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阴差阳错
在姜汉鹏观察三大家主的时候,林若风、慕容橐、王飘絮三者实际上也在暗中观察姜汉鹏,武馆势力能在漓江城当中与三大世家分庭抗礼,并非是武馆一方高手够多,恰恰相反,在十年前,姜汉鹏孤身一人来到漓江城创立赤心武馆之前,武馆一方基本上都是被三大家族碾压的。
十年前,三十三岁的姜汉鹏孤身一人来到漓江城,创立了赤心武馆,而后仅仅只是三个月的时间,就打服了漓江城所有武馆,随后成立了武馆联盟,出任盟主,才将一盘散沙的诸多武馆整合为一方势力,随后的十年间,一步步将武馆联盟壮大到跟三大家族分庭抗礼,可以说,姜汉鹏在三大家主眼中,更是一个传奇。
尤其是王飘絮,十年前还不过是二十六岁,甚至也不过是王家新生代的天才而已,可以说是听着姜汉鹏的事迹成长起来的,对于姜汉鹏可谓是非常好奇,同样的,对于姜汉鹏的实力,王飘絮更为忌惮。
要知道,三大家族与武馆联盟十年间可是有着诸多利益矛盾了,但是为何武馆联盟能存在,根本原因就是姜汉鹏一人。
“大禅寺不愧是天下佛门大宗魁首,一个姜汉鹏就压得我们无力还手,若非姜汉鹏来漓江城有自己的目的,无心争夺漓江城的资源和权力,否则我们三大家族怕是在三年前就被姜汉鹏扫地出门了,三年前姜汉鹏就完成了第九次洗髓,一身修为达到了六品·洗髓境极限,如今一身修为,实在是看不透,是否找到突破的契机也不好说。”
王飘絮心底暗自思量,在王飘絮眼中,林若风和慕容橐从来不是她顾忌的,在她看来,这两位六品·练髓大宗师,潜力已尽,都不过是守成之辈,在王飘絮看来,整个漓江城当中,能让她忌惮的,眼前的姜汉鹏算一个,即将见面的南宫冥也算一位,其他的人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府衙后院大堂,这里是南宫冥正式招待客人的地方。
在王飘絮四者跟着王管家进来的时候,南宫冥已经坐在主位上,抿着茶,静静的等待着,见此一幕,姜汉鹏四人神色都有些变化,作为一城之主,而且还是儒道六品·君子境巅峰的修士,南宫冥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都足以让他们敬重,但是此刻,竟然提前等他们,这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让他们四人隐约感到不安了。
“见过南宫城主!”
四人近乎同时见礼,对此,南宫冥没有托大坐着,起身回礼之后,说道:“四位请坐,今日本府请四位前来,乃是有事相商。”
“城主请说,有用的上我们的,我们绝不推辞!”
林若风作为三大家族的代表出面应承道,对此,姜汉鹏亦是开口说道:“我们武馆一方虽然钱财不多,但是苦哈哈的泥腿子多,需要人手的话,我们可以出人出力。”
看到三大家族和武馆这两个漓江城当中最大的势力都同时释放自身善意,南宫冥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若是有这两方协助,搜查的事情,就能方便很多,而且阻力也将大大降低。
“这是今日城西铺头林宇在被灭门的黑蛇帮驻地当中发现的关于白莲教的密信,还有不少白莲教相关的物品...”
说道这里,南宫冥示意王管家将密信和物品都送到了四人身前,相互之间轮换着观察,而后,南宫冥继续说道:“对于白莲教,想来大家都不会陌生,此教祸害天下,乃是我大泽皇庭的头号敌人,按照律令,本府有责任也有义务立即处理,但是密信所记录的信息太散乱与碎片,想要通过这些找到白莲教的踪迹,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为此,本府希望各位能鼎力相助,事后本府必定上禀州府,为各位请赏。”
“事关白莲教,我三家义不容辞。”
林若风斩钉截铁的应承下来了,实际上,在来的路上,三大家主就已经做了暗中沟通,达成了一些条件,而姜汉鹏更是干脆:“还请城主吩咐。”
对于白莲教,姜汉鹏亦是反感,白莲教的诸多教义看似劝人向善,救助底层平民,但是最后的结局都是被白莲教敲骨吸髓,历史上几次重大的白莲灾祸,更是造成了无数平民死伤。
“密信当中,虽然没有看到白莲教的全部计划,但是本府已经推演了一部分,他们应当是准备在三个月后,十年一次的小兽潮之际,破坏漓江城南门,引兽潮之力,想要覆灭整个漓江城,如此计划,简直是毫无人性,罄竹难书。”
听到南宫冥的话,王飘絮、林若风、慕容橐三者脸色俱是难堪,作为土生土长的漓江城家族,他们是最不想看到漓江城出事的,为此,就算是性格最为自私自利的慕容橐,在此刻,也选择放下心里的算计。
“这些密信和白莲教相关的物品,都是在黑蛇帮的案发现场发现的,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引导我们去追查白莲教,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就在此刻,王飘絮却是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对此,无论是南宫冥,还是林若风等人,都不感到奇怪,因为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一点,实在是太明显了,而李墓也明白这一点,也曾想做一些遮掩,但是思考之后发现,越是遮掩,可能会暴露越多的问题,索性就直接一点,反而能减少破绽。
“本府也思考过,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势力参与了,黑蛇帮的覆灭,本身就说明了这一点,痕迹太明显了,甚至可以说是拙劣,就差直接告诉我们白莲教在漓江城,但是本府又觉得奇怪,若是真的想要提醒我们,又为什么要这样绕弯子。”
南宫冥自然也想过王飘絮提出的问题,但是想不出答案,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隐秘势力的手笔,只是一个从白莲教暗牢逃出的囚徒的自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