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事呢,就是这么个故事,作者不做过多解释。

作者记得认识小雨的时候,她瘦瘦的,不善言辞,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整天都有很多奇思妙想,就像她的字,不大却是极有张力,在富有张力的同时却又是一笔一划,横平竖直,只是她写字的纸,是小学练字经常用的,上面经常会写三线格,田字本,小演草的那种棕色皮小本,作者用的时候是极容易用橡皮擦破的,她的字和课本上的一模一样,然而她却怎样都擦不破,她像所有的小说女主一样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她的笑是和水一样的,虽然生在经常“哈啤酒,吃嘎啦”冬天脸颊上不做好保暖会出现高原红的北方,她确是长出来水乡袅袅温婉,款款芊芊的气质。

苏晴的话也有着长长的头发,不过是极张扬的,她是活泼的,是因为舍不得与原来的老师分别来到我们班的,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家里是有一座酒店的,我去过她家,那是年少的我第一次见双层的小别墅还带个地下室的,那个时候她妈妈来接她,我说,这就是宝马啊,那个漂亮阿姨纠正我是海马,六年不到,她们又开着一辆黑色的大奔驰,来跆拳道馆接她的弟弟,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苏晴的家里是不止一个小别墅的,育才的校长是她的二爷爷,交通局局长,是她退休的亲爷爷,她的妈妈是可以查得到她和谁交流用了什么新信息的,我记得她走在我的前面,撩着头发,摇头晃脑,我忘记我怎么把这个场景描述给小薇得了,只记得当我和苏晴后来聊起她的头发时,她说小薇早就告诉过她了。

小薇也是可爱活泼的,她是我记忆里认识的第二个能说会道的小孩,巴拉巴拉告诉我们她家的位置,既然位置知道了,那就少不了她的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爸爸把桌腿砸到了妈妈腿上,妈妈不回家了什么的,我就会添油加醋的说,你这不厉害也,我爸妈前几天吵架,我爸爸和妈妈都上医院了呢!上医院,同志们,这可不是个小问题。

我认识的第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孩是王二麻,就是那个和我一块在办公室门口大声喊“杨子,你放心我们不说你晚上看黄片的事”喊完就跑,直到前两天还互发新年快乐的发小。

我还有另一个发小,叫小雨,她是极看不起我的,当然,她的科长爸爸也看不起我的科员爸爸,她的会计妈妈也看不起我的科员爸爸,毕竟嫁科长随科长,嫁局长随局长,她自然是有这个道理的,当然,科长也有家务事,小雨家的衣柜也是会贴上封条不让农民奶奶使用的。

杨子也是个坐公交车要做两个座位的局长父亲的,能说会道,爱开玩笑,不过那次开玩笑接到了鸭梨的短也是被小刀划到了,红颜料当时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也是上医院缝了好多针,这也是不耽误他每天上完晚自习十点来钟回家美美吃一顿小火锅的。

鸭梨的话也是个人物,我和麻子老叫她苹果,哈哈哈,她在收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是可以拿起桌子砸向出言不逊的男生的。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都没有等于什么都有。

鸭梨和王二麻是我的好朋友,不过她们两个有点不对付,所以我在家里像一个墙头草,有时候倒向妈妈,有时候倒向爸爸,在学校也一样,有时候和王二麻勾肩搭背,有时候和苹果秘密私会,苹果和我认识最久,我上第一个幼儿园的时候她便在我后面,那时候我刚从老家回来,我的奶奶给我用糠做了小枕头,我很开心,那是一个红色的带有福的小枕头,但一直不知道糠是什么,于是在老师点到她名字的时候我很吃惊,问道你的康是那种做枕头的糠吗?她狂甩举动可能超出了别的小朋友的认知,一些人被吓哭了,见过家里茶几经常摔碎的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我自然是不怕的,不过还是有些震惊的。

王二麻是我在书法班认识的,那个时候的她是会因为没考到100分被骂哭的,楼上有个邻居是会打听清楚她考了92分的时候向二麻的妈妈炫耀她考了97分的,那个时候的我是会隔着篮子开心的告诉妈妈我考了93分开心的找妈妈要面包的,然而,我前面的那个不言不语的小帅哥是会告诉她妈妈他考了97分的,我妈妈是会说,你的孩子真好考97分也不想乱要东西的。

这个小帅哥曾经一度被调侃为我的青梅竹马,但我知道我俩只是年龄一样,他是会在我不知道汉宝宝是什么的时候告诉我什么是kfc的,虽然我现在习惯了吃Mc Danload的 mc spicy作为一顿便饭,是会录下他第一次坐飞机的场面问我“你做过飞机吗”的,虽然我现在并不喜欢像大巴车一样的餐食,轰隆隆的噪音,但是我还是喜欢看看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并且拍拍照片的,我不止爱拍天上的照片,我也喜欢记录有趣的事,小时候的我是看不懂风景的,只能写“我的变脸王妹妹”这种作文,作文选上也只能看得懂小故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认字,但还是读不懂大人的事,不久舅舅回来之后,也是很惊奇我认识了这么多字,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以为舅舅终于要和莉莉姐姐在一起了,那个圆圆脸可可爱爱的,笑起来甜甜的从来不会凶我的会给我买新衣服的苦苦等了舅舅在日本的三年的莉莉姐姐,最终没能成为我的舅妈。

我的舅妈不喜欢我的妈妈,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每次去都拿少少的东西,她问我,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有很长时间去姥姥家,我在姥姥家长大,记得那时候,我小小的,第一次去姥姥家,她们住在铁皮屋里,记得我去的时候是个大雨倾盆的夜,铁皮屋漏水,我饿,爷爷,我一直这样叫,爸爸告诉我应该叫姥爷,这不一样,但我一直都是叫爷爷,帮我泡了康师傅方便面,那是我第一次吃,那个时候还叫门市部,爷爷做饭时很好吃的,他会做炸酱面,他骑着新的小小摩托车带我在桃花节的时候看表演,我和他一起吃小蜗牛,教我做弹弓,爷爷以前当过兵,要过饭,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难道,好人就是把所有的委屈言在肚子里的人?记得一个晚上,我看爷爷在海边的照片,突然泪如雨下,吵着要去姥姥家,看看爷爷有没有掉进海里我哭的好伤心,妈妈是个极其感情用事的善良女人,便带我去了,爷爷在那里打牌呢,他总是说什么刮风什么下雨什么吊柱,我听不懂,只是剪着手里的纸片。

那个时候铁皮屋已经拆掉了,是在一群穿着武警制服拿着放爆破什么的人的堆积下拆掉的,那群人里面,好像有爸爸,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爸爸是做什么的,只是他的衣服像警察,在幼儿园的时候,我们聊起来,我会说我的爸爸是警察,打我我就要把你抓起来,正好,那天他来接我,也算是派头十足了。不过不久以后,在新的幼儿园里,他来接我的时候,我会跑的飞快,他一面追,我一面跑,老师也纳闷,你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其实我只是想让妈妈来接我,爸爸并不比几年以后因为和妈妈吵架被关在门外,砸门向警察解释自己和屋里的女人是合法夫妻时冤枉,当然读了蚕宝宝拒绝让毛毛虫来接他放学的故事的我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被拿出来表扬,当然,老师没有说那是我的爸爸,除了给我洗衣服和买药的奶奶知道我跑吐了的,就是在我吐得时候在洗水池里涮拖把的小帅哥了,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东西后来在我用水瓶装汽水的时候和我擦肩而过,后来成了我的初中同学。

铁皮屋拆掉以后我们住进了另一个房子,也是在那个房子里我第一次见到小姨,她凶我,因为她抱着表妹放床上不想我碰,让我离远一点,就像我小姑家的表妹出生的时候我握着她鸡爪一样的小手的时候,也是这样被爸爸呵斥的,那个新的房子,像是一个没有完工的小建筑,几排楼在一起,也是爷爷给我打开了少儿频道,那个大风车吱悠悠的转的夏天,总是有一个高高的,说话不利索的小傻子来和我们一起吃西瓜的,我记得那个时候,爷爷说的最多的是,移动的还是联通的?什么手机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