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乃是从南向北的京都的重要关隘,城北的青松山乃是历朝历代飞贼与马匪的聚集地;南临洛江;背靠玉屋山,占尽地利,易受难攻,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当年玉京朝开国皇帝攻打江城的时候,玉高祖将江城一战作为了最后一战,调集手里所有兵马,只为拿下江城,史书上只是短短几笔,永远不知道当年高祖经历的是何等的惨状。
高祖命兵马大元帅秦玉率三十万大军强渡洛江,秦玉一马当先手持银枪率先与前朝将领鏖战,擦枪走马,强占洛江的那天谁也不知道秦玉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最爱的小儿子在军队任扫北先锋官,在夺江战中被前朝打虎将李达硬生生的劈开,那天三军人人缟素,秦玉没时间悼念儿子,在、他坐在中军大帐,压抑着情感,指挥三军,在江城的城墙下三军身着缟素,为了给先锋官报仇,也为了拿下江城直捣黄龙,前朝江城太守乃是当年的武状元,但秦玉也不是吃素的,二人在场上走马换式,江城太守张奎勒马大喊:“秦玉快快下马受降,莫再保那反王另投明主,我可保你入朝为官,”秦玉两腿一夹,持枪向前冲去,“莫费那口舌,今日江城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看枪。”高祖上台为秦玉擂鼓助威:“秦兄,本王助你,”只听得鼓声震震,战场中两人缠斗在一起,秦玉看短时间拿不下张奎,便卖了个破绽,拖枪向后方撤去,张奎急忙立功,提刀便冲了上去,当刀即将砍到秦玉的时,秦玉低身将枪一甩,以后背为架一枪直挺挺刺向张奎面门,瞬间将张奎钉在原地。三军将士见张奎已死,便向江城冲去,攻城时只见滚石箭雨朝秦玉部队打去,秦玉在将士的掩护下,直接冲进城里,城里不肯投降的将领拿起兵器奋力反抗,秦玉二话不说眼神越来越坚定,杀意越来越决绝,那是秦玉有史以来最凶狠的一天。那天很混乱,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城中躲在家的百姓后来跟新上任的太守说,打完仗秦玉将军没有屠杀百姓,但却将所有士兵与将领屠戮殆尽,乌鸦在城中啄食着尸体,城内的街道已经被染成了红色,护城河上浮满了尸体,秦玉站在殿内,高祖看着沙盘指着京都:“秦兄,我们大业即将实现。”秦玉看向殿外:“还要打吗?霍兄,你看看城中,他们又何尝不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你看到护城河上浮着的尸体了吗?都是我杀的霍兄,都…都是…我杀的。”秦玉双手抱着脑袋坐在店门口的石阶上,“我又何尝不想平复这乱世呢?看到这等惨状我又何尝不心痛呢?你我二人从南关起兵,渡天江,占滁州,夺天门关到了如今的江城距平复乱世就差最后一步了,难道贤弟现在叫我撤兵放弃我们的大业?”秦玉起身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摆摆手向下走去,“三天后发兵京都。”
三日后大军直达京都,二十万大军站在城下,秦猛骑马立于关前叫阵,秦猛乃是秦玉的大儿子,扫北二路元帅,现在被秦玉封为先锋官,不一阵城门大开,一人骑马持矛冲了出来。“尔等逆贼,在南关世受皇恩,今日却谋反,速速下马受降,莫等我擒了你们后再求饶。”此人乃是前朝天宝将军王奔,秦猛二话不说提枪冲了上去,枪矛相撞,双方来来回回十多个回合,秦玉见秦猛渐渐吃不消,提枪冲了上去:“猛儿,退下待爹来会会这天宝将军”,王奔在场中看着冲向前的秦玉:“此人眉宇不凡,若能为我朝所用何愁不能平定乱世。”秦玉率先刺向王奔,王奔拿矛一挑,意欲反压秦玉,秦玉急忙用了一蹬错开了身位,“老将军真是名不虚传,但我不能输,先生拿真本事吧!”秦玉将银枪横于身前,王奔持矛上前刺去,秦玉向前一顶,枪身整好卡在矛头,秦玉突然撤走左手,重心一偏,矛头直接向下滑去,秦玉右手大力抽出银枪,直接抽向王奔,王奔持矛横档,秦玉这一抽势大力沉,直接震掉了王奔手上的长矛,“老将军投降吧!”秦玉抱拳施礼,“你是叫秦玉吧!我受尽皇恩,怎可弃主投荣,你小子武艺确实了得,败在你手上我心服口服,”王奔说完拿起佩剑直接割喉自刎于阵前。“此乃真将军也!”秦玉牵着自己与王奔将军的马,马上驮着王奔的尸体,手提着长矛,在后边一步一步走进城中。等秦玉进城到大殿的时候,宫中皇帝,嫔妃,大臣已被屠戮殆尽,再无人气,只见循着血味儿飞来的乌鸦在空中盘旋。
秦玉坐在石阶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实现逐渐模糊起来,经直接倒在石阶上。“爹,爹”秦轩看见父亲倒下直接跑向石阶扶起秦玉,秦轩是秦玉的二儿子自小体弱多病不易习武,但排兵布阵却是一把好手,陪着秦玉在军中指挥,出谋划策。“好…好…好辅佐你霍叔,替爹看…看…看好…好你哥”秦玉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爹”秦轩抱着秦玉在石阶上痛哭。
玉高祖论功行赏封秦玉一字并肩王,兵马大元帅,以帝王规格下葬;封秦猛为江城太守;封秦轩为宰相:封秦勇为赵王,以王爷的规格下葬,等诸位有功之臣一一封赏。
秦猛到江城赴任,便开始教江城人习武,因为秦猛知道青松山一带总有飞贼马匪出没,便让大家习武有点防身手段。等到了玉德帝年间,江城杨员外家产下一子,名叫杨浩,此子出生当日,玉屋山道长亲自下山来到杨家,杨员外与其交谈,道长说明来意,杨员外向道长讨下孩子名字后,道长便出门离去,只告诉员外等杨浩五岁的时候来玉屋山拜他为师。等到杨浩五岁了,员外与夫人亲自送孩子上了玉屋山。
杨浩在玉屋山跟师父在山上苦修十三年,朝学兵法,暮练武,在杨浩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师父将他叫到身边,“浩儿,你来山上多少年了,”杨浩给师父倒茶,“浩儿不知,只知道今年酿的山楂酒是第十三坛了,”师父捋了捋胡子,“那去屋里把最早酿的那坛搬来咱爷俩尝尝,”杨浩将酒坛搬到前屋,师徒俩端着酒碗细细品尝,“这坛酒是当年你刚来的时候师父带你去山上摘得山楂酿的,”师父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山景,杨浩将酒碗起身端给师父,“浩儿,你该下山了!”师父接过酒碗说了一句。“你该下山平乱世了,”师父喝完碗中的酒把碗递给杨浩,“师父,算出了什么吗?”杨浩坐在石阶上问师父,“天机不可泄露,”师父转身进屋拿出了一把宝剑,“浩儿,过来,”杨浩起身走到师父眼前,“这把剑是你从小练剑都用的那一把,也是师父最喜欢的一把剑,你带下山用它建立功勋吧!”师父将剑系在杨浩的腰上,“师父,这青江剑您留在观里吧,”杨浩就想解下来还给师父,这青江剑乃是玉屋观从创立传到现在的宝贝,今日便传给杨浩了,“莫要争执,这剑只有你拿着才能叫青江剑,师父这辈子也就教了你一个徒弟,这是当年你师爷传给我的,那师父今日也得传给你,”师父将青玉环系在剑柄上,拍了拍杨浩的肩膀,“这十三年苦了你了,浩儿。”杨浩跪地给师父磕头,“师父,徒儿下山指定谨遵教诲,”“走吧,走吧,”师父转身走进后屋。
杨浩下山回到江城,大步流星的走向杨府,“爹,娘”杨浩敲着门大喊,杨员外听见有人喊爹娘,想到自己儿子回来,便急忙跑去开门,父子见面,杨浩搂住杨员外,“爹,浩儿回来了”。杨夫人也走了出来,杨浩跪下被爹娘磕了几个头扶着爹娘走进屋里,三人叙说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员外,员外咱家的货被劫了,”下人急忙从外面跑进来。“别急,慢慢说,”杨浩扶起下人,杨夫人给下人倒了碗水,下人喝完水告诉了杨浩事情经过,“那镖局怎么说?”杨浩问着下人,“镖头说现在就回去派镖师把货抢回来,”下人急忙地说,“哪家镖局?”“太平镖局。”
杨浩告诉父母说要陪着镖局抢货,父母最初还是不放心,但耐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便让儿子去了,太和镖局乃是江城最大的镖局,总镖头乃是江城太守手下的儒将吴达,杨浩走进镖局向掌柜说明来意,吴达听见二人交谈在屏风后边走了出来,“阁下,这不是在打我镖局的脸面吗?”吴达端着一碗茶坐在椅子上,“前辈,应该就是总镖头吧!在下杨浩,”杨浩抱拳行礼,“杨浩?杨员外的儿子,当年你去玉屋山学艺,我和你父母一起送你去的,都长这么大了?”吴达忙着喊掌柜重新沏茶,“您是吴叔,出门的时候父亲还让我来找您,没想到在这碰到了,”杨浩站在吴达面前行礼。“贤侄,那青松山的飞贼马匪可不简单,这任大王张浩源耍的一手好镗,江城的将领无一人能与其匹敌,”吴达面露难色,“叔父放心,侄儿定能拿下那张浩源,”杨浩给吴达倒茶。
吴达跟杨浩带着几个镖师向青松山走去,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便落在了吴达脚前,“莫要往前走了”马匪看着眼前来的人马,杨浩拔起箭,“在下杨浩,敢问谁是大当家的”,马匪头举着刀,“大当家的岂是你想见就见”,杨浩向前走出一步,马匪头直接冲了过来,杨浩拿着手里的箭直接抽向马匪头,一用力向下一抽马匪头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拳打向他的腹部,马匪头直接就跪了下去,马匪一挥手,示意后边的兄弟别上,“现在我有资格见大当家的了嘛?”杨浩贴在耳边说,“兄弟们,把货还给他们,”马匪头向后走去对兄弟们说,马匪头搭弓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直直射向杨浩,杨浩抽出青江剑只听啪的一声箭被砍断,马匪头看情况不妙带着货招呼兄弟往山上跑,“贤侄,怎么给他们放跑了?货怎么办”吴达焦急的跟杨浩说,“叔父莫急”。
不一会只见一人骑马持镗从山上跑了下来,一勒马,“你们谁伤了我兄弟”马匪大当家用镗指着前面的人大喊,“敢问来者便是大当家的张浩源”杨浩下马抱拳行礼,“既知我名,为何来扰我”张浩源在马上大笑,“大当家手下的人劫了我家的货特来讨要”杨浩挺了挺腰,“哈哈哈可笑至极,小子我看你也是一人才,出手吧!看看你有没有拿回货的能耐”张浩源持镗指着杨浩说。
“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