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归墟棋局（初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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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弱水三千**
我站在归墟入口的漩涡前，第八根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三个月前吞下的混沌莲子正在丹田生根，每次呼吸都带出淡淡的青莲香。玄裳给的这颗莲子比想象中更麻烦——它不仅抽走了我三成妖力，还让东皇太一的残魂愈发躁动。
“道兄还在等什么？“玄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换了身月白襦裙，发间青莲步摇随海风轻颤，掌心的河图洛书泛着幽蓝微光。
我伸手触碰漩涡边缘，时空鳞甲突然映出诡异画面：八百多年后的东海龙宫，孙悟空正握着定海神针搅动归墟。而那根神针表面，隐约可见我此刻留下的爪痕。
“此处时空错位。“我捻起一缕被漩涡搅碎的光阴，“姑娘确定要跟？“
玄裳轻笑，洛书化作绸带缠住我手腕：“你欠我的莲子钱，可不止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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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星落棋枰**
穿过漩涡的瞬间，我听到了银河倾覆的声音。
归墟底层并非想象中漆黑，反而漂浮着无数星骸。这些星辰碎片被某种伟力定格在坠落瞬间，像极了围棋残局。更诡异的是每颗星辰表面都刻着卦象，乾卦星辰与坤卦星辰之间连着金色光线，交织成覆盖天地的经纬网。
“天地为枰，星斗作子。“玄裳的襦裙泛起涟漪，她足尖轻点某颗震卦星辰，“妖师与通天教主的这局棋，下了整整三千年。“
我瞳孔骤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北斗七星组成的勺柄上，赫然坐着个垂钓的蓑衣老翁。而他鱼线末端的饵，竟是半页《诛仙剑阵图》！
“鲲鹏老祖？“我喉咙发干。这老妖怪不是该在北冥睡觉吗？
玄裳突然拽着我滚向坎位星辰。原先站立处的虚空突然崩塌，紫电青霜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通天教主的青萍剑虚影刺破星幕，剑气余波扫过我的鳞甲，在左肩犁出深可见骨的血槽。
“观棋不语真君子。“鲲鹏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耳膜，他鱼竿轻抖，剑阵图碎片化作流光刺向通天教主所在方位，“小友既然入局，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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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河洛算天**
我的第一颗子落在离卦星辰。
指尖触碰星骸的刹那，混沌视觉自动激活。纵横交错的能量流在视网膜上重组，竟与现代围棋的蒙特卡洛树搜索算法完美契合。通天教主三千年前落下的杀招，在概率云图中暴露出致命破绽。
“概率论对诛仙剑阵...“我舔掉嘴角血渍，将女娲圣血抹在星骸表面，“有意思。“
玄裳的洛书突然展开，无数卦象涌入我的识海。东皇太一残魂发出兴奋的嘶吼，竟主动将周天星斗大阵的推演结果共享给我。当第三十六颗星辰移位时，整片星穹开始逆向旋转。
“坎位七度，熵增逆转！“我暴喝出声。玄裳绸带卷住三颗兑卦星辰，按哥德尔不完备定理重组阵型。鲲鹏的鱼线突然绷直，垂钓万古的妖师首次露出惊容。
通天教主的青萍剑刺到眉心前三寸时，我捏碎了藏在袖中的霸下龟甲。龟甲上的先天八卦与周天星斗大阵共鸣，将诛仙剑气折射向棋局天元。
“轰！“
归墟底层剧烈震颤。星骸棋枰中央爆出黑洞，正在吞噬所有卦象。玄裳突然抓住我的手，洛书上的卦象开始疯狂重组——她在用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解析黑洞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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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青莲并蒂**
黑洞深处传来熟悉的清香。
我反手将玄裳拉进怀里，蛟尾缠住最近的艮卦星辰。混沌青莲的虚影在黑洞中央绽放，每片莲叶都托着个破碎的时空。最上方那片莲叶上，金蝉子第九世正在抚摸我留给阿土的兽牙项链。
“原来莲子在这...“我猛然醒悟。三个月前吞下的混沌莲子突然破体而出，在胸前凝成青莲花苞。玄裳发间的步摇自动飞起，化作另一朵青莲与之呼应。
两朵青莲并蒂的瞬间，归墟的时间长河显形。我看到自己未来将被如来佛祖镇压在五指山下，而玄裳正在三十三重天外与某个帝王打扮的男子对弈——那人执黑子的手上，戴着东皇太一的日精轮！
“现在不是看戏的时候。“玄裳咬破舌尖，将精血点在并蒂莲上，“用周天星斗大阵逆转黑洞！“
东皇残魂突然暴走。我的意识被扯进识海深处，眼睁睁看着太一虚影接管妖丹。外界传来鲲鹏的狂笑：“东皇陛下，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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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刹那永恒**
身体不受控地结出妖皇印诀。
归墟星骸尽数化作周天星辰，三百六十五路妖神虚影在身后列阵。东皇太一借着我的喉咙长啸：“鲲鹏老贼，弑君之仇该算了！“
混沌钟虚影在头顶浮现，钟声震碎无数星骸。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突然调转方向，与混沌钟声波形成共振。玄裳的洛书被余波扫中，书页间飞出条青色小龙——竟是未来鹰愁涧的小白龙敖烈！
“就是现在！“我拼命争夺身体控制权，将混沌视觉催动到极致。在钟声与剑阵碰撞的量子间隙，用海森堡不确定原理扭曲了攻击轨迹。
玄裳突然吻上我的眉心。她胸前的并蒂莲迸发混沌之气，竟将东皇残魂暂时封印。趁着这个空档，我拽住敖烈龙魂，用他身上的佛门因果扰乱周天星斗大阵。
“走！“玄裳撕下洛书最后一页。纸页燃烧形成的虫洞，将我们抛向归墟最危险的区域——弱水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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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逆鳞为盟**
弱水源头漂浮着帝江的尸骸。
这位空间祖巫的十二对翅膀全部折断，每片羽毛都是个破碎的小世界。玄裳取下发间青莲步摇，轻轻刺入帝江心口。暗金色血液涌出的刹那，我逆鳞处的时空道标突然发烫。
“签个契约吧。“她蘸着祖巫血在洛书上书写，“我帮你镇压东皇残魂，你助我收集河图碎片。“
我注意到她脖颈后的彼岸花印记，与平心娘娘赐我的那个正好对称：“你是地府的人？“
玄裳笑而不答，将洛书按在我胸口。契约形成的瞬间，帝江尸骸突然睁眼，十二对翅膀齐齐指向某个未来画面：金蝉子第十世正将我的逆鳞按在通关文牒上。
“西游路，断鸿蒙。“玄裳的瞳孔变成混沌色，“道兄，该还莲子钱了。“
弱水突然沸腾，我怀中那页《大荒经》残卷自动展开。在帝江翅膀投影里，我看到了五庄观的人参果树——树根处缠绕的，分明是未来我褪下的蛇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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