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殄天物

叶渊用什么修炼她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她可以肯定叶渊并不是用魔气以及妖气修炼，因为她的特殊体质在月光下感知能力加强数倍，可以说在月光下哪怕隐藏再深的妖族或魔族都无法逃过她的感知。

“行吧，驸马就驸马吧。”

叶渊无奈一笑，懒得再与公孙曦月多说。五年之后，万界之战将启，届时他将夺取整个诸天万界积攒了三十个纪元的混沌本源。光是闭关吸收这股庞大力量，恐怕就得耗费一两个纪元之久。待到出关之时，以公孙曦月这撑死修炼到道君境的水平怕是早已轮回转世，不知投胎了多少次了。

其实以叶渊的能力把公孙曦月提升到混沌天帝都并非难事，但是叶渊可是连自己的直系血亲都不在乎的先天缺德道体，更别说所谓的妻子了，在他看来所谓父母，子女，妻子无非就是个称呼而已，与他随意唤出的“小金”或是“系统”并无二致，皆是他那无尽道途中微不足道的点缀。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直觉告诉他这么做可以找回他失去的那段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记忆，那个让他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找回的记忆。

“那今晚你就住进我的公主府吧，灵族典礼后天举行，典礼结束后我们就准备完婚。”

公孙曦月见叶渊答应下来当即展颜一笑。老实说她对这个准驸马还是很满意的，能打碎高级圣器说明他实力很强，能随手掏出三件高级圣器作为赔偿说明他颇有背景，最关键的是人长得很帅，是她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里长相最帅的。

“还有，灵族典礼之后的天骄大比，你作为我的准驸马，也必须参与其中。”公孙曦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全力以赴吧，争取夺得一个耀眼的名次。当然，若是你能脱颖而出，代表灵族参加三族天骄大比，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她的话音中带着鼓励与期许。

“好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叶渊直接应了下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万界大战在即，正好让他试试此界天骄到底能否担得起造就。

“明天随我去见父皇，倘若他问起绣球碎裂之事，你便回禀，那绣球落入你手中时，早已暗藏裂痕，随后不知为何，竟在顷刻间化为齑粉。”

她话音落下，眼中一缕灵光悄然闪过，似乎是在思考如何把绣球被毁一事盖过去，毕竟绣球乃是初代人皇的造物此事可大可小。

“嗯…暂时就这些事，叶善公子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动身吧。”

公孙曦月轻声询问道。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你直接前面带路吧。”

就这样叶渊被公孙曦月带进了公主府，不过毕竟他们还未成亲，公孙曦月只是安排了一间别院让叶渊暂住其中。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公孙曦月便已悄然踏入叶渊暂居的别院。庭院深处，薄雾缭绕，几株灵植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叶渊正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叶善公子时辰到了，随我入宫。”公孙曦月轻声说道。

“前面带路吧。”

叶渊睁开双眼，随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跟在公孙曦月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公主府的层层回廊，府中的侍女侍卫皆恭敬行礼，目送他们离去。公孙曦月身着一袭华贵的宫装，裙摆随风轻舞，仿佛九天仙子下凡。叶渊则一身素雅长袍，虽不张扬，却难掩其帅气。

走出府门，一辆由四匹灵兽拉动的华丽马车早已等候多时。灵兽通体雪白，蹄下生风，显然非凡物。公孙曦月轻盈地登上马车，叶渊紧随其后，坐在她身旁。马车缓缓启动，灵兽踏空而行，直奔皇宫而去。

途中，叶渊透过车窗，俯瞰下方的皇城。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繁华喧嚣，远处，皇宫的金顶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一座巍峨的仙宫。

“今日面见父皇，叶善公子需谨言慎行，至于红绣球被毁一事，你切莫忘了昨日我交代你的说法。”公孙曦月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毕竟红绣球被毁一事往大了说连她这个嫡长公主都未必能保得住叶渊。

“你只需在前引路，无需担忧我的安危。”叶渊淡然一笑，语气中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人皇？给他面子他是人皇，不给他面子他就是小小蝼蚁，他实在是没那闲工夫去糊弄一个小小蝼蚁，这红绣球如果真的很重要，那他也不介意送人皇下去跟已经碎成渣渣的红绣球团聚。

“总之，你一定要记住我昨晚交代你说的话。”

公孙曦月眉宇间透着几分谨慎，她也不知道叶渊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皇宫实行空禁，我们在前方下去然后要步行入宫。”

公孙曦月指着前方的宫门而后说道。

随后两人离开车辇，此处巍峨的宫墙直插云霄，其上符文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守卫的御林军身披玄甲，手持长戟，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来者，这宫门显然就是皇宫正门了。

“曦月公主驾到！“侍女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宫门前回荡。

就这样公主与叶渊并肩而行，所过之处，宫人纷纷跪拜。

叶渊注意到，每经过一道宫门，都会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扫过全身，显然这那是皇族特有的护宫大阵在甄别来者身份。

穿过重重殿宇，终于来到正殿。殿内金碧辉煌，龙柱盘桓，气派非凡。

“公主殿下，陛下有旨，特召这位公子单独入内一叙。”

门口那身着银纹锦袍的侍从躬身行礼，声音如溪水般清澈，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在叶渊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低垂下去，显得恭敬而疏离。

“谨遵父皇旨意!”

公主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侧身看向身旁的叶渊，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可一定要按照我交代给你的说法汇报啊!”她的声音如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

“公子，请吧!”

侍从说罢转身带路。

“气运一道？倒是有趣啊。”

叶渊紧随其后迈步踏入殿门，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墙上那些繁复的符文，它们仿佛在无声地流转，诉说着某种深奥的法则，叶渊当即就认出了其中的门道。

气运一道也是一条可以被混沌认可的大道，只可惜此道并非这个大世界这群歪瓜裂枣的人族所能参悟的，根据叶渊的猜测这公孙一族只怕是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有关气运一道的机缘罢了。

“臣，告退!”

侍从把叶渊带入殿内后，向着大殿的恭声道。随后他便退出了大殿。

“你来了。”

叶渊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高座之上，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注视着他。

叶渊只是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后就又自顾自的打量起四周柱子上刻下的有关气运一道修炼之法。

公孙宇话音落下后等了片刻，却发现面前的人对他是既不拜见又不搭理，当即从龙椅之上站起身来。

“大胆！见到本皇竟敢不拜？”

此时公孙宇负手而立，紫金长袍无风自动，周身隐隐有龙吟之声回荡。他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叶渊。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对方却仿佛置若罔闻，依旧静立原地，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公孙宇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敢如此藐视他这个人皇？

他仔细打量着叶渊，只见其身着素白长衫，衣袂飘飘，面容清冷如玉，眉宇间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气质，仿佛与这凡尘俗世格格不入。

更令公孙宇震惊的是，他竟无法感知到对方的气息，仿佛眼前之人与天地融为一体，深不可测。

“有趣。”公孙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杀意渐起，“看来本皇是太久没有出手了，以至于你们这群世家子弟如此不把本皇放在眼里。”

对于叶渊的身份公孙宇猜测其可能是灵族某世家大族之子，但是即便是世家大族之子也不能如此无视于他，这一刻公孙宇已经动了杀心。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中凝聚出一团璀璨的紫金色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

“既然你这辈子不懂规矩，那本皇就送你去下辈子好好学学吧！”公孙宇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掠出，双指比剑光芒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叶渊而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就在那道剑气即将触及叶渊的那一刻，叶渊终于动了。只见他轻轻一抬手，指尖轻点，那足以灭杀圣天境强者的剑气竟如冰雪般消融于无形。

“这…这怎么可能？”

公孙宇瞳孔骤然收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未想过，这世间竟有人能如此轻易地化解他的攻势。

“此人非我所能敌!”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而是一位足以撼动天地的绝世强者。

“前辈见谅啊，晚辈只是想出手对自己未来的女婿试探一二。”

人皇当下眼神都清澈了，他那一剑目的可不只是击杀无视他的叶渊更是为了彰显自己圣天境七重天的实力，因此他使了至少八成力，可他的八成力却被眼前的叶渊如此轻易化解了，他此时那还敢摆人皇的架子啊，毕竟修炼界还是要用拳头说话的，眼下他只能从心了。

“啧啧啧，试探？可我这么觉得你这一击可不像是试探啊。”

叶渊瞥了一眼人皇，随后充满戏谑之意的连连啧声道。

“前辈…”

“好了，我且问你，这气运一道的修炼方法你们是从何得来的？”

叶渊懒得和公孙宇多做计较，当下他对这气运一道的来历更感兴趣。

“前辈，这...这我实在是不...“公孙宇额间已渗出细密汗珠，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压正笼罩着整个厅堂……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话音未落，叶渊轻轻抬手，指尖泛起一道璀璨的银光，随着他手腕轻挥，厅堂内的空间竟如玻璃般寸寸碎裂，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空间裂缝中溢出狂暴的罡风，席卷四周，将厅堂内的陈设尽数搅碎，化为齑粉。公孙宇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在剧烈震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叶渊的一念之间崩塌。

“嘶…举手投足间崩裂虚空!这怎么可能？”

公孙宇见叶渊竟有如此威能心里当即是涌起惊涛骇浪，此刻他再也无法强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前辈饶命！晚辈……晚辈愿如实交代！”

“这气运一道是距今约摸两千五百万年前我的先祖也就是初代人皇公孙曜从一块天降陨石中所悟的。”

“先祖也是靠着气运法则证道成为道君的，随后我人族在先祖的带领下与其他同修灵气的族群联手一同推翻了妖魔的统治，这才形成了现在三族并立的局面。”

公孙宇在从心的作用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的全交代了一遍。

叶渊见自己的猜测没错，随后继续问道:

“哦，那这天外陨铁现在何处？”

“前辈…这陨铁在先祖证道成为道君后就被其打造成了法器，而这法器就是鼎安城内的那口鼎。”

公孙宇略微迟疑了一下，他能看出叶渊对陨铁很感兴趣，那陨铁毕竟是先祖之物，他也是想硬气，可是身居高位太久了，他现在怕死啊，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如今只好委屈一下老祖宗了。

“我勒个去，你们这群蝼蚁可真会暴殄天物!”

叶渊听到城内的那件初级道器居然就是那天外陨铁打造而成当即被整无语了。根据他的记忆，这种能承载着混沌大道的材料，至少价值一件天尊级法器。然而，落在此处，如此珍贵的东西竟被一群大世界里的土著野人随意锻造成了一件普普通通的初级道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