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舌战群儒
- 大秦:为始皇帝挡了荆轲一剑开始
- 长庚启星
- 2202字
- 2025-02-22 08:01:26
深夜,夜色朦胧。
街道上匆匆走着一行人,一行人衣着破烂不堪,身上奇臭无比,
宛如乞丐。
敲开了冯去疾的大门,管家通报,
“淳于越博士前来拜访。”
冯去疾一愣,
他不是在百花林中做苦力吗?
稍微思索片刻,便懂了怎么一回事。
将一帮儒生叫了进来,大厅中更显拥挤。
“没错,我等读圣贤书之人,确实做不动活。”淳于越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幅面容落在那些平日里干实事的官员眼中,一个个不屑至极,
“哼,李斯大人嫌弃你等耽误工程,被辞退了出来,还腆着脸说读圣贤书…”
“话说,淳博士,你等不如先去冲洗一番?这气味,简直了…”
群臣指责的指责,捂着鼻子的捂着,反正一点面子都没留。
淳于越气的身体颤颤悠悠,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臭吗?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漆黑无比的衣物,更是恼怒,
若不是今日恰巧被李斯不要了,又听到尔等被韩战那斯炸了,我岂会过来与尔等共议大事?
淳于越一行儒生是最早进入百花林的,但他们干的活都是杂活,
什么拔拔草,砍砍树,根本没有接触到一区的核心秘密。
李斯见这群人实在废物的厉害,又不能直接弄死,还不如放出来,让其与韩战作对去…
这才让淳于越来此。
可是,儒生这帮人,朝堂上没人喜欢啊…
但偏偏天下儒生极多,淳于越又是当前儒家大能,众人嘲弄了几句,也不能彻底撕破脸皮。
“收拾韩战一事,我淳于越绝不手软!”
淳于越表态着。
群臣这才捂着鼻子商议起来…
第二日一早,群臣上早朝,
韩战依旧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受着寒风吹拂背部,
冷的厉害。
实在是他官职太低,根本入不了前列,除非受大王召唤,或者上前陈事。
不过也只冷片刻,今日恐怕参韩战之人不在少数。
片刻后,一道几道身影匆匆从宫门外走了进来,韩战一愣,这背影…
淳于越如老母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越过韩战直直走到了最前列。
这货怎么放出来了?
韩战一阵无语。
台上宦官喊完话后,果不其然,淳于越第一个就站了出来,
“大王,老臣回来了。”
嬴政摆了摆手。
淳于越清了清嗓子,忽然跪倒在地上,大喊一声,
“老臣今日要死谏一人!”
猛然抬头,带着必死的决心喊道,
“臣请奏《韩战十罪》!“
淳于越峨冠博带,从怀中掏出浸染墨香的绢帛,
指尖划过竹简刻就的罪名:
“一是不尊重儒家,欺骗我等儒家弟子前往百花林中锄地……
二是作恶多端,嚣张跋扈,用那武器召唤天雷炸了五位朝廷重臣宅府!
三是欺瞒大王,祸乱人心,导致朝堂之上无礼义!
…………”
十桩罪名,说的字字泣血。
韩战都听呆了,
什么叫做我有断袖之癖?喜好男人?
什么又叫做我心怀不轨,祸乱苍生?
瞧瞧,这就是儒家弟子啊,杀人不见血,一条一条荒诞的罪责说出来,
还他娘的说的挺有理。
若不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恐怕也会义愤填膺帮着儒家指责此人了。
十桩真假掺着的罪名说出来,淳于越猛然磕着头,砰砰作响,
不一会,额头便撞出了鲜血。
分寸也拿捏的极好,只伤皮肉,不伤头,见血过后,便停了下来,直挺挺跪着,
一副忠臣的模样。
随后,大臣中至少一同站出来二十人,全部跪倒在始皇帝面前,
“臣等亦要参韩战!”
“附议!”
嬴政坐在龙椅上,头戴十二旒冕冠,玉珠轻碰,发出阵阵响声。
头疼至极。
恼怒看向韩战,
“韩战,诸位大臣联名谏你,你可有什么说的?”
韩战冷笑一声,黑色常衣甩在身后,大步流星走向大殿中央。
舌战群儒?
韩战站定在淳于越身前,笑吟吟道,
“淳履子大儒,我哪得罪你了?”
淳于越闻言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闭嘴!”
淳履子,即是蠢驴子,
淳于越在百花林中还常常得意非凡,告诉众儒,这是韩战称赞自己的话,
谁知洋洋得意了几日,最终在别人的无心之言下,才明白淳履子是何意。
韩战摸着下巴,笑呵呵道:“那我叫您淳大人吧,
你刚刚说的十宗罪,我是一条都不认,你们儒家所说之言,都是废话!”
“你!”淳于越气急,随即冷哼一声,
“儒家之言,乃是圣人所做,吾与你这等卑贱小儿有何可说?”
“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大秦国策方针是眼下最值得解决的问题,
您头发白,见识短浅,要不您讲讲治国之法?”
韩战转移了话题,对淳于越提出来的十宗罪避而不谈,
冯去疾在旁急的站立不安,
不要被韩战带了节奏啊!
然而,说到儒家绝学,淳于越哪能不应?
当即对着始皇帝拱手,
“《论语》有云,‘礼之用,和为贵’,吾朝当以礼义治国,遵循古制,方能长治久安。
似你韩战这等暴虐作为,当诛!”
始皇帝也好奇看着韩战,看看韩战要怎么反驳这些烦人的儒家弟子言论。
若是扶苏在,那可多好。
韩战不慌不忙,又向前踏出一步,站在淳于越面前,仿佛淳于越跪的是韩战。
“淳博士所言虽有道理,然而时代变迁,岂可一味泥古?
《易经》亦讲‘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如今我朝面临内忧外患,百姓生计艰难,若只知遵循旧礼,不知变革,如何能顺应时势,拯救万民于水火?”
淳于越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竖子安敢妄言!古圣先贤所留经典,乃是万世不易之法,岂容你随意质疑!”
“那我倒也问问,古圣先贤,是人否!”
“大胆,岂能……”
韩战眉头一凝,大喝一声,
“圣人也是人,人终其一生若是困在别人的言论中,那么你不是蠢驴,又是什么?”
淳于越嘴角扬起,冷笑一声,
“那依韩大人所言,秦国应当何治?”
韩战也是冷笑,考我这个历史生?
不用多想,张口就来,
“昔日商汤周武,不拘旧礼,方能开创盛世;
而夏桀商纣,墨守成规,最终国破家亡。
当下局势,若一味遵循儒学,不懂得根据现实情况做出改变,无异于刻舟求剑,
又怎能带领大秦走向繁荣富强?
你拿着昨日的道论,处理今日朝政危机,
试问,淳博士,作茧自缚,便是你儒家追求之理吗?”
淳于越听着这番对儒家极其不敬的话音,
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一时语塞,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