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同伴哄着喝酒

到了1896年,五营练军方由大沽口开回保定原防。这时冯玉祥才正式入伍,开始受军事操练。

在兵营中,最难得的是好长官好头目,若是能遇着学术两科兼优的热心长官,那就是士兵们最大的幸福。冯玉祥的最直接的长官是正目刘贺堂和哨长王春,正目大约相当于现在的班长。

他们两位教导士兵,真可说循循善诱,无微不至。事无大小,他们无不一一详加讲解,尤能处处注意士兵的教育程度,按部就班地教练,非常认真。冯玉祥正式入伍的半年期内,确实得了他们极大的益处。

不久,冯玉祥的队伍又开赴安肃县“拉拨子”。所谓“拉拨子”,就是巡防地方,维持治安的意思。

队伍开到安肃县,当地士绅都派人来招待,并且招待吃酒。有一次,一家酒商宴请冯玉祥,在席上他竟演了一幕滑稽剧。

冯玉祥本来不能喝酒,但这天同伴们却故意同他开玩笑,坚执地说他会喝酒,有的人又用话激他,说喝半斤十两不算一回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专门对付冯玉祥一个人。冯玉祥那时年幼无知,又却不过情面,一时把不住主意。他是初次喝酒,一点经验也没有,既不知酒的分量,也不会取巧藏拙,每次都是一口喝干杯。

每喝一杯,大家就在一旁喝彩、叫号。越喝,他们越叫,越叫,越不由冯玉祥不喝。这样一连喝了几杯。掌柜的以为他的酒量真很好,于是拿出顶上等的带浆酒,要他喝个充量。

当时冯玉祥的神经怕是已经麻痹,也辨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糊里糊涂地喝下去,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喝到散席的时候,酒力突然冲上来,眼前一阵黑,四肢软弱无力,已经再也不能支持。大家七手八脚地扶持着,才把他踉跄地送回营里去。

幸亏离营不过百步,路上倒没有出什么意外。次日,浑身发出透明的水泡,小的如黄豆,大的竟和蚕豆差不多,难受了好多天,精神也委靡到了极度。从此之后,冯玉祥深知酒的可怕,决心不再喝酒,而且事实上也是看见酒就厌恶,遇有宴会,连杯也不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