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林意识到不对劲，在红姑身边坐下：“怎么不开心？”
“刚才在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一年前的事。”钟楚虹慢条斯理地道。
赵海林瞬间想起他许下的承诺。
去年的二月份，投奔怒海庆功宴的那个晚上。
他除了和钟楚虹“床头打架床尾合”之外，还答应过妹子，一年之后要公开关系！
“你是指对外宣布我们在一起的那件事？”赵海林试探道。
钟楚虹轻点螓首，直接问道：“你打算明天，还是后天公开？”
她和某个大混蛋，只要手牵手，走在大街上，第二天的报纸上，百分之百会占据娱乐版的头条，尤其那混蛋还是清霞姐的绯闻男友。
想到这，她忍不住看向卧室方向。
赵海林洞若观火，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嗓音低沉地道：“谁在卧室？”
他的卧室，仅有三个女人进去过。
话音未落，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提着一双高跟鞋，从卧室走出。
这也是为什么某人在玄关，没发现公寓里不止一个女人。
赵海林定睛一看，言语中满是无奈：“清霞姐，你也来了？”
林清霞嗯了一声，静静地看着他，俏脸遍布哀怨之意。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钟楚虹，她双眸充斥着恼火，低斥道：“赵海林，有些事，你该当着我们的面，说清楚了！”
“好吧，我承认我花心。”赵海林坦诚道，“除了你们和佳慧，我在意呆利还有一个女人！”
他都翻车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区别。
“演快餐车女主角的莫妮卡？”钟楚虹板着脸，问道。
“是她！”赵海林承认道。
“原来传言是真的，亏我还傻乎乎地相信你。”钟楚虹忿忿不平。
自打赵海林从意呆利回来，她在剧组、在公司也听过一些传言。
林清霞心底愈发酸楚。
她默默地穿好鞋子。
眼看林大美人要走，赵海林赶紧上前，硬生生地拉着对方坐到沙发上。
“我花心，是我不对。”赵海林看了看两个美女，声线温柔道，“但是你们当中的那一个，我都不舍得放弃，我希望……”
听到这，钟楚虹当即猜到赵海林的野心，冷声道：“赵先生，香江已经废除一夫多妻十二年了，你别做梦了。”
“有些事，只是从明面上转到背地里。”赵海林慢慢道，“另外，我从来没在外面乱，搞过。”
“我的每一个女人，包括你们在内，都是有真正的感情。”
有一说一，他这个电影公司老板，其实挺失败的。
换做别人身处他这个位置，恐怕早就潜规则了好几个新人，夜夜当新郎了。
钟楚虹脸色稍缓。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某人和影视圈里成名成家的男性相比，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你确实比圈子里的很多人要好得多。”林清霞低声道。
她入行快十年了，听说过太多圈子里的烂事。
像赵海林这种级别的，就算是结婚后，也有不少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养外室的！
“我不是为自己辩解，我和那些在外面逢场作戏的男人不同！”赵海林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们一起早生二十年，我一定会给你们每一个人名分，以及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说来说去，不还是想我们没名没分地跟着你。”钟楚虹一针见血地道。
“对，我给不了你们名分。”赵海林干脆摊开来讲，“但除了这个，其他方面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苍天可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哪一个女人，当做玩物看待过。
因此，他的这番话实属肺腑之言。
钟楚虹、林清霞闻言，心弦为之触动。
两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和赵海林的点点滴滴。
“尽管他花心，但的确对自己一万个好。”
两女心头浮现相似的念头。
正如那句玩笑话所言，渣男除了渣之外，全都是优点。
赵海林注意到两个妹子的神情变化，打铁趁热道：“不是我自夸，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的至亲外，没有人会像我那样，倾尽所有地在乎你们。”
钟楚虹沉默半响，旋即幽幽道：“你这张嘴太会说花言巧语了，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傻姑娘被你骗走身心。”
她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来她都气得想和赵海林一刀两断的，愣是产生了“要不就这么过下去”的想法。
“阿虹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林清霞跟着叹道。
“这不是傻。”赵海林轻声道，“这是痴，痴心的痴，就像你们一样。”
说话之间，他分别握住林清霞、钟楚虹的一只素手。
“放手！”钟楚虹恼怒道，“不然，我打你了。”
林清霞一声不吭，却也使劲摆脱。
她怎么能当着阿虹的面，和海林手牵手？
“不放！”赵海林掷地有声地道，“就算你咬死我，我都不会放的。”
“你以为我不敢咬？”
说完，钟楚虹抬起手臂，张口咬在赵海林的手腕上。
赵海林很快感受到些许刺痛。
“再不放手，别怪我来狠的！”钟楚虹脑袋往后仰，“恶狠狠”地道。
“不放，我赌你不舍得咬痛我。”赵海林认真地道。
“你……”钟楚虹偏过脸去，不满地低哼一声。
赌赢的赵海林，并没有得瑟。
他清清嗓子道：“今晚我说的话，对于你们来说，太过突然，这样吧，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好好地思考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逐个击破。
钟楚虹、林清霞面皮薄，即使愿意留在他身边，也无法当着别人，亲口承认。
“有什么好思考的，我要跟……”钟楚虹嘴里嘟囔着，最后的两个字怎么说不出口。
放在一年之前，她遇见这种花心大萝卜，早就一巴掌扇过去，当场绝交了。
可此时此刻，她满肚子的纠结。
一年多以来的感情，不是轻易能割舍的！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赵海林坏笑一声，“当然，你们谁要是一个人睡不着，也可以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