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系统试炼，武者蜕变

铅灰色的闸门在黏液人脸扭曲的注视下轰然洞开，那声音如闷雷般在耳边炸响，一股带着浓烈腥味与金属锈味的风扑面而来，腥臭味刺激着鼻腔，令人作呕。

康泽用沾血的桃木剑残片抵住震颤不止的门框，手掌与剑柄接触之处，能感觉到剑柄的粗糙与微微的温热，卦象微光在他瞳孔深处流转成漩涡：“这地方在吞吃能量——你的系统能量槽还剩多少？”

胡然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红色警告，那刺眼的红色让他心跳加速，喉结滚动，干涩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吞咽声：“刚被抽走七成。”战术手电扫过门后幽深的甬道，光束在某种反光材质上碎成蛛网状的裂纹，那光芒闪烁，仿佛是黑暗中的诡异眼睛。

他忽然蹲下，指尖抹过地面半凝固的黑色胶质，那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系统立刻弹出解析框：【基因锁链残留物，纯度92.7%】。

“看来赵老大不是第一个被塞进锁孔的祭品。”康泽将染血的绷带缠上手腕，能感觉到绷带的柔软与血液的温热，抬脚碾碎一颗正在凝结的血珠，血珠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又刺耳，“三分钟内通过回廊，否则......”他没说下去，因为甬道两侧的壁灯突然次第亮起，每盏灯罩里都蜷缩着拳头大小的机械蜘蛛，复眼闪烁的频率与两人腕表倒计时完全同步，那闪烁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试炼回廊·第一重

当第一只机械蜘蛛弹射而来时，胡然正盯着墙壁上忽明忽暗的浮雕。

那些雕刻着古武招式的青铜板在强光下扭曲成流动的液态，光影闪烁，如同一幅动态的画卷。

系统突然在他耳畔炸开警报：【检测到《天罡步》残谱波动，同步率39%】，那尖锐的警报声让他的耳朵一阵刺痛。

他本能地侧身翻滚，蜘蛛毒针擦着后颈钉入地面，能感觉到后颈处有一丝凉风掠过，紧接着炸开的电弧却在他翻滚轨迹上勾勒出半个残缺的步法图腾，电弧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坎位转离宫！”康泽的桃木剑点在他背心要穴，那一瞬间，穴位处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卦象青光硬生生拽偏三道交叉射来的激光，激光划过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

胡然借力腾空时瞥见墙缝里渗出的血线——那些赵老大化成的黏液正沿着青铜纹路蠕动，将某个古老的身法图谱补全了三分之一，血线的颜色鲜艳夺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恐怖。

两人在蛛群围剿中跌进转角，康泽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卦纹，喷涌的鲜血在金属地面绘出先天八卦阵，鲜血飞溅的声音如同雨点打在地面上，腥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机械蜘蛛群撞上血阵的刹那，胡然视网膜里刷过瀑布般的数据流：【《天罡步》补完度61%，是否消耗300能量点强制领悟？】

监控室

陈长老坐在昏暗的监控室里，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枯槁的手指悬在总闸开关上方颤抖，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监控屏里两个少年正在用他从未见过的方式拆解试炼机关。

当胡然第七次擦着激光网边缘滑进安全区时，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爆起青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他们怎会知晓‘七星踏’的步眼？”尤其当康泽的血溅到某个隐藏传感器上，屏幕突然跳出的【李博士权限认证通过】提示，让他手边的紫砂壶砰然炸裂，那炸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监控室里格外响亮。

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地面积水倒影中，老人身后陈列柜的防弹玻璃悄然浮现细密裂纹。

那里本该存放着初代避难所所长的佩剑，此刻却只剩一团人形黏液在柜内疯狂冲撞，那撞击声如同沉闷的鼓点。

试炼回廊·第三重

胡然吐掉嘴里的血沫，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系统界面在他眼前忽明忽暗，闪烁的光芒让他有些眩晕。

能量槽见底带来的眩晕感中，他看清了这间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的青铜鼎——鼎身饕餮纹正在吞噬四周的光线，周围变得一片黑暗，而鼎口溢出的黑雾凝结成九个持剑人影，那黑雾的颜色深沉而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是战魂投影。”康泽撕开右臂绷带，能感觉到绷带与皮肤摩擦的疼痛，让鲜血浸透刻满符文的桃木剑，“这些是二十年前失踪的九大巡察使......”他话音未落，九道剑光已结成天罗地网，剑风呼啸而过，如同鬼哭狼嚎。

胡然在剑风割破脸颊的瞬间，能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刺痛，忽然发现鼎耳处有个凹陷的掌印，与系统地图上核燃料室的标识完美重合。

当第一道剑影劈来时，他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将手掌狠狠拍向青铜鼎，手掌与青铜鼎接触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了。

剧痛中，某种超越武者常识的能量洪流顺着手臂经脉奔涌，能感觉到经脉如同被滚烫的岩浆冲刷一般，视网膜炸开金色警告：【检测到高武真元灌注，初级武者经络承载度97%...98%...99%...】

鼎身突然爆发的青光吞没了整个空间，那光芒耀眼夺目，让人睁不开眼，九道剑影在触及胡然身体的刹那，竟化作流光汇入他周身大穴，流光闪烁的声音如同细碎的铃声。

康泽的桃木剑在这股能量乱流中寸寸碎裂，飞溅的碎片却在他掌心重组出全新的血色卦盘，碎片飞溅的声音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

甬道深处

陈长老的檀木杖在地面敲出火星，那火星闪烁，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他面前漂浮着十八枚龟甲，每片龟甲都映出试炼回廊的某个角落。

当看到青铜鼎的饕餮纹睁开第三只眼时，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声在寂静的甬道里回荡，带着血丝的痰液里竟有细小的机械零件在游动。

“李崇明...你果然把意识备份藏在......”他浑浊的眼珠转向暗门后的基因舱，二十七个培养罐中有三个正在渗出与赵老大相同的黑色黏液，那黏液流动的声音如同缓慢的溪流声。

最右侧的罐体表面，某个被抹去的名字正从玻璃内侧缓缓浮现。

监控屏突然爆出雪花，发出滋滋的声音，最后传回的画面里，胡然被青光笼罩的身影正在发生某种异变——他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九个持剑的轮廓，而康泽脚下蔓延的血卦第一次显露出完整的河洛星图。

当第九道青铜闸门在身后闭合时，胡然感觉丹田像塞进了烧红的铁块，那灼热的感觉让他浑身难受。

他扯开衣领，发现胸口浮现出与青铜鼎如出一辙的饕餮纹，此刻正随着呼吸明暗交替，能感觉到胸口处有一股微弱的跳动。

康泽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卦盘光影映出两人经脉里奔涌的异常能量流：“不对劲，我们的突破阈值在系统判定里应该......”

整个据点毫无征兆地开始倾斜，他们脚下一空，坠向某个突然出现的垂直甬道。

失重感中，胡然看见系统界面所有文字都在扭曲重组，最终定格成血红色的倒计时：【武者蜕变进程强制激活，剩余00:04:59】。

而在他们坠入的深渊底部，某种巨大生物的心跳声正与倒计时达成共振，那心跳声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一下撞击着他们的耳膜。

深渊回响

十八道机械触手从岩壁裂缝里弹射而出，那弹射的声音如同炮弹发射的声音，表面覆盖的活性金属在能量乱流中不断重组形态，金属摩擦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锯子声。

康泽反手将血色卦盘按在垂直下坠的墙面上，飞溅的血液瞬间凝结成星斗轨迹：“乾三连的位置！”

胡然右臂的饕餮纹骤然发烫，那灼热的感觉如同被火灼烧一般，九道剑影虚影在身后交错成轮盘。

他蹬着突然结晶化的空气旋涡突进，能感觉到空气的阻力与冰冷，被能量洪流撑开的毛细血管在皮肤表面炸开血花，血花飞溅的声音如同细小的雨滴声。

当机械触手的激光网即将合拢时，系统警告突然变成鎏金字体：【经络承载度突破临界值，开启真元淬体模式】。

深渊里下起了光雨，那光雨闪烁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每一滴坠落的能量液都在接触他们身体的瞬间汽化，胡然破碎的作战服下浮现出青铜色的经脉网络，经脉网络闪烁的光芒如同流动的金属。

康泽的卦盘吸收着飞溅的金属碎屑，血色星图突然具象化成实体，将三根机械触手绞成漫天铁砂，铁砂飞溅的声音如同狂风呼啸。

“那口鼎在给我们传功！”胡然抓住康泽的后领，踩着坠落的机械残骸二次腾空。

他胸口的饕餮纹张开巨口，竟将方圆十米内的游离能量吞噬一空。

两人下坠速度陡然加快，在系统界面完全变成金色的瞬间，深渊底部传来黏腻的吞咽声，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监控室异变

陈长老的龟甲卦象突然集体自燃，跳动的火苗里浮现出二十年前的数据投影，火苗燃烧的声音如同轻微的噼啪声。

当看到胡然背后若隐若现的九剑图腾，老人猛地扯断檀木杖头的玉葫芦，露出藏在杖身里的生物芯片，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往事，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李崇明居然把巡察使的武魄......”

防弹玻璃的裂纹开始有节奏地脉动，那脉动的声音如同微弱的心跳声，陈列柜里的人形黏液突然伸出七根指节分明的手掌。

陈长老转身时，三个培养罐的黏液同时沸腾，在监控屏映出的青光里凝聚成半透明人形。

最右侧罐体表面，被抹去的“李崇明”三个字正在渗出猩红铁锈。

能量潮汐

下坠戛然而止。

胡然的军靴距离深渊底部的生物质膜仅有半寸，能感觉到生物质膜散发的微弱热气，某种类似神经节的透明脉络在他们脚下编织成网。

康泽的卦盘自动分解成三百六十枚铜钱，在漆黑的空间里组成浑天仪虚影，铜钱碰撞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铃声。

当最后一块机械蜘蛛残骸坠入生物膜，系统提示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音响起：

【初级武者晋升完成】

【新任务加载中...（权限不足部分解密）】

【目标地点：███-██坐标（参照物：断裂的世纪大厦/变种乌鸦巢穴/地下冷库异常声波）】

两人突然同时转头望向西北方，晋升后的感知力穿透五十米岩层，捕捉到避难所外变异兽群的异常躁动。

康泽接住重新聚合的桃木剑，剑身已经变成暗金色，那暗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这些畜生在害怕某种东西。”

胡然按着隐隐发烫的任务坐标，发现系统地图上代表避难所的图标正在渗出黑色黏液。

当他们沿着能量网走向紧急出口时，所有照明设备突然开始以三短三长的频率闪烁——那是旧纪元摩尔斯电码的“SOS”，闪烁的灯光如同求救的信号。

陈长老的咆哮声从通风管道传来，却在接触到青铜鼎残留能量场的瞬间扭曲成电子杂音。

胡然最后回望试炼回廊的方向，隐约看见九个虚幻的人影正在向他们的背影抱拳作别。

岩层深处传来钢管崩断的脆响，整座避难所开始向东南倾斜三度。

康泽用桃木剑在出口闸门刻下血色卦象，卦象成型的刹那，两人腕表同时收到二十七个相同的坐标——每个坐标都在以不同速度向城市废墟方向移动。

胡然扯开沾满血污的衣领，胸口的饕餮纹第三只眼缓缓睁开。

当夜风裹挟着辐射尘灌入通道时，他听见系统在能量余波中留下的机械音：【建议装备反光学迷彩斗篷】——而此刻他们的储物空间里，正躺着两件印有“李”字封签的纳米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