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风寒已好,召她侍寝
- 死遁三年归来,暴君黑化了
- 煐璃
- 2032字
- 2025-03-13 11:24:44
江澜夜正专心看着奏折,忽然被人惊扰,眉头紧蹙,只瞥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萧婕妤脸上的笑意僵住,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地砖冰凉,偏偏她还刻意穿的很少,没过片刻,膝盖就咯的发疼。
江澜夜权当没她这个人,格外认真地批阅奏折。
一直到他将剩余的几本奏折全部批阅完,这才终于抬起头,说:“起来。”
萧婕妤如蒙大赦,嘶嘶吸着凉气,站了起来。
膝盖那处的骨头仿佛都被冷气浸透了,失去了知觉。
江澜夜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萧婕妤坐下,含羞带怯地撩起眼皮,看了看江澜夜。
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距离江澜夜这么近过。
早就知道这位帝王生得俊美异常,如今再看,还是会忍不住心中有所悸动。
只是他的眼眸虽然好看,眼底的情绪却始终像寒冰一般,鼻梁和薄唇的线条完美,眼睛狭长,抬眸时尽显潋滟,格外邪肆。
“陛下......”
她低低唤了一声,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江澜夜看向她的眼神,为何那般直白?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难不成是被她今夜的打扮迷到了?
那倒也不用如此炽热的眼神,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看着萧婕妤低下了头,江澜夜有些不满,道:“把头抬起来。”
萧婕妤连忙又抬头,直视着他。
她就这么僵着身子坐了足足半个时辰。
脖颈都酸了。
终于,萧婕妤受不了了,怯生生地开口:“陛下,让臣妾服侍您就寝吧?”
江澜夜皱眉。
“谁准许你说话了?”
她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这张脸,但也只是五分相似而已。
若是再听说话的声音,那就一点都不像了。
他最讨厌这些替身会做出一些,让他意识到眼前人是替身的行为。
萧婕妤一愣,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不知过了多久,江澜夜似乎是累了,轻轻合上眼皮,有些疲惫。
“你走吧。”
萧婕妤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她寥寥无几的几次侍寝中,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坐在江澜夜的对面,让他好好盯上半宿,然后什么都不做,再独自一人回到闲月阁。
她站了起来,斗胆又问了一遍:“陛下,可否让臣妾服侍您......”
话还没说完,他猛然睁开了双眸,冷冷道:“滚。”
萧婕妤顿时大惊失色,道:“陛下恕罪!臣妾这就滚!”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澜夜喃喃道:“没意思。”
他的云贵妃,从不会做出这般低俗的讨好献媚的样子。
果然,再像的人,也始终都不是她。
江澜夜躺在榻上,回想起昨晚他竟一觉睡了一整夜,觉得不可思议。
说不定今晚也可以。
难道他做噩梦的习惯已经消失了?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他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后。
鲜血、冰冷的刀刃、刺耳的尖叫声,一片混乱。
一位身着华丽衣裙的女人,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护着一个男孩,而江澜夜,跌坐在一旁,看着手持金剑的男人,毫不留情地将剑捅过她的心窝。
伴随着“噗呲”拔剑的声音,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男孩的哭喊、宫人混乱的脚步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江澜夜蜷缩着小小的身躯,捂着头,不敢看眼前的景象。
忽然,他被人碰了碰。
一抬头,方才的小男孩一改哭泣的可怜模样,狠狠瞪着他,厉声质问:“你为什么不保护母后!为什么!”
江澜夜猛然醒了过来。
他还没从方才的噩梦中回过神来,浑身都是冷汗,瞳孔没有聚焦,只是愣愣地盯着被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知过了多久,江澜夜回过神来,哑声唤了曹公公进去。
“陛下?您又做噩梦了吗?”
江澜夜闭上眼睛,疲惫地嗯了一声,说:“备热水。”
浑身都是冷汗,格外难受。
江澜夜经常容易半夜惊醒,随后便要沐浴,外面的宫女已经习惯了,有条不紊地为他备好了热水。
曹公公有些疑惑,问:“陛下,那您昨日为何没有做噩梦?”
江澜夜沉默半晌,哑声道:“凑巧吧。”
曹公公默然。
的确,也只是突然有一天没做噩梦而已,想来真的只是凑巧。
江澜夜沐浴过后,没了再歇息的心思,干脆将烛灯点燃,就这样处理了一宿的事情。
第二日,江澜夜下朝回来后,总算想起了什么,问:“那个采女,身子好了吗?”
曹公公当即道:“陛下关心她,奴才这就差人去问。”
江澜夜道:“若是好了,今夜就让她过来。”
“......是。”
宋仪躺了整整一天,期间只喝了两碗清粥,硬生生将自己捂出了汗,总算不再头晕目眩了。
她一整日都没有见到另一个宫女秋蝉,反倒是惜春始终守在屋子里陪她,为她端茶倒水。
宋仪明白秋蝉的心思。
她并不想计较这些,毕竟自己为的可不是什么宫斗。
天将黑时,江澜夜身边的奴才来了。
“宋采女,陛下今夜找您侍寝,您准备着吧。”
宋仪浑身哆嗦了一下。
惜春眼前一亮,有些高兴:“太好了采女,陛下果真还是关心您的。”
她嘴角微微抽搐。
江澜夜要是真关心她,就不该召她去冷冰冰的金銮殿!
她的病才刚好啊!
“惜春,你先出去吧,我准备准备。”
惜春没有多想,顺带将门关上了。
宋仪仔细洗干净脸,坐在铜镜面前,认真看着镜中的自己。
哪怕过去了三年,她还是如往昔十七八岁时的模样,肌肤嫩白如瓷,眉眼似画,哪怕不施粉黛,也格外娇媚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眸,清澈明亮,若是笑起来,还隐隐透露出当年的几分狡黠与灵动。
她挑挑选选胭脂,对着镜子更加仔细认真地画了个烧伤后留下的大片疤痕,格外满意地戴好了面纱。
万一江澜夜又发疯想扯掉她的面纱,好歹她还能凭靠这疤痕伪装过去。
只是...还不知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形。
入夜,金銮殿。
宋仪下了春恩车,身着得体素净的裙子,缓缓踏入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