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缺冷笑一声，“倒也是便宜他了，朱星洁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见得。不过现在既闹得这么大，且看看朝堂之上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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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明帝看着底下那些人，只觉得脑袋疼，昨日上京城发生的那些腌臜事，他早已经知道，只是今日这些人还不发作，到底是想等着什么时候？
文武大臣皆是面面相觑，昨日那场闹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不过是两个男儿郎为了暖香阁一介女子大打出手，可这两位男儿郎偏生又是又是高门官宦家的孩子，其背后的错综复杂，又有多少人知道？
仁明帝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群臣，抬起眼睑，疲惫地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仁明帝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像是他们再一言不发，那便是退朝。
朱尚书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人还是垂着眼眸，沉默的样子，便是一个大跨步，“陛下，臣有本要奏。”
仁明帝轻笑，终于是来了吗？
“准奏。”
朱尚书顿时热泪盈眶，甚至于还有两滴泪水瞬间划过脸庞，流了下来。
“禀陛下，臣要参刑部，方侍郎，他纵子行凶，致使微臣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家中，不省人事，万望陛下怜悯。”
还不等朱尚书说完，方侍郎便也急匆匆地站了出来，反驳道：“禀陛下，朱尚书在污蔑臣啊！纵子行凶的另有其人啊，臣的儿子现如今也是待在家中，昏迷不醒，只是可怜我儿出门寻乐，却被人有意挑衅，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说着说着，他用衣衫抹了两滴不存在的眼泪。
不就是做戏吗？谁不会？
仁明帝看着底下那两人眉尾上挑，嘴角也不自觉上扬，连带着原本懒洋洋的劲儿都不见了，端正了坐姿，身体向前倾，指尖不住地摩挲，“哦？你们这是说的什么事情，还不快些道来。”
朱尚书抓着朝板的手开始有些微微发颤，头顶开始出汗。
仁明帝这幅样子，他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他之前，见过。
最后那些人的下场，都不得善终。
朱尚书不禁咽了几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