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我们杂志是真的很有诚意的，请你多多帮忙！”陈伯森面露请求之意，朗声道，“这次专访，我们打算让他上一期杂志封面。”
赵海林这家伙沉稳、淡定，如同千年老妖一般。
别的年轻人，巴不得屡屡上头条，上杂志封面，出尽风头，对方除了拍戏之外，极少面向公众发声。
他们电影双周刊专访过雷觉昆、邹闻怀等院线大亨，此次无论如何，都得约到赵海林的访谈。
看着陈伯森眼巴巴的样子，关汕依然不敢打包票，说道：“我会劝他一两句，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个人意思。”
以前陈伯森不是没提过这件事，远没有今天这么殷切。
他心如明镜，正是因为林海院线的成立，陈伯森才恨不得求海林接受专访。
说白了，电影公司老板和院线老板的身份差距，始终隔着一条鸿沟。
尤其是戏院现场的影迷反响不错，林海大概率能站稳脚跟了，致使陈伯森的态度愈发谦卑了几分。
连带着他也沾了点光！
“好，那就麻烦你了。”陈伯森诚恳道。
关汕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关汕喊道。
得到许可的院线经理王沛泉，神采飞扬地进来。
他瞥了一眼陈伯森，汇报道：“关总，最佳拍档第一轮的数据出来了。”
陈伯森闻言，出声道：“关先生，我……”
他有意离开。
关汕无所谓道：“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商业秘密。”
王沛泉这副眉飞色舞的神情，显然有捷报要上报，他很乐意在陈伯森面前显摆一波。
陈伯森一想也是，安心坐下。
“关总，我们院线那九家主要戏院，全部爆满，剩下的六家，上座率也在九成以上。”王沛泉高声道，难掩一丝狂喜。
“太好了！”关汕激动地拍掌叫好，笑得合不拢嘴。
陈伯森目露讶然，祝贺道：“关先生，恭喜你们林海院线取得开门红！”
大半戏院爆满，余下的上座率也超过九成！
这个成绩，作为一条新的院线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出色的范畴，甚至堪称独占鳌头了。
究其原因，无非是市民们都有着固定的观影习惯，第一选择是平时常去的戏院，或者距离近的剧院。
他印象中金公主院线、嘉禾院线等巨头开业的第一天，上座率都逊色于林海院线。
“哈哈……”关汕大笑，强忍着得意，“都是影迷们捧场。”
一听这话，陈伯森幡然醒悟，彻底明白了林海院线开张的场面，为何会远胜于金公主、嘉禾院线！
关键在于林海的金字招牌。
就算林海院线有几家戏院，地理位置不好，但冲着影片质量，大量的市民们并不介意改变习惯，或多走几步路。
归根结底，在差不多的观影设施下，市民们还是会坚定选择质量更好的那一方。
想到这，他替邵氏、嘉禾等院线默哀了一把。
林海院线的崛起注定势不可挡了，首当其冲的便是邵氏、嘉禾这些老牌院线了。
“王经理，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赵总。”关汕看向王沛泉，吩咐道，“他应该在公司。”
在外人面前，他保持着对赵海林的尊称。
“关总，刚才我已经打电话回公司了，钱助理说他不在。”王沛泉汇报道。
“他去哪了？”关汕嘟囔了一句。
这么重要的时刻，海林应该在公司等数据的。
旁观的陈伯森若有所思，心下感慨道：“赵海林果然异于常人，对自己公司的片子有着绝对的信心。”
换做是他处于赵海林的位置，恐怕会着急地待在大本营，期待第一手反馈。
……
傍晚时分。
湾仔公寓。
疲倦的林清霞，幽幽醒来。
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一两秒。
然后，某些她与赵海林，还有钟楚虹难舍难分的场景从她脑海里浮现。
她下意识地四处打量，所见之处一片狼藉。
唰！
她的脸颊瞬间红透。
“清霞姐，来喝点水。”赵海林捧着水杯，缓缓走进来。
“我不渴！”林清霞难得露出气鼓鼓的神态，薄怒道。
“你不渴？刚才你都快……”赵海林诧异道。
“闭嘴！”林清霞狠狠地打断道，“不准你胡说八道！”
赵海林哑然失笑，把水杯放到床头柜，旋即凑到林清霞的身侧，抱住她。
上一刻还羞恼的林清霞，脸色顿时缓和许多，静静地窝在某人的怀里。
“我向你道歉，今天是我高兴过头了。”赵海林诚恳道，“下次，没有你们同意，我是不会拉着你们乱来了。”
有了一，二还会远吗？
“你还想有下一次？”林清霞幽怨地反问。
中午那会儿，海林做了一桌菜，说是要庆祝院线开业大吉，还特意开了一瓶香槟。
三人吃饱喝足后，海林主动提出要为阿虹按摩，好让她睡个舒服的午觉。
结果，按着按着，阿虹就被早有预谋的某人，给……
她当时都傻眼了，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
等到她反应过来，想夺路而逃时，却被某人蛮横地拖进了战场。
“我当然是想的。”赵海林厚着脸皮，吐露心声，“那种感觉，试过一次就想再来一次。”
前后两辈子，他都没试过这种滋味。
上辈子，他都无法让两个女朋友和谐相处，更加不可能同床共枕了。
“你别奢望了，就算我同意，阿虹也不会再陪着你疯。”林清霞底小声戳破某人的野望，“你还是考虑怎么哄回阿虹吧。”
虽然她没看到阿虹醒来恼羞成怒的场景，但以好友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我已经哄好了。”赵海林淡然道，“她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原谅我了。”
其实，他和钟楚虹最大的难关，是脚踏多条船一事。
那一关安然度过，其余问题都不值一提。
林清霞愣住，眸光透着难以置信。
“想知道为什么？”赵海林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表情深邃。
林清霞轻点螓首。
“她和你情同姐妹，跟你一起，和我那样，她相对容易接受一点。”赵海林一语中的道，“另外……”
“另外什么？”林清霞本能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