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山间的雾气尚未散去,青城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晨光中。
杨苍早早地醒来,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到山间的凉意透过皮肤渗入心脾。他伸了个懒腰,心中充满了对新一天的期待。
昨晚,他睡得格外安稳,或许是山间的宁静让他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他穿好衣服,轻轻推开房门,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树枝间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杨苍正想着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转头望去,只见夏侯清瑶正从院子的另一侧走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满了新鲜的野菜和山果。
“清瑶姐姐,早啊!”杨苍笑着打招呼。
夏侯清瑶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杨苍,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
杨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是山里的空气太好了,睡得特别香,所以醒得早。”
夏侯清瑶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说道:“既然你醒了,那就一起来帮忙吧。师父早上喜欢喝野菜粥,我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餐。”
杨苍闻言,连忙走上前:“好啊,我来帮你!”
两人一起走进厨房,夏侯清瑶熟练地生起火,将野菜洗净切好,放入锅中煮了起来。
杨苍则在一旁帮忙添柴火,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但他学得很快,不一会儿便掌握了火候的控制。
“杨苍,你以前在家也帮忙做饭吗?”夏侯清瑶一边搅拌着锅中的粥,一边问道。
杨苍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平时都是姑姑做饭,我最多就是帮忙打打下手。不过,我觉得做饭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着食材一点点变成美味的食物,感觉很有成就感。”
夏侯清瑶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赞许:“你说得对,做饭其实也是一种修行。师父常说,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可以让人悟出道理。”
杨苍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清瑶姐姐的敬佩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他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好奇:“清瑶姐姐,你从小就在青城山长大,有没有想过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夏侯清瑶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曾想过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每次想到和同门师兄弟们在这里,我就觉得有些不忍心。而且……我也习惯了山里的生活。”
杨苍闻言,心中有些触动。他看得出来,夏侯清瑶虽然对山外的世界充满好奇,但她更愿意留在这里,显然她已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清瑶姐姐,你真了不起。”杨苍由衷地说道。
夏侯清瑶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罢了。杨苍,你呢?等师父派人打探到你家人的消息后,你有什么打算?”
杨苍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想回去,找到我的家人。无论他们现在处境如何,我都要和他们在一起。”
夏侯清瑶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许:“你有这份心,很好。不过,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你要小心。”
杨苍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清瑶姐姐。”
两人正说着,锅中的野菜粥已经煮好了,香气四溢。夏侯清瑶盛了一碗递给杨苍:“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杨苍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粥的味道清淡却鲜美,野菜的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带着山间特有的自然气息。
“真好喝!”杨苍忍不住赞叹道。
夏侯清瑶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满足:“你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老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瑶,杨苍,你们在厨房忙什么呢?”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老者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夏侯清瑶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师父,我们正在准备早餐。您稍等,马上就好。”
老者点了点头,走进厨房,看了看锅中的粥,笑道:“嗯,闻着不错。杨苍,你也帮忙了?”
杨苍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是的,老先生。我只是帮了点小忙,主要还是清瑶姐姐做的。”
老者笑了笑,拍了拍杨苍的肩膀:“年轻人,懂得帮忙是好事。来,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享用着简单的早餐。山间的晨光洒在院子里,给这宁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温暖。
杨苍一边吃着粥,一边听着老者和夏侯清瑶的对话,心中感到无比踏实。
早餐过后,老者对杨苍说道:“杨苍,今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便随清瑶在山内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清瑶。”
杨苍恭敬地点头:“是,老先生。”
老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院子。夏侯清瑶收拾好碗筷,对杨旭说道:“杨苍,今天我们去外门看看吧,那里虽没有美丽景色,但有着同门师兄弟们练武切磋,你一定会喜欢的。”
杨苍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啊,我还没见过真正的练武呢。”
两人收拾妥当,便一同朝着外门走去。
外门位于前院,外门之后便是众多厢房,距离不过百米罢了。此时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外门的武场上,给这片空旷的场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武场四周环绕着苍翠的古树,树影婆娑,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气息。
此时,武场上已经聚集了数十名山门弟子。他们身着统一的青白色衣服,腰间系着青色腰带,整齐地排列成几排,每个人的神情都专注而肃穆。
场中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鸟鸣的清脆声响。
夏侯清瑶悄声说道:“杨苍,你眼前所看到的就是器班,这些师弟们学习的就是十八般武艺。而外门除此之外还有武班和文班,武班学习各路拳脚功夫,文班学习撰文和诗赋类文学。”
杨苍好奇的问道:“青城山不是武学圣地吗?为什么会有文班?”
夏侯清瑶笑了笑:“你听说过撰文吗?”
杨苍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夏侯清瑶解释道:“武学是离不开文学的。成为一个强大的武师必须要在灵器上撰文,撰文之后武师的灵器便会得到质的提升,但是撰文有实力要求,必须在隐元境才能开启,之后每提升一个大阶便可撰文一次。”
杨苍如同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我懂了,清瑶姐。”
向前望去,站在前方的是一名年长的师兄,他身材挺拔,面容严肃,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是今日的领武师兄,负责带领众弟子练习剑法。
“起势!”领武师兄一声令下,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整个练武场上。
众弟子闻言,齐刷刷地摆出起手式,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一人分身数十。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长剑随着身体的转动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剑光闪烁,宛如银蛇飞舞。
“一式——清风拂柳!”领武师兄再次喝道。
众弟子随着他的指令,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仿佛春风拂过柳枝,轻柔而灵动。剑势虽柔,却暗含力道,每一剑都带着内劲,仿佛随时可以化为凌厉的攻势。
“二式——流水行云!”
随着领武师兄的指令,众弟子的剑势陡然一变,剑光如流水般连绵不绝,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畅的轨迹,仿佛行云流水,毫无滞碍。
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身形随着剑势的变换而移动,宛如一群舞者,在晨光中翩翩起舞。
杨苍站在武场的一角,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众弟子练剑。他虽然还未正式加入山门,但已经被允许旁观弟子们的练武。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凌厉的剑势,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杨苍,你觉得怎么样?”夏侯清瑶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杨苍回过神来,眼中带着一丝羡慕:“清瑶姐姐,他们的剑法真厉害!动作那么整齐,剑势又那么凌厉,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
夏侯清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练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你肯努力,总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
杨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一定会努力的!”
就在这时,领武师兄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式——雷霆万钧!”
众弟子的剑势陡然一变,原本柔和的剑光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电般的轨迹,仿佛雷霆劈落,气势磅礴。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杨苍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震撼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法,仿佛每一剑都能斩断山河,劈开天地。
夏侯清瑶见他如此惊讶,便解释道:“这是青城山的‘雷霆剑法’,讲究以快制胜,剑势如雷霆般迅猛,威力极大。不过,这剑法对灵魂要求很高,初学者很难掌握。”
杨苍点了点头,心中对这门剑法充满了向往。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掌握这门剑法,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
武场上,众弟子的剑势越来越快,剑光在空中交织成一片银色的光网,仿佛要将整个武场笼罩其中。他们的身影在剑光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剑仙,在晨光中舞动着手中的利剑。
领武师兄站在场边,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弟子的动作。偶尔,他会出声指点,纠正一些弟子的错误姿势。他的声音严厉而不失关怀,众弟子也都恭敬地听从他的指导。
终于,随着领武师兄一声“收势”,众弟子的剑势缓缓停下,剑光消散,场中恢复了平静。众弟子收起长剑,整齐地站成一排,向领武师兄行礼。
“今日的练习到此结束,大家回去后自行巩固,明日继续。”领武师兄沉声说道。
众弟子齐声应道:“是,师兄!”
随着练武的结束,众弟子三三两两地散去,有的继续练习,有的则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杨苍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夏侯清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杨苍,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看看别的班的练习。”
杨苍点了点头,跟着夏侯清瑶离开了武场。他心中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武力,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成为武师,而这片武场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