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渔翁得利
- 人在秦时,我给政哥送世界地图
- 欢乐潇洒哥
- 2057字
- 2025-04-16 08:01:08
夜色深沉,四公子韩宇的府邸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深邃而平静的面容。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目光落在窗外幽暗的庭院里,仿佛在凝视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韩千乘站在一旁,微微躬身,低声道:“义父,相国张开地接手军饷案,姬无夜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该如何应对?”
韩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笑,声音不疾不徐:“千乘,你可知鹬蚌相争的故事?”
韩千乘略一思索,点头道:“鹬啄蚌肉,蚌夹鹬喙,二者相持不下,最终渔翁得利。”
“不错。”韩宇轻轻颔首,“如今的韩国朝堂,便是这般局面。张开地乃五世相韩,根基深厚;姬无夜手握兵权,凶名赫赫。他们二人相斗,无论谁胜谁败,都会元气大伤。”
他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继续道:“我们什么都不必做,只需静观其变。”
韩千乘眉头微皱:“可若姬无夜胜了,夜幕势力必然更加猖獗;若张开地胜了,张氏一族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会大增。我们岂不是坐失良机?”
韩宇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千乘,你只看到了表面。无论谁胜,都会留下破绽。而真正的机会,往往藏在败者的不甘和胜者的松懈之中。”
他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摩挲杯沿,语气悠然:“更何况,张开地的孙子张良,与韩非交好。以韩非的性子,绝不会袖手旁观。他若插手,这场争斗只会更加激烈。”
韩千乘目光一亮:“义父是说,韩非会站在张开地一方?”
“必然如此。”韩宇淡淡道,“韩非虽看似放浪形骸,实则胸有韬略。他若出手,姬无夜未必能轻易取胜。”
“那对我们而言,岂不是更有利?”韩千乘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正是。”韩宇微微眯起眼睛,“他们斗得越狠,我们的机会就越大。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才是我们真正出手的时机。”
韩千乘深深一拜:“义父高见!”
韩宇站起身,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夜色,声音低沉而笃定:“所以,我们只需等待。让张开地去和姬无夜斗,让韩非去搅动风云。而我们。”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只需静待渔翁得利的那一刻。”
.......
紫兰轩内,丝竹声悠扬,红烛摇曳,香雾缭绕。紫女步履轻盈,引着张开地与张良穿过回廊,珠帘轻掀,露出一间雅室。
室内,韩非斜倚软榻,衣襟微敞,手中琉璃盏盛着琥珀色的美酒。数名舞姬环绕,或斟酒,或抚琴,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他抬眼望见来人,唇角微扬,懒洋洋地举杯示意:“哟,相国大人大驾光临,韩非有失远迎啊。”
张开地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堂堂韩国相国,竟被带到这种风月之地议事,而韩非这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更让他心生失望。
“九公子倒是好兴致。”张开地语气冷淡。
韩非轻笑一声,挥手示意舞姬退下:“相国大人若瞧不上我这等做派,现在便可离去,韩某绝不阻拦。”
张良站在祖父身侧,目光沉静,却未发一言。
张开地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不过。”韩非慢悠悠地啜了一口酒,“我赌相国大人不会走。”
张开地脚步一顿,侧目而视:“哦?九公子这般自信?”
韩非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相国大人想知道缘由吗?”
不等回答,他自顾自地笑道:“因为,您的腰带系反了。”
张开地一怔,低头看去,果然发现腰带的纹路方向有误。
“而且,”韩非继续道,“相国大人脚上还穿着朝靴。”
“那又如何?”张开地沉声道。
韩非站起身,缓步走近,眼中笑意渐深:“腰带系反,说明相国大人匆忙出门,心神不宁;未换朝靴便赶来紫兰轩,更是心急如焚。”他顿了顿,“韩非在此饮酒作乐,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心中恼怒,却仍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这么多废话。”
他微微倾身,压低声音:“说明相国大人,已别无选择。”
室内一时寂静,唯有烛火轻轻摇曳。
张开地凝视韩非片刻,忽然笑了:“都说九公子玩世不恭,不想竟有如此慧眼。”
“不错,“张开地坦然承认,“若非走投无路,老夫也不会来此听你说这些废话。”
韩非大笑,执壶斟满一杯酒,双手奉上:“相国大人雅量,韩非以酒赔罪!”
张开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九公子既然看破老夫处境,“他沉声道,“那想必也猜到了老夫此行的目的。”
韩非重新坐回软榻,指尖轻轻敲击杯沿,眼中笑意不减:“军饷案,鬼兵劫,五位主审接连暴毙,相国大人如今骑虎难下,想找个破局之人,对吗?”
张开地目光深邃:“九公子可愿一试?”
韩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望向窗外夜色,唇角微勾:“相国大人,您觉得。”
“这韩国朝堂的棋局,下到最后,会是谁赢呢?”
“相国大人不必着急回答,先看看这个再说!”
韩非修长的手指执起青玉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五道晶莹的弧线,稳稳落入案几上的五只青铜酒樽中。酒面微微晃动,映照着室内摇曳的烛光。
“相国大人请看。”韩非衣袖轻拂,五只酒樽呈扇形排开,“这五杯酒,恰如那五位暴毙的主审官。”
张开地端坐席间,深紫色的朝服在暖光下泛着暗纹。老人目光扫过酒樽,眉头微蹙:“九公子这是何意?”
韩非指尖轻点第一只酒樽:“第一个死的,是司寇郑垣。”
韩非的手指依次划过,“廷尉赵牧、少府陈襄、典客孙邈,最后是南宫错。”他忽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相国大人可看出什么端倪?”
张良跪坐在祖父身侧,白衣胜雪。少年眸光微动,却静待祖父作答。
“都是老夫提拔的官员。”张开地声音低沉,指节在案几上叩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