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缺抬起头,看着他,佯装生气道:“我哪有?”
百里熙看着她,不自觉地笑,“好好好,你没有,是我,是我担心你。”
长孙缺看着他,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百里熙摇摇头,“不清楚好像礼部那边还有些杂事要处理,估计要到明后日了。”
明、后日……
长孙缺眼神晦暗不明。
“怎么了?”百里熙歪着头看她,满脸不解。
长孙缺摇摇头。
或许,这日子,再往后面延一延,会更好。
——
暖香阁。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衣衫不整,放浪形骸。
朱星洁耸肩搭背地走了进,宽大的衣衫套在他身上,眼下乌黑一片,还有两三公子哥跟在他的身后。
他进了门口,看见一旁扭着胯,摇扇子的刘妈妈,招招手。
刘妈妈也是看见了这位常客,眼睛笑眯眯地上前,热情问道:“朱公子啊,今日来是找谁啊?”
朱星洁勾起一侧嘴唇,伸出手指,对着楼上的房间指了个遍,最后一把搂过刘妈妈说:“我当然是来找,找秋水的啊。”
“哎呦。”刘妈妈手里的扇子摇的更勤了一点,“这可真是不巧,秋水现在待客呢?”
朱星洁一把推开刘妈妈,脚步轻浮,带着怒意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秋水每逢初一、十五便都是和我一起,到底是谁,竟然在今天来找秋水,这不是存心和我作对吗?!”
刘妈妈赶忙道歉,“哎呀,朱公子,此事全然是我不对,还请消消气,消消气啊!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朱星洁指着刘妈妈半晌没说出来话,脚步一前又一后,身影不稳,好像随时要摔倒一样。
他身后的公子哥也都猛地大笑起来,“你可要快点,我们公子哥可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才吃了酒来的,当心脾气上了头,直接把你们这暖香阁给掀了。”
“哎哟呦,”刘妈妈摇着扇子,一点一点靠近朱星洁。
女人香就一点一点侵入他的鼻腔。
刘妈妈:“朱公子这何必为难人呢?”
朱星洁看着她,只觉得脑子逐渐混沌,又仿佛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就要秋水!”
周边人也注意到了这场闹剧,原本的缱倦缠绵消失殆尽,眼里只剩下对于八卦的渴望。
“这人是谁啊?竟然点名要秋水。”
“对啊对啊,难道不知道秋水什么价位吗?”
“这可是朱家公子哥,难道还差那点钱?”
“朱家?哪个朱家?”
“还能是那个朱家,自然是礼部尚书的那个朱家。”
“既然那么不差钱,这么喜欢秋水,为什么不赎了秋水从良呢?”
此话一出,周边人议论的声音小了不少。
朱星洁被这话气的够呛。
他喊道:“秋水呢!我要找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