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让场中的几人,都陷入了思考。
龙城研究所的地下室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被捅得像刺猬一样的“科技主教”,还在发出无意识的惨叫。
“按照我和白主任的交涉结果,我们进入秘域的人是能力者。”狱长先开了口。
在说话之余,她偷偷地用眼角看了看旁边的医生,她眼神却有点奇怪。
狱长记得清清楚楚,在地下室和“灾厄主教”还有“科技主教”的交手中,医生突然出现,并且释放出了他所不能够控制的瘟疫浪潮。
这股浪潮不但席卷了“科技主教”和“灾厄主教”,就连狱长自己,也在医生的瘟疫力量中晕了过去。
等到他从昏迷里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研究所的地下室当中,而是躺在了星湖区一栋别墅的地下室里。
狱长一眼就让你出来,这里,就是当初安排研究所内禁忌物转移的地方。
距离狱长不远处的实验台上,楚风正匆忙地将神龛收起,装在了一个黄金制作的箱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个黄金箱子送进了地下室里的一所房间中。
这些房间,从房门到墙壁,都完全由黄金打造而成。
外面能力者交手的轰鸣声,以及热武器开火的声音已经渐渐消弭,只剩下零星的枪声偶尔响起,但也转眼就归于平静。
看见狱长醒过来,楚风一边忙碌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对着狱长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狱长这才知道,自己在昏迷之后,仿佛是被传送了一样,突然出现在了这间地下室里。
在楚风验证了狱长的身份后,便将狱长安置在了地下室中。
到现在为止,狱长突然出现在这里,已经整整三个小时。
在从楚风的口中得知,龙城里的危机已经尘埃落定之后,狱长的智脑上也收到了“最高会议室”的开会通知。
不过狱长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最高会议室,而是和楚风返回了研究所当中。
在看到了被医生和开膛手擒住的“灾厄主教”和“科技主教”后,狱长从医生的嘴里知道了在自己昏迷之后,地下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更是知道了,正是因为陈烽的突然出现,才让这一次“不科学教堂”的动乱,这么轻易就被解决。
在得知了,陈烽已经孤身前往秘域,现在需要其他人去将陈烽接回来之后。几人便一同商讨了目前这个方案。
但也是从这一次接触开始,狱长感觉医生和之前相比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医生原本你那种令人不自觉感到恐惧的疯狂少了几分,反而多出来了几分理智,而且全身由内而外都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
总之来说,就是医生虽然是一个禁忌物,但是他现在的各种方面,已经越发在向人类靠拢。
这种感觉,狱长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但是却让旁边楚风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应。
“能力者……那我们的选择范围可就小了很多。”楚风沉吟着说道:“首先,这些能力者中,最好有和陈烽接触过,而且和陈烽还比较熟悉的人……”
他扳着手指头数了数:“陈烽来到龙城的时间并不长,和陈烽有过交流的能力者,只有开膛手了。”
说话的时候,他小心地看了一眼医生。他没有提到医生,是因为医生并不是能力者,而是禁忌物。
“秘域里有多危险各位都知道,光是靠着开膛手一个人可是不行。”狱长摇了摇头。
“别这么紧张嘛,我已经知道应该叫谁了。”开膛手的嘴角忽然一勾,紧接着露出了一抹坏笑:
“我们没说只能派出去能力者吧。”
……
等到一切事情商量完毕,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开膛手走出了研究所,看着幽蓝色的天空,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他一边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边掏出来了从狱长那里重新配置的手机,将耳机塞到了耳朵里,对着耳机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呼小叫:
“亲爱的佩佩!我可想死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耳机的另一边,一阵沉默之后,终于响起了佩佩那软糯的声音:
“有事?”
虽然这个声音听起来带着一股怒气和怨气,但是开膛手还是从佩佩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丝努力隐藏的关心,和刚放下不久的担忧。
“好嘞。”开膛笑嘻嘻地回应道:“不过我过两天可能需要去一趟秘域,记得想我哦!嘿嘿嘿。”
在耳机里传来的“滚”字中,开膛手忍不住咧开了嘴。
他的笑容很是阳光灿烂,不过搭配上他这缝缝补补的身体,看起来多少有点吓人。
第二天,天空刚开始蒙蒙亮,开膛手已经来到了研究所内。
在狱长的带领下,开膛手进入到了研究所的地下一层当中。
这里和地下三层是迥然不同的结构。
如果说地下三层像是一座监狱,通过一间间的牢房和封存了一件又一件危险的禁忌物。
那么地下一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只不过这里只有这一辆武装到了牙齿的越野车。
开膛手吹着口哨坐上了车,车后面早已经坐进来了两个人。
“呦呵,你们先来了啊。”开膛手打趣道。
这两个人,正是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猎人”和“烟鬼”。
“宝贝们,坐好了。”开膛手踩下了油门:“人齐了,我们发车!”
随着开膛手的一声吆喝,越野车如同脱缰的野狗,朝着前方开始加速。
开膛手的脚也从发动机轰鸣的那一刻开始,再也没有离开过油门。
越野车不断前进,一道如同白银壁垒般的墙壁也在越野车的前方缓缓升起。
开膛手吹了下口哨,脚下的油门完全不停。
这道荡漾着白色波澜的墙壁,在他的眼里仿佛是不存在一般。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越野车的车头已经和白银壁垒发生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两者相遇,并没有发生车祸现场那般的稀碎景象。
白银壁垒般的墙壁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波澜。
微波嶙峋之中,这道墙壁好像没有实体一样,任由着越野车穿过了它。
准确的说,是这面墙壁将越野车整个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