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是这样的话,一首七言诗,每句七个字,总数按照28个字来算的话,就是一半也需要140两银子?”
柳如是直接开始算账了。
徐云没有与柳如是探讨填空诗的事情,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在什么地方种植、如何种植西红柿的问题。
“汪先生,你是本地人,我想问一问,你有土地吗?”
汪汝谦不明白徐云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徐公子,虽然我做盐、茶等生意,但土地还是有的,不知你有什么用吗?”
“我想找一块地,最好是带院子的,比较保密的地方?”
“徐公子,在这西湖边上,我早些年修建了几处地方,分别是香岩社、云岫堂、翠雨阁、准提阁?”
“那这些地方的院子里,是否留有空闲的土地?”
“要说空闲的土地,对了,徐公子,你想要多大的地方?”
“最少需要一亩的大小,要是再大一点也可以?”
“那就只有香岩社合适了,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这么大?”
“这香岩社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徐公子,不远,就在西湖南屏山净慈寺的旁边,要不,怎么现在就过去看看?”
“好,大家都一起去看看!”
香岩社的地方确实是非常不错,徐云看了之后比较满意。
“徐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汪先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徐公子,你找这带土地的院子做什么?”
“我想在院子里的土地上种一些东西,这是咱们酒楼,以后要一直用的食材?”
“徐公子,你是想在这里种植西红柿?”
朱楚生明白了原因。
“你真聪明,我还没有说,你就猜到了?”
“西红柿?徐公子,莫不是那个西红柿炒鸡蛋的西红柿?”
汪汝谦本能的接了一句。
“呵呵,汪先生,你也知道西红柿炒鸡蛋?”
“徐公子,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汪汝谦指了指柳如是、黄媛介、杨世功三个人。
“这个西红柿,是咱们酒楼的独家菜肴,放眼整个大明都找不出第二家来,就算是御膳房里也没有?”
徐云说到这里看了看这些人。
“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是不传之秘,但此事不可能一直不泄露出去,所以,咱们只有尽可能在人尽皆知之前多赚钱?”
“徐公子,我知道了,奇货可居,不可长久?”
“因此,这个地方今后只有朱楚生负责,你自己亲自来,或者是安排心腹之人,来这里采摘西红柿?”
“徐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说好了这些事,大家就散了。
“徐公子,既然已经决定跟随你,我这就去找人脱籍?”
“好,你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对了,你的银子够不够?”
“徐公子,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些银子,大约够用了,赎身需支付的身价银是二百两,另外还有几十两妆奁费?”
“柳公子,你要是不忙的话,就陪她一起去吧?”
“徐公子,好,我知道了!”
数日后,香岩社里住进来了两个人。
“徐公子,这农活我从来没有做过,你不要嫌弃我没用?”
“咱们都一样,慢慢地琢磨就是了,酒楼那边也还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收拾好?”
西红柿的种子在种植之前,必须先用温水泡两、三个小时,这是徐云从王象晋那里了结到的。
“朱小姐,你记住了,种子要先用温水泡一个半时辰,然后,将水倒掉后,洒在咱们做好的土里。”
“接下来,种子大约会在5日内发芽,这几天,一定要保持土地的湿润,不能干也不能太湿了?”
……
徐云凭借着记忆,手把手教朱楚生种植西红柿。
就在种下西红柿种子的第二天,柳如是找了过来,一进门就哭哭啼啼的。
“柳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徐公子,有人对我纠缠不休?故意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啊?还有这种事?”
徐云有些纳闷,柳如是不过是一个歌妓,有人纠缠是正常的,败坏名声真的是闻所未闻。
“徐公子,我怎么会骗你,此事千真万确?”
“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
“徐公子,此人叫谢三宾,曾经是朝廷的官员,我是前些年通过汪汝谦认识他的……”
柳如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徐云说了个明明白白。
“柳公子,我听明白了,你这是看不上对方?”
“嗯,我觉得他不是我想象中的合适人选?”
“他现在什么地方?”
“就在酒楼旁边的柳州亭那里,汪先生于他在一起?”
“好,那我跟你去,帮你把这件事做个彻底的了断?”
从柳如是的口中,徐云了解到,谢三宾于崇祯五年,在担任平叛吴桥兵变的巡按时,收刮叛军抢劫来的金银发了大财。
四十岁时,谢三宾家里传来他母亲去世的噩耗,被迫丁忧回来守孝。
柳如是之所以会认识谢三宾,就是因为汪汝谦的介绍。
“谢大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从京城来的徐公子?”
徐云发现,谢三宾的容貌一般般,身上透漏出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谢大人,咱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有句话先对你说?”
“徐公子,你说吧?”
看见徐云、柳如是同时进来,谢三宾就明白这是柳如是帮救兵来了。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男女之间的事讲究的事个你情我愿,柳公子既然已经表露了她的心意,我看,不如就一拍两散算了?”
“徐公子,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你来管吧?再说了,她与是是什么关系?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插手此事?”
“我们是朋友,我替朋友出头,总算是能够说的过去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来日方长,咱们说不定以后还会打交道的?”
“我也把话撂在这里,人我肯定是不会丢手的,徐公子,我看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否则,你会麻烦的?”
“我这个人不怕麻烦,谢大人,我提醒你一句,吴桥兵变带血的银子不好消化,不知道你的胃口是否够硬?”
“你说什么?你信口胡说,我堂堂正正做人,难道说还怕你诬陷不成?”
“是吗?那好,我看就让东厂来看看,你的银子究竟是不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