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约定

原来术式一般是那么小就会觉醒啊。

就学到新知识的久琉点点头，上下打量一下禅院甚尔：“你是咒术界派来救所有人的人吗？”

感觉到久琉对咒术界的信任，禅院甚尔表情不爽：“你不会以为咒术界的高层是什么深明大义的人吧？”

久琉大自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想，作为这个世界主流力量体系的最大势力者，总该要承担一些社会责任的吧？

禅院甚尔冷哼：“那你可想差了，据我所知，要不是政府用赞助金威胁，咒术界的高层大概不会管这件事。”

“你以为有政府逼迫，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吗？不可能的，咒术界术师最多的御三家，每家只派了一个人出来，至于其他非家系术师？根本没人理会他们。”

久琉：？？？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幻听了？竟然听到这样一段超低评价！

可是看禅院甚尔面上的冷笑毫不作伪，久琉觉得不可思议。

如此短视的高层，究竟是为什么能掌握整个咒术界？！

还有，这个世界的非凡能力组织，那么少吗？

一直到现在，久琉通过交谈最多的夜蛾正道，只感受的到，咒术界的势力划分只有咒术师和诅咒师。而咒术师被所谓御三家主导，虽然内有摩擦，但能够一致对外，而诅咒师，那就是一盘散沙！

不是，你们咒术界就没有什么咒术师和诅咒师混杂的组织吗？

像是咒术界某个德高望重的人，实际上是这样一个组织里的人一样，又或者理想主义者因为什么事情，被打上诅咒师的标签，最后也加入了这个组织之类的。

这种多样化的势力组成都没有，你们术师的都……那么单纯吗？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欲望，或是追求或是理想，但总之，总会有一些人聚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然后发展成组织，成为官方势力外更多元的势力。

可直到现在，咒术界给久琉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匮乏。

“你对咒术界高层之间的事很清楚嘛，看来你应该是出身御三家吧，”久琉眸光淡淡，“但你言谈中都是对御三家的厌恶，估计你在家族里过得很不好……”

看了眼禅院甚尔在现代环境中的适应感，久琉缓缓吐出后面的话：“……虽然我才接触咒术界很短的时间，但它给我的印象最多的就是封建。可你不一样，你身上没有被驯化的痕迹，你是不是很早就离开了家族、甚至离开咒术界？”

禅院甚尔眼神一厉，但马上又冷下来，他笑了笑：“看来你还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我开始期待你会把咒术界搅成什么样子了。”

见禅院甚尔这样的反应，久琉明白自己猜对了：“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就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了。”

打定主意离开的人，是不会再回来的。

久琉问：“我就问一个问题，你们咒术界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个结界吗？”

久琉没有说结界内遍布的稀薄的节制力量，因为她觉得，那群缩在保护壳内的高层，根本无法发现那不是咒力的能量。

禅院甚尔打个哈欠：“没有。”

久琉：？

久琉迟疑：“……什么，没有？”

禅院甚尔接着道：“高层没有任何方法，也没有明确说明要做什么，哦，让我们先保护咒术师，然后再看普通人？总之，他们只是把我们派了进来。”

久琉：……

她发出灵魂质问：“他们是在让你们送人头吗？”

禅院甚尔摇摇头：“那应该没有。”

毕竟五条家六眼也进来了，至少五条家是真心想解决结界的。

没有得到更多的情报，久琉也不失望，反而对禅院甚尔伸出手：“甚尔，是这么说吧？我眼下有一点线索，能够解决那个结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将我的情报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那些高层。”

一个因不明原因，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回到咒术界的“家族叛徒”，一定非常乐意给那些高层添麻烦的。

禅院甚尔眯了眯眼：“我可是‘天与咒缚’，任何与咒力相关的，都与我无缘。你的‘束缚’同样如此。”

束缚，久琉之前听过这个词。

她扬唇一笑：“我刚接触咒术界，对于咒术界的一些事情，还不适应，所以这不是束缚，而是约定。”

禅院甚尔抬手碰了一下久琉的手背：“行啊，我同意了。”

毕竟他还想着回家，然后带着妻子立刻搬家，彻底消失在咒术界的视野中。

……

雷克萨斯停在路边，原本银灰炫酷的外表，已经沾染了血污和划痕。

这一路上总会碰到一些怪人，那些人中，有不少都对这辆车本身抱有某种澎湃而热烈的情绪，这也导致这辆车变成了如今这幅惨样。

西山沧纪和古屋瑠依正蹲在车子旁边。

在西山沧纪顺着之前的方位赶过来后，下车找到靠近结界边缘的小巷子，她本来想自己去巷子里看看，有没有残留的线索，但是古屋瑠依说什么要跟着。

实际上是被她的开车技术吓到了，对在车里产生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没办法，两人一起去了巷子里。

等她们出来后，雷克萨斯的轮胎被扎破了。

嗯，四个轮胎都被扎了。

车子开不了，什么线索没找到，西山沧纪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可怜的人——忙活一通，一无所获！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边好像有点偏，不是在东京的偏，而是在这个结界里的偏。

这边几乎没什么人，除了那个没见过的、扎轮胎的人，一个小时了，再没一个人出现过。

看着就近的那层结界，她想着要不直接出去，然后联系桃奈，让桃奈开着新车，载着她去最近的酒店，吃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

但是视线看到身旁莫名沉默，一直不吭声的古屋瑠依后，她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好歹也是被她拉到这边的，怎么也不能直接把人丢下吧？

此时此刻，西山沧纪已经忘记了，在最开始，是古屋瑠依碰瓷了她啊！

“你是想丢下我一个人走吗？”古屋瑠依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闷闷的。

西山沧纪卡壳一下：“额，没有，就是，你想过我们去哪睡一夜吗？”

古屋瑠依愣了一下，声音雀跃一点：“这边我好像来过，和泉小姐就住在附近，虽然她家不大，但睡一夜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