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碎镜重圆

晨雾漫进顾宅衣帽间，苏沐白指尖扫过一排未拆封的高定礼服。真丝面料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色，每件腰封上都绣着“SM“的金线缩写——那是她二十岁生日时，顾沉舟送她私人定制的标记。

最里层的防尘罩簌簌落地，露出件染血的鱼尾婚纱。领口处“SM&GC 2020.5.20“的刺绣被血渍浸成锈色，裙摆还沾着露台的玫瑰刺。记忆如利刃刺入——那夜她仓皇逃婚时，婚纱正是被同样的荆棘勾破。

“现在试穿也不晚。“顾沉舟的嗓音裹着宿醉的沙哑，绒盒里的对戒嵌着蓝钻碎屑，“三年前的尺寸，应该还合身。“

苏沐白抓起剪刀抵住喉间：“你究竟透过我在看谁？“刀尖擦过锁骨胎记，“宋清羽？还是你永远得不到的执念？“

顾沉舟突然握住她执刀的手刺向自己心口，鲜血染红衬衫时竟在笑：“要不要剖开看看？“他逼近的唇沾着血腥气，“这里藏着多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