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张止身死 斩尽杀绝!

“吼!”

雷光如银蛇撕裂雨幕。

纪辰借着这刹那的光明,如神天降!

熊骨锤裹挟着千斤巨力,带着破空的尖啸直取张止面门。

“谁人敢杀我?!”

“谁杀我,我就要吃谁!”

张止瞳孔骤缩,逆炼秘术带来的后遗症让他脑袋还在混沌,此刻却本能的暴喝一声,周身散发银光。

龙吟长枪从袖中滑出,枪尖迸发出点点寒星,张止竟是以枪法起手式硬接这雷霆一锤。

铛——

火星在雨幕中炸开,纪辰顿觉虎口发麻。

三阶御兵神种加持的力量竟被张止一柄长枪卸去大半?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锤肉境?

‘不对,不是锤肉境的原因!那柳大易我也随意杀之!’

‘是他这身坚韧皮膜带动肌肉爆发,这是……银皮?!’

纪辰思绪飞快,很快找到原因。

‘那就开!’

纪辰感受到差距,旋即错步,身躯灵动。

‘道树,血影神种!’

下一秒,血影神种的额外气血也骤然涌动,影子里源源不断冒出浓郁气血灌注其身,疯狂涌动着。

在气血供给下,纪辰的二形根骨彻底释放,他愈发雄壮,肌肉鼓胀,破布麻衣都被暴涨的肌肉撑开。

此刻他虎背熊腰,肤如古铜,身躯愈发高大的同时,气势也在暴涨,竟不比张止身弱!

外加三阶御兵神种叠加的诸多功效,纪辰终于是展现所有战力。

而后,熊虎撼天锤前十三式连环轰出,锤影如潮!

一锤有百钧之势,重达三千斤,连环锤击,重若泰山!

“这重力,你!”

张止被连击打的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他嗅到什么,眼神骇然。

“是你!小崽子,你的气味我忘不掉!”

这才多久?

大半年,磨皮有成?

披风锤圆满,还有巨熊锤的韵味,还不止如此,还有种精妙绝伦的锤法?

饶是张止神志不清,当下眼神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半年抵他将近三四年苦修?这还得了?

这世间真有如此天骄?

但转念一想,他就开始狂喜。

“原来圆满的契机就应在你身上,原来如此!”

张止不知是疯了还是如何,此刻狂笑不止,“我要将你好好厚葬!以祭炼我无上银皮!”

说完,张止嘴角血迹更甚,眼中凶光暴涨。

他的银皮在雨水中泛着冷芒,手中长枪一抖,枪身竟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长枪舞动,枪尖化作漫天银龙,与纪辰的锤影绞杀在一起。

雷鸣中,二人大打出手,身影模糊,兵戈交击,轰响不断!

“破!”

刹那间,张止抽枪,突然变招,长枪如灵蛇般钻向纪辰肋下空门,雨滴被气劲搅碎,在空中炸成细密的水雾!

纪辰却腰腹诡异反转,顺着这一枪,拧动身躯和手腕。

他整个人像是收在一起,下一秒周身气血涌动,骤然抬手!

却不是锤法,而是趁机欺近,猛的斩出一刀!

“找死!”

张止怒喝,银皮泛起妖异白光。他不顾防御,长枪直刺纪辰心脏。

但下一秒,撕裂声传来。

咔——

他肩头不知怎的骤然炸开,一道血线飙射,莫名中了一刀!

而他那一击,只轻点到对方的胸膛,还被柔韧阻拦。

内甲?

你小子从哪来的内甲?

不对,这长刀何时在你手上的?!

张止愕异,不明白纪辰的长刀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他的刀法怎么也重若千钧,一刀破了自己近乎圆满的银皮横练?

雨越下越大,张止肩头喷出的黑血混着雨水,在石板上蜿蜒四散。

“不可能,我的银皮只差你这一丝就能圆满!”

张止不信,持枪再来。

咔!

又中一刀。

“不可能,我祭炼了近乎半辈子的银皮,我只差一丝圆满的银皮!”

张止目眦欲裂,手中长枪挥舞。

纪辰听都不听,闪躲间,虎啸一刀愈发迅速。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这下乘武学竟在纪辰手中有了锤法的意味,势大力沉的同时,举重若轻!

“挡一刀,只要挡一刀,哪怕只挡一刀,我这么些年的付出……”

张止嘶吼着舞动长枪,眼神涣散。

忽然,一股血线狂飙!

纪辰一刀擂进张止的胸膛,双手握住,猛地反曲腰腹,拧动刀柄!

咔咔咔咔——

纪辰凌厉抽刀,随后他把手一翻,双手举锤,二七叠浪配合巨熊锤击,其中还有熊虎部神意。

砰砰砰砰砰!

霎时间,张止尸身上,那身银皮出现蛛网般的裂痕,全身内外不断涌出黑血,煞是可怖。

破了银皮,纪辰一刀割断咽喉,强行斩下那惨白的头颅!

银皮张止,死!

纪辰垂下巨颤的手臂,抬头望向雨幕。

雨水冲刷着脸上的血迹,他眼中却燃起亮光。

翻掌收起龙吟长枪,纪辰就在他身上快速摸索。

‘什么也没带,空空如也,就为了杀我?’

纪辰心头冒起三分火气,踏向尚未凉透的曹功和廖茗,急速摸尸。

也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大量急促脚步声,一时间火把光芒闪耀。

“大盗在此!”

“九年休走,敢杀南宁才俊?”

县衙的衙役快速逼近,隐约能听到城卫军的马蹄声。

纪辰切换长靴、采药履和内甲,估算着时间。

终于搜罗干净,他将所有物事全都收在掌御空间中。

“在那,别让他跑了!”

“追啊!追!”

身后是大量衙役的嘶吼,箭矢乱飞。

箭雨中,纪辰战力全开,一脚发力也蹦出十几米远,在一众衙役的嘶吼声和不甘的眼神中,飘然离去。

他却不是回家,而是直奔张止内城的宅院。

张止宅邸的方位,他早就牢牢记住,一干妻儿老小都在其中,好不自在。

“都得死,以绝后患!”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杀尽了才算了结!”

纪辰如鬼魅般穿梭在雨夜街巷,泥水在脚下飞溅,却掩不住他眼中森冷杀意。

……

他如今的脚力,寻常衙役已经无法阻拦,更不要说张止家的妇孺。

霎时间,整座宅邸化作修罗场。

哀嚎声渐弱时,纪辰立于正厅中央。

他身上的血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暗红水渍。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借着御兵神种,纪辰搜寻着张止可能留存的宝物。

‘看似风光,实际上家中并无什么太多财物?大量钱财都被用来精进自身了吗?’

纪辰皱眉,这个结果他并不满意。

绕到张止的书房,还没进门,纪辰就看到一抹血色,藏匿在某个暗格之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