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幽州牧,叛国!

等到正午时分,经过一上午的时间,整个营地已然被清理差不多了。

许君满肚子的遗憾。

自己义正言辞提出了杀俘之后,更是率先砍了三十多位蛮族的项上人头。

狂揽百点气运。

不过此时他的所作所为已然传遍了整个营地。

于是便开始有默契,对于搜索到的蛮族之人进行杀戮。

毕竟此次幽州沦陷。

诸郡陷落,在场的幽州人哪个没有几位亲朋好友死在蛮人手中。

故而一旦确定了方向,自然没有什么下不去手的说法。

眼见诸多人都要动手。

许君更是放言,“杀蛮之令乃我许君所下,诸君可自行为之,凡有罪责皆由我来承担。”

既解脱了在场之人心中最后的道德枷锁。

更是为他获得了一大波声望。

就算如今,已经准备启程,他的气运点依旧时不时的增加一点。

眼底幽蓝色的光一闪而逝。

【气运:534点】

这一晚上,原本加完军阵熟练度之后,他的点数不过是一百多。

如今直接豪取了近四百点,这感觉简直是爽的不行了。

许君将目光在几个词条上来回游动。

除了体魄需要一千点、观想法需要近万点以外,其他的刀法、步法、内功都可以提升了。

军阵自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军阵达到更高的熟练度不过是精巧的使用,减少消耗罢了。

但对于他那远大于常人的巨大军阵。

以及堪称神技的周天星辰观想法承担消耗,只要横推便可根本没有必要利用气运点提升。

“如今我乃是阵师的身份,若是继续在赤凤营之中,显然无需冲杀在前。”

“故而刀法、步法都不是当下最紧要的选择。”

许君将目光落在自己的内功词条之上。

【内功:青萍纳气(小成41/400)】

“按照这段时间对于武道的理解,我如今已经修炼的是水相坎渊经,不打开两条旁脉,贸然转修其他象属的内功也是麻烦。”

“更何况,不同的内功等级,同一经脉对应的力量自然也是不同。”

“索性我先将这内功点满!”

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却没有着急操作。

毕竟内气修行不同于刀法等武技,一旦提升到下个层级,恐怕顷刻间就会表现出来。

此时正在行军途中,自然是不好太过显眼。

许君此时正在赤凤营的队伍之中,如今自然是不用如同来时那般昼伏夜出,可以白天赶路。

不过一行人经过一夜的血战,消耗极大,加上带了伤员,只是正常赶路,也不会走的太快。

行军两天后,距离州府已然不远了。

突兀之间,一道身影从远方奔驰而来,看其打扮,似乎是名斥骑。

此人显然是赤凤营熟悉之人,故而直接被人放开,直入阵中。

来人直接跪倒在嬴灼华的马匹之前。

“郡主,幽州陷落!”

饶是嬴灼华跟随着镇北王一道南征北战多时,经历了无数变化,此时仍旧感觉一阵眩晕。

“你说什么?”

“幽州牧尚在,气运守州城,诸法不侵,更是有着诸郡流转过来的精兵守候,怎会就此陷落?”

她横眉倒竖,中阶武者的气势压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左贤王王帐突兀的出现在州府之外!”

“蛮骑十万,围了州城!”

此言一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位左贤王乃是蛮族之中最为好战之人。

其身份更是贵不可言,乃是当今蛮族单于的胞弟,这些年北疆的多场大战都是其一手主导,可谓是凶名赫赫。

“左贤王,也就是与我父对峙的乃是疑兵!”

嬴灼华的面色分外难看,深吸一口气,“纵使如此,幽州府城也不是三天便能陷落的,必然有其他的因素!一并说来!”

那位斥骑声音都有些沙哑。

“幽州牧叛国,破城防开城门,蛮军长驱直入!”

“钦差大人见势不可为,带着部分人跑了……”

“郭公公与咱们赤凤营剩下的人,带着部分城之人目前仍在城中抵抗,岌岌可危……”

场中一片寂静。

半晌,才有一位军官自语。

“幽州牧可是堂堂的三品大员,主持幽州大小事宜,久沐皇恩,竟然就这么叛国了?……”

这声音不大,甚至可以称的上低沉了。

不过落在众人耳中却是格外清楚,不过这个问题却是没有任何人能回答。

“你离开至此大约多少时辰?城中依旧在抵抗?”

许君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这位斥候虽然不知说话的是谁,不过见其处于众人之间。

甚至隐约有种众星拱月之感,当下答道。

“我出城一路狂奔至此,约莫花费了两个时辰!”

“此事事发突然,城中的诸多兵卒都没有反应过来,纵使有着一小部分跟随着叛乱,一小部分被钦差大人带走,大部分还在城中。”

“郭公公见情况混乱,却是举起赤凤营的大旗,一时间从者如云,还在抵抗。”

“不过处于下风。”

众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也显而易见,蛮族左贤王率领的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幽州府城之中的强者部分跟着州牧造反,部分跟着钦差跑了,相持之下自然是处于下风。

此时,却是一位中年汉子出言,其似乎是位七品都统。

“郡主,如今我们刚刚经历苦战,减员过半,能战者只有两百人,早已无法改变大局。”

“依属下之见,此时当向南走。”

“在幽州与冀州的交界之处收拢残军,构建防线,同时迅速告知镇北王,以图后事。”

此言一出。

周遭的几人无一不点头称是,连那位老迈的“年轻人”秦阵师也出言,“此乃老成之言!”

嬴灼华抬头看向了周遭之人,几乎人人带伤。

虽然有两百余人勉强还称得上能行动,但实际上的战力估计也要大打折扣。

更何况不单单是人都已然达到了极限。

众人座下的马匹,经过了这些天的行军,以及那一夜晚的鏖战。

肉眼可见所有的马匹都受了一圈,毕竟为了突袭,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的补给,消耗极大,几乎没有冲刺之力。

正当她准备点头之时,耳畔传来一声爆喝。

“糊涂!”

“你们这是陷镇北王与郡主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