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通力境的楚生,也掌握多门基础武道功法,并且在夺舍的三天里,还从萧如月那里学到了如何能使自身的状态在瞬间内进入极致。
全身力量没有丝毫浪费,从他一个箭步窜出,再到一脚将那头宛如山岳般的虎妖踢死,只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生。
虎妖只是转过头看清楚生的身影,再然后便彻底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狼狈坐在树下的林淼,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生。
“你,你居然真的入境了?!”林淼震惊道。
楚生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前。
林淼以为楚生是要来救自己,眼里卸下了所有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狂喜。
然而,下一瞬,
‘咔!’
楚生的脚尖精准踢在林淼的脖颈上,骨骼碎裂声清脆响起。
林淼的头颅歪斜,眼中的生机迅速消散,至死仍带着错愕。
“我都说入境了,你们偏不信。”
楚生淡淡自语,目光扫过地上另外二人,张勃与邱月玲早已气绝。
三具尸体全都收拾掉,又将遗物全部拿走,最后,楚生来到那条死去的虎妖面前。
妖兽一旦开智,血肉骨髓皆是大补之物。
楚生有些生疏的剥皮拆骨,并原地架火。
妖兽入境以后,便有亥级实力,这个阶段的妖兽还算好对付,一旦进入戌级,妖兽便会开始在体内蕴养妖丹,并从妖丹里领悟出一些独特的妖法。
到那时候,才会逐渐棘手。
篝火熊熊,虎妖的肉质香嫩爽口,竟无半点腥臊,反而泛着淡淡甜香。
一整只虎妖下肚,楚生感觉自己整个人精神不少,体内元气也已补足,并且还有些许提升。
“可惜,好像这里只有一头虎妖。”
他静候一夜,却再无妖兽现身。
拂晓时分,起身掸去衣上尘埃回到玄天圣宗。
…
青光楼,
先前发放任务的长老李咏年,此时正坐在屋檐下,
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广场,李咏年的手指焦躁地敲击扶手。
“这都一天了,怎么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旁边站着的青年低声道:“都是一些才修炼几天的入门弟子,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
李咏年叹息道:“这两年大环境越来越差,我感觉再过几年,都不需要渡仙府打压,圣宗自己就得垮掉。”
青年却似笑非笑道:“您别急,白帝山还有个萧如月呢,将来她要是成为九境剑修,咱们玄天圣宗这帮人全部加一起都不够她砍的。”
提到萧如月,李咏年更是两眼一黑。
短短四年时间,便从炼气境修至道韵境,这样的怪物,上一个还是两千年以前的正阳门门主。
“这次谁要是第一个回来,我直接收他当第四个真传弟子,并悉心栽培。”
李咏年已经计划好,如今的玄天圣宗,已经越来越不择手段,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以及为了提升修为而去血祭,制造无谓的屠杀,完全配不上圣宗名号,
真的要成为那些正道狗贼们嘴里的魔宗了。
继续这样下去,哪还有前途可言。
“来了。”
一旁的青年忽然眯起眼道。
广场尽头,一道孤影缓步而来,手持玉令,衣衫整洁,竟似毫发无伤。
师徒二人互相疑惑对视,接着,李咏年站起身道:“你已经完成本次委任了?”
“没错。”
楚生点点头,举起手中的玉令。
李咏年一怔,随即大喜。
只见他手掌轻挥,玉令隔空飞入他的手里,注入些许灵力查看。
“倒还真完成了,不错。”
李咏年颇为满意,他不住打量楚生,越看越满意,最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生。”
“楚生,你以后就是我的真传弟子了。”
闻言,楚生顿时一怔。
没明白李咏年为什么会突然收自己当真传,但他又突然想到,一旦当了真传弟子,那么手腕上的烙印就能直接解开了。
虽说其中或许有问题,但现在显然没有拒绝的选择。
“拜见师尊。”
楚生立即行礼。
对于楚生如此识时务,李咏年也笑得如菊花盛开一般,他隔空抛出一块萤光玉令,那赫然是真传弟子才能持有的身份玉牌,
“好好好,好徒儿,你先去收拾一下,我明日让你季师兄去接你。”
“小师弟,我叫季博昌,你叫我季师兄即可。”身后的青年微笑道。
季博昌?
这个名字让楚生不由自主往对方身下瞟了眼。
“见过季师兄。”
楚生又是一番行礼,
表面功夫做完了以后,李咏年随手一挥,便让楚生退下。
又收一个真传,李咏年心情格外愉悦。
只不过站在他身后的季博昌,却眉头紧皱。
“不太对啊,刚才玉令显示,他去的地方是牵牛县,杀死的是一头入境亥级虎妖,他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哼着曲调的李咏年听了这话,先有些不以为意:“那说明他有实力嘛,哪有……”
话没说完,李咏年回过神来。
不过才修炼几日,怎么可能轻松解决一头亥级虎妖?
“你查一下。”李咏年神色凝重道。
季博昌拿出玉令,开始调查。
不过一会,
季博昌神色古怪道:“这位楚师弟,应该是运气好的那种。”
“运气好?”李咏年不明白其中意思。
季博昌说道:“我查了一下,他只去了一次修炼洞,其他时间全在睡觉。这次接下牵牛县除妖任务的人,除了他还有林淼,邱月玲,张勃,
其中林淼打通的窍穴最多,而且他在玄天圣宗还有个哥哥,这几日受了不少照顾。”
“牵牛县的那头虎妖已然入境,林淼三人没有回来,我猜他们是和那虎妖同归于尽,而这位楚师弟当时估计躲在一旁,才幸免于难。”
说完,
季博昌有些幸灾乐祸道:“我还看了一下,楚师弟的修炼资质检测为极差,这下怎么办?”
李咏年呆呆怔在原地,耳朵里只剩下嗡鸣。
“这下完了,快,去把他的真传弟子令牌拿回来。”
季博昌摊开手道:“如果拿回来的话,您可就要被其他长老师叔们取笑了,不过就算不拿回来,最后也还是要被取笑。”
噗通!
李咏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回丢人丢大发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