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凡者聚会

菲克岛街道上，克莱恩放慢脚步配合着爱丽丝的小短腿。蛇人少女眼眶还泛着红，鳞片在街灯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克莱恩先生...“她突然拽住克莱恩的衣角，蛇信不安地颤动，“那位大叔说的魔药...真的能让我变回人类吗？“

克莱恩蹲下身，视线与她平齐。

他耐心地向爱丽丝解释魔药到底是什么，半晌之后克莱恩最后说道。

“那会是一条非常危险的道路。”

爱丽丝的竖瞳骤然收缩。远处传来醉汉的歌声，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许久，她深吸一口气：

“那...我能加入您的船队吗？“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潮声淹没，却又突然急切起来：“我可以当炮手！老师说过数学好的人——“

她想起了之前克莱恩在船上曾经问过自己几个数学问题，当时她答得很差，感觉自己可能要被拒绝了。

也是，她小时候也见过一些探索船，从上面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小孩子。

“可以。”没想到克莱恩干脆的同意了。

“你应该没学过三角函数吧？这方面需要强化，等你熟练掌握这方面知识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炮手长了。”

克莱恩之前就发现自己招募的水手们并不懂得计算炮弹抛物线，完全依靠多年的经验以及浪费无数的炮弹练出来的，这意味着他们只在特定的距离内射的比较准。

一旦稍微远一些，炮弹不知道射偏到哪里去了。如果爱丽丝真的能掌握这方面知识，她可以当这些水手的瞄准器。

“另外，你还需要帮我计算各项开支以及管理账本。”克莱恩又说。

爱丽丝显然没意料到克莱恩同意的这么快，稍微愣了一下，但立刻开心地吐出蛇信子。

“工资每月25金币，直到你能够成为合格的炮手长。”

二十五金币！这足够买一整年的粮食，还能给妈妈买那把她一直舍不得的铜壶，还能....想到这里她突然抱住克莱恩的手臂摇晃起来，鳞片在暮色中泛着碎金般的光泽。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需要去一趟探索协会，回来的时候帮你买数学方面的书。”

“嗯！克莱恩先生！我们学校附近就有教材卖，在东边的明克街29号。”

克莱恩将她送上船之后，缓缓往城中心走去。

这里毕竟只是一座俩万人口的小城，克莱恩没花多久就找到了这座岛的探索协会，看上去和毛求斯岛的探索协会很像，外表有些破败，褪色的门牌上画着个模糊的漩涡标志，推门时，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前台坐着个墨绿色头发的姑娘，正用羽毛笔蘸着某种荧光墨水记账。

听到克莱恩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到克莱恩胸前的银质胸针微微点头示意。

“您好，这里是菲克岛深渊探索协会分部。”

“蛇岛我们已经登岛了。”克莱恩简明扼要地说道，前台服务小姐立刻翻起地图查看。几分钟之后要求克莱恩出示留影球。

克莱恩将数颗留影球都递了过去，并且开始解释。

“我们和秩序岛的人达成协议，他们会帮我们清理蛇岛。”他递出一个新的留影球，这是蒙德临走前给他的。

前台小姐一一查看之后，记录起来，随后吹响一个铜哨。

一只蓝色小猫从她面前凭空蹦出来，她将记录的内容卷起放在小猫脖子上的小信筒中。又递给小猫一片肉干，它吃完之后伸了一个懒腰消失在空气中。

过了一会一份新的文件又从空中飘落下来。克莱恩这才明白探索协会在这种没有电报没有网络的地下世界怎么做到遍布各地的。

前台小姐接过文件确认一遍，然后说道

“恭喜你，克莱恩船长，您成功占领蛇岛，目前还需要等待秩序岛的人履行清理义务，他们明天就可以达到蛇岛执行清理工作。”

“请耐心等待，清理完成之后我们将和您正式签署协议。”

“很好。那我可以上二楼吗？”克莱恩发现二楼有零零散散的非凡者正在交流，他们胸前都带着属于探索船船长标志的银质海浪徽章

“当然可以。”

克莱恩缓缓走了上去，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同为探索船船长的其他非凡者。

“哟，新面孔，哪的人啊。”看到克莱恩走了上来，一位穿着褐色风衣的男人招呼一下。

“毛求斯岛，克莱恩，我打算去绯利群岛。”

“挺远啊，有前途。我叫芬格尔，芬格尔·威尔逊。刚好我们正在举行一个小型的非凡者聚会有没有兴趣参加啊？以前来来回回就我还有几个老熟人聚，实在没什么意思。”芬格尔大方说道。

克莱恩没有拒绝，俩人走进了一间大包间中，包房比起外面的环境稍好一些，装修和协会表面破破烂烂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灯光相当明亮，浅绿色的瓷砖装饰贴着墙壁，四周还有几个大瓶装有不知名的装饰植物。

房间中间的大桌子上还放着一瓶淡金色的酒瓶和几只酒杯。

最远处靠墙有一片黑板，沙发上坐着5位非凡者。

“好了，现在已经14点12分了，这次参加聚会的有7个人，还是按老传统先买卖东西再交流信息吧。”芬格尔安排克莱恩坐下之后，站在黑板前说。

“把想要购买或者卖出的东西用纸条写给我。”芬格尔刚说完就收到了几张纸条，看来大家都是很熟悉这个流程的。

克莱恩不知道要买什么，这次只是想看看。

不一会所有的纸条都被誊抄到黑板上，克莱恩从上到下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克莱恩本打算把自己掌握的魔药配方卖一些出去。但他发现没有人对魔药配方有需求，也没有人拿出魔药配方出来卖。这一点有些反常，这玩意不是很值钱吗？

他决定回去之后问一下资深非凡者卡莎。又仔细开始看黑板上各种非凡材料的价格。

“结晶太阳花一朵，26金币，鬼鲨血50毫升，48金币？冷血露10金币........”

“卧槽，怎么都这么贵啊。”

克莱恩根本没有想到这些玩意居然这么贵！一朵结晶太阳花价值26金币！他一直以为魔药中最贵的是配方和主材料，可没想到连这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辅助材料都这么贵！

克莱恩捏着钱袋的手一颤，他突然理解了杰克为什么总念叨“钱比命重要”。

冷血露，这个应该是梦游者魔药的辅助材料。既然自己之前用记号特意将梦游者魔药标记出来，那么应该有用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滴血的举起手。

“冷血露，我要了。另外我问一下请问鸡血鸡尾酒有卖吗？”

听到这里，一位黑发女士掀开自己的披风，内侧挂着几个小瓶。她摘掉其中装有暗红液体的小瓶丢给芬格尔，芬格尔闻了闻，点了点头确定是真货，然后看向克莱恩。

“成交。”

克莱恩摸出10块金币递给对方，如今只剩下2块金币了。

“嗯，爽快，给你个提示吧，鸡血鸡尾酒自己去酒吧点一杯就行了，没必要在这种聚会买。”这位女士说出了一个有些意外的消息。

“冷血露的确有提升性趣的作用，但鸡血鸡尾酒这种东西并没有那方面的效果，只是刺激性比较大而已。”女士突然一转话题说道。

“如果你想要真正好用的药剂，可以来联系我。我是一名药师，这方面我很专业。”女士突然暧昧地笑了起来。

克莱恩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搭话，没想到他买的东西还有这种用处。

聚会继续进行，交易并不多，他们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东西都比较清楚，大概15分钟之后芬格尔看没有人继续说话，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接下来进行交流环节，大家可以随意交流，也可以买卖知识，这个就随意了。”

“买卖知识？知识还能买卖？”克莱恩听到这句话有些迷惑。

“毛求斯群岛外的一座安全岛屿叫米卡岛，前几天被星空海里面冒出来的鲸鱼撞没了。”一位老者忧心地说道。

“鲸鱼？是什么？星空海里面还能有生物出来？”芬格尔惊讶地问道，克莱恩听到这里却想到了源血教的鲸鱼战舰。

“是的，据说星空海在远古时代还只是普通的海，曾经有各种名为鱼的种群生活。直到某一天海水被污染，绝大部分鱼都死了，但还有少部分变异了。”老者叹了一口气。

“变成了既可以在星空海中生存又能在地面生存的怪物。听说这一次米卡岛就是被这样一只超过万米的鲸鱼一头撞塌的。”

大家听到这里，都有些不寒而栗，万米的怪物，遇到这种的怪物可能只有那些序列4半神半人的存在才能抗衡。

短暂的沉默之后，芬格尔这个时候对着所有人问道。

“谁了解一种叫扮演法的东西？我可以出1000金币！”

克莱恩再次听到了这个熟悉的词语。之前在杉云岛的那只人头章鱼出曾经提到过，自己从高位者注视获得的知识中也提到过扮演这个词。

扮演？扮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