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贪狼贯日
- 苟道长生,从肝熟练度开始
- 红温的茄子
- 2046字
- 2025-04-07 00:01:35
距离坊市高层遇刺已经过了数日,在此期间再没发生过任何类似的事件。
不过坊市内的每条巷子入口处,依然能看到不少执法队弟子的身影。
只是那群人工作态度逐渐懒散,甚至开始表露不满,有人经过时也不怎么盘问,做做样子就放行。
‘估计是被上面施压,才不得不来此站岗,心中有怨气。’
陆平简单表明身份后便出了西桥巷,没一会来到了珍宝楼的符箓专卖区。
赵海商铺的生意肉眼可见差了不少,以前陆续都有客人进出,如今门前稍微有些冷清。
只见他坐在里面望着煮沸的水发呆,神情不佳,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忧愁。
“赵道友,水快煮干了。”
陆平打了声招呼后入座,抬手取了水壶往赵海面前装着茶叶的杯子注满水,后者这时才察觉到有人进来。
“陆道友来了啊。”他脸上勉强露出几分笑意。
“生意之事难免会有起伏,莫要过度操心。”
陆平简单寒暄几句过后,忽然找了个由头问道:“赵道友,你对奴印可有了解?”
赵海听得微微一愣,答道:“我年轻时就在商队里当护卫,对此倒是知晓一二。”
“以前商队在运输奴隶时,都是将他们装在笼子里,不过路途遥远地势险要,此举颇为吃力,他们又经常逃跑,没多少人愿意做这种生意。”
“后来忘了从何时开始,有一种扰人心智的邪术兴起,便是你口中所提到的奴印,植入后奴隶变得乖乖听话,从此奴隶生意就高效多了。”
“陆道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来?”
陆平随便找了个借口答道:“不过是闲聊时听人提过,不免有些好奇罢了。”
赵海微微点了点头,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陆道友,你若想买奴仆的话,我认识不少贩子,货物种类繁多不乏异域风情,可为你推荐一二。”
如今陆平的圈地为牢符成了他商铺的一大支撑,自然要表现得热乎一些。
见对座之人没这方面的意思,他稍微一顿,转而闲谈道:
“陆道友,你可知北云坊里最大的奴隶生意是谁在经营?”
陆平虽在街坊口中听过不少坊市里的八卦,不过都是些低层次信息,对这种幕后之人并不知晓,直接摇了摇头。
见状,赵海揭秘道:“是珍宝楼的沈云前辈,他拥有着北云坊最大的商队,奴印也是他从外地引进来的。”
听赵海这么一说,陆平忽然想起了珍宝楼的历史,听闻是由一名跑商的筑基修士所建,原来就是他。
既然奴印邪术由他引进,或许会知晓其中的破解之法,陆平思索片刻后找了个由头道:
“这沈前辈似乎从未在坊市中见过。”
虽说筑基是常人难以触及的层次,不过他这些年也远远见过不少从天上飞过的修士,只是都一律穿着北云宗制服,筑基散修却未曾看到过。
赵海答道:“沈前辈近年身体不适,如今已经很少外出了。”
“不过他儿子即将筑基,数月后会举行一场观礼,到时他想必会露面,若陆道友有意结识一番,我倒是可以从中牵线搭桥。”
陆平有些诧异,听赵海的话似乎与那位沈前辈关系不浅。
“没想到赵道友竟然与沈前辈相熟。”
只见赵海摆了摆手:
“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能搭上几句话罢了,毕竟珍宝楼里的所有商铺收入他都有分润,自然受到待见。”
“原来如此。”
陆平若有所思,随后摇头叹道:“我不过市井散修,恐入不了沈前辈的眼。”
赵海听得失笑一声,矫正道:
“陆道友这话有些妄自菲薄了,如今北云坊里又有几人的制符本领能与你相匹及。”
“若是有意的话,过些日子且跟我到筑基观礼走一趟,对修炼之事也会有所帮助。”
陆平一听,直接拱手谢道:“那就有劳赵道友了。”
与沈云接触或许能寻到奴印邪术的破解之法,他自然想去看看。
况且,能近距离观摩他人筑基,这种机会实属难得。
告别赵海,他回到西桥巷时,天色已临近傍晚。
那群巷头站岗的执法队弟子虽然还在,只不过见人出入都不再过问,完全形同虚设。
......
翌日。
陆平按照以往起了个大早,洗漱吃过喝了两碗白粥,他拿起木棍来到门前,准备操练。
过了数年,他的破岳枪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也该上手「贪狼贯日」这个配套的术法了。
自从领悟之后,他从未有使用过,导致该术法的熟练度一直为零。
虽说他是个谨言慎行之人,一直在尽量避免与人动手,能避则避。
但若是寻不到方法来破解奴印,为了筑基之法,他或许真会打起萧管事的主意。
这样一来就很有必要提前熟悉手中的攻伐之术了。
他走到溪边寻了块大石头,持棍开始静心凝神。
随着念头升起,他体内的法力忽然涌出,顺着木棍蔓延而下凝聚在离手的一侧。
随着法力不断压缩,棍的那侧逐渐发亮,宛如夜间一颗豆大的灯火,棍身不断振动,隐隐要脱手而去。
眼见时机成熟,他将木棍如同长枪般刺出,轰然一声大石头碎成漫天飞沙,一时遮住了视野。
数息后,周围邻居以为破岳门余孽在闹事,纷纷从窗户里伸出头来一探究竟,他只好连忙摆手表示一切安好。
......
春去夏来。
这段时间里,宁若璃的身子比之前虚弱了不少,小手宛如冰块,苏贺炼制的丹药已经不太能起效了。
不过陆平依然没什么法子,只能经常跑到三楼照料一番。
经过长期相处,他其实能察觉到宁若璃无意间透露出的几分情意,只是不知为何她不愿捅破这层纸。
或许是她身子有恙,担心会成为他的累赘,又或许是觉得亏欠太多,不知如何面对他。
不过陆平尊重她的意思。
其实对她的情感,陆平已经记不清从何时开始,也有些说不出其中所以然。
可能是受苏贺小两口的影响,也可能是想在这个底层如草芥的世道,寻得一片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