,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难道面对这种危险,我就只能乖乖等着被侵犯,不能反抗吗?法律难道不是保护我们这些守法公民的吗?”
警察皱起眉头:“姑娘,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办案有自己的程序和标准。该怎么处理自然会有定论。你再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林悦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她咬着牙:“你们这样不公平,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转身,脚步踉跄地走出了警察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夜幕深沉,保时捷停在了警察局门口。
车内,陆宇轩眉头紧锁,拨通了林悦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出什么事儿了?”
此时的林悦,裹着那条从出租屋带出的床单,孤孤单单地站在街边。
“没出事,打车回家了。”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泪水,可声音中的哽咽还是没能逃过陆宇轩的耳朵。
陆宇轩一听,心揪得更紧了:“哭得这么委屈,被欺负了?”
林悦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忘了电话那头的陆宇轩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