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中残念

青铜古镜在林墨掌心微微发烫，镜面倒映着斑驳的宫墙。那些被女子抹杀的长老化成的灰烬仍在空中飘荡，林墨却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古镜深处传来诡异的吸力，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神识。

“这是......“

林墨想要松手，却发现指尖与镜面已经融为一体。整座荒古城开始震动，墙壁上的九龙拉棺壁画突然活了过来，九条石龙的眼珠同时转向他所在的位置。

“轰！“

古镜爆发出刺目的青光，林墨的神识被强行拖入一个混沌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每块碎片都映照着叶凡不同时期的画面：泰山之巅初见九龙拉棺、火星大雷音寺夺取佛器、紫薇星域对决太古祖王......

当林墨的神识触碰到某块泛着金光的碎片时，整个空间突然凝固。一道虚幻的身影从碎片中走出，那人黑发披肩，眼中仿佛蕴藏着整片星海。

“三万年了......“身影发出的声音让混沌空间泛起涟漪，“终于有人能触发我留在古镜中的后手。“

林墨浑身剧震，这声音与他在荒古深渊壁画中听到的一模一样：“您是天帝叶凡？“

虚影不置可否地轻笑，抬手点向林墨眉心。霎时间，林墨体内的《太虚经》疯狂运转，背后浮现的阵图竟与叶凡脚下的道纹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叶凡虚影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太虚真人竟是我的故人之后。“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记忆碎片开始重组。林墨看到三万年前的画面：叶凡在成帝前夕，曾在北斗星域遇到一个重伤垂死的修士。那人自称太虚，在黑暗动乱中发现了摇光圣地深处的秘密......

“他们用圣体血脉滋养诡异。“太虚真人七窍流血，将一枚玉简塞给叶凡，“这是我从《光明经》逆推出的《太虚经》，唯有真正的圣体才能......“

画面在此戛然而止。叶凡虚影叹息道：“当年我追踪到荒古禁地时，太虚道友已经道消身殒。这面荒古镜中封印着部分真相，需要真正的圣体血脉才能解封。“

林墨突然感觉心脏剧烈跳动，青铜指环上的“叶凡“二字开始发烫。他背后的太虚阵图不受控制地展开，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九龙拉棺的轨迹。

“果然......“叶凡虚影露出欣慰之色，“你继承的不只是太虚传承，还有被封印的圣体本源。“

话音未落，整个混沌空间突然剧烈震荡。外界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林墨的神识被强行拉回现实——只见荒古城上空，九具青铜古棺正穿透虚空缓缓降临！

“不好！“叶凡虚影的声音直接在林墨识海中炸响，“那些叛徒用你的圣体气息引动了黑暗本源！“

林墨抬头望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最前方的青铜古棺棺盖半开，一只缠绕着混沌气的巨手正从中探出。仅仅是泄露的一缕气机，就压得整座荒古城开始崩解。

“用荒古镜照它！“叶凡虚影厉喝，“我教你的《太虚经》第三篇还记得吗？“

林墨福至心灵，双手结出玄奥法印。青铜古镜悬浮而起，镜面映照出的不再是现实景象，而是九条贯穿古今未来的命运长河！

“太虚映诸天！“

随着林墨的暴喝，镜光化作九道锁链缠向青铜古棺。那只巨手突然剧烈挣扎，混沌气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圣体......当诛！“

“轰！“

恐怖的能量波动席卷天地，林墨七窍流血却不敢松手。他感觉自己的圣体本源正在燃烧，背后的太虚阵图与九龙拉棺产生诡异共鸣。就在这时，怀中的青铜指环突然炸开，一滴泛着金光的圣血没入他的眉心。

“这是......“林墨瞳孔中浮现日月轮转的异象，“真正的圣体精血！“

叶凡虚影在他识海中长笑：“现在，让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圣体威压！“

圣血入体的瞬间，林墨感觉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他的骨骼发出噼啪爆响，血肉在重组，经脉在重塑。背后的太虚阵图疯狂扩张，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一幅完整的诸天星图。

“啊！“

林墨仰天长啸，声浪震碎了大片虚空。他的双眸中日月轮转，周身绽放出璀璨的金光。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由神金铸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才是真正的荒古圣体......“

叶凡虚影的声音在林墨识海中回荡，带着几分欣慰和感慨。林墨握紧拳头，感觉体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抬头望向青铜古棺，那只缠绕着混沌气的巨手仍在挣扎，但已经无法撼动荒古镜的封印。

“轰！“

林墨脚踏虚空，每一步都让天地震颤。他抬手结印，太虚阵图化作九条金色神链，与荒古镜的镜光融为一体。

“太虚镇诸天！“

随着他的暴喝，九条神链缠绕而上，将青铜古棺牢牢锁住。那只巨手发出凄厉的嘶吼，混沌气中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

面孔发出震天怒吼，恐怖的音波席卷而来。林墨不闪不避，任由音波冲击。他的圣体绽放出璀璨金光，将音波尽数化解。

“就这点本事吗？“

林墨冷笑一声，抬手点出一指。太虚指化作一道金色光束，洞穿了那张狰狞面孔。

“啊！“

面孔发出凄厉惨叫，混沌气剧烈翻涌。林墨乘胜追击，双手结印，太虚阵图化作一方大印镇压而下。

“轰！“

青铜古棺剧烈震动，棺盖被强行合上。那只巨手不甘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被彻底封印。

林墨长舒一口气，感觉体内的力量在迅速消退。圣体觉醒带来的蜕变虽然强大，但对他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不错。“叶凡虚影的声音再次响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圣体的力量，你的天赋确实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