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住手！

“那你们在那边，除了修炼，平时都干啥啊？圣子圣女，需要上班打卡，朝九晚五，周末双休不？有没有KPI考核？完不成会不会扣资源？”

他纯属是皮痒了，故意用地球社畜的梗去逗他们。

果不其然，老登莫建国的语音立刻就炸了：“嘿！你这臭小子！拐着弯骂你爹是关系户是不是？还上班打卡？你以为你爹还在国企拧螺丝呢？”

“告诉你，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修炼就是生活，生活就是修炼！懂不懂？时间自由得很！想什么时候修炼就什么时候修炼，想什么时候摸鱼……咳咳，感悟天地就什么时候感悟！”

赵雅兰无奈的笑声传来：“别听你爸瞎咧咧。修炼确实比较自由，没人管着我们几点练功。不过……我和你爸也不能太松懈。”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忧虑：“毕竟你妈我这个‘先天道体’太惹眼了，进步慢了，会被人说闲话。你爸他……唉，资质虽然不错，但跟我比还是差了一截，我其实挺担心他跟不上进度的。”

莫建国立刻不服气地嚷嚷：“老婆你这就多虑了！我莫建国是谁？就算资质差点，咱悟性高啊！再说了，不是还有咱儿子这个‘超时空外挂’嘛！嘿嘿！”

赵雅兰似乎被逗笑了：“也是。多亏了小凡你寄来的那包‘悟道神茶’，你爸这次突破，省了他至少一年的苦功。以后啊，你爸的修炼资源，估计还得指望你这个宝贝儿子多多‘支援’呢！”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莫凡拍着胸脯保证，“下次给你们寄点更牛的！不过老登，你可得加把劲啊，别真成了靠老婆和儿子养的‘软饭圣子’！”

“滚蛋！老子这是战略性调整！”莫建国嘴硬道。

三人又笑闹着聊了一会儿家常，互相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这才结束了通话。

主要是莫建国和赵雅兰那边，似乎真的要去闭关修炼，巩固境界，熟悉新的力量了。

放下手机，莫凡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隔着一个世界，但这种家人间互相牵挂、互相调侃的感觉，真好。

他甩甩头，把对父母的担心和对那个“陈老师”的警惕暂时压下。

当务之急，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虽然老妈给的“醍醐灌顶”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但这力量来得太突然，如同空中楼阁，根基不稳。

而那篇《御气心经》，就是打地基的法门！

想到这里，莫凡立刻盘腿坐到床上，闭上眼睛，按照《御气心经》的法门，开始尝试引导体内的那股力量。

他调整呼吸，放空心神。

很快，之前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出现。

体内那股源自母亲的力量，如同温顺的溪流，开始随着他的意念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功法运转起来，比想象中还要顺畅！

“果然，老妈给的底子就是牛逼！”莫凡心中暗喜。

他尝试着将意念延伸到体外，去感应功法中所描述的，弥漫在天地间的“灵气”。

按照功法所说，引气入体，才是修炼的第一步。

然而……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莫凡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空气，还是那个空气。

除了能闻到窗外飘来的饭菜香味和楼下隐约传来的广场舞音乐，他什么“灵气”也没感应到。

周围的空气，死气沉沉，像一潭死水。

“不对啊……”莫凡睁开眼睛，有些郁闷，“功法没错，我体内力量运转也没错，怎么就感应不到灵气呢？”

难道是我的姿势不对？

他又换了个姿势，甚至尝试了五心朝天的标准打坐姿势。

结果……还是一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力量的存在，甚至能做到初步的内视，观察到自己强韧的肌肉和骨骼，但就是无法从外界吸收到任何一丝一毫的能量！

“搞什么飞机？”莫凡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难道……地球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灵气”？

或者说，灵气稀薄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他想起了之前老爸莫建国的吐槽：“地球那破地方，灵气稀薄得跟沙漠似的……”

当时他还以为老登是在吹牛逼，现在看来……

“卧槽！不是吧？！”莫凡哀嚎一声，“合着我这身力气，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用一点少一点？”

虽然老妈说那手机“能量无限”，可以给他传送东西，但总不能事事都指望父母吧？

而且，醍醐灌顶那种大招，代价太大，不能常用。

普通的灵气红包，估计效果也有限。

想要真正变强，还得靠自己修炼！

可这地球……压根没条件啊！

“淦！”莫凡郁闷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这叫什么事儿啊！”

辛辛苦苦拿到了新手神装和顶级功法，结果发现新手村没怪打，还没经验值？！

这找谁说理去！

他在房间里烦躁地踱了几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咕噜噜……”

修炼的事儿暂时搞不明白，饭还是要吃的。

那股“醍醐灌顶”的力量似乎也极大地促进了他的新陈代谢，饿得特别快。

“算了，不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莫凡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票子，决定出门觅食。

父母失踪前留下的生活费还有一些，加上之前老妈发的那个一块钱红包（虽然钱少，但也是钱），省着点花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不过，长远来看，还是得想办法搞点钱。

总不能坐吃山空。

他换了身干净衣服，抓起钥匙和手机，推门而出。

夜幕已经降临，小区外的街道华灯初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烟火气。

莫凡深吸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烦闷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在街角一个亮着灯的小吃摊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卖炒饭炒面的路边摊，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挺和善。

诱人的香气从铁板上传来，勾得莫凡肚子叫得更欢了。

“老板，来份鸡蛋肉丝炒饭，加个蛋，多放点肉！”莫凡找了个空位坐下，熟练地点单。

这种路边摊，便宜又实惠，是他这种穷学生的最佳选择。

“滋啦——”滚烫的油爆开，浓郁的肉香和酱油的焦香瞬间窜进鼻腔。

老板手脚麻利，大铁勺在锅里翻飞，米粒裹着蛋液和肉丝，跳跃着诱人的色泽。

很快，一盘堆得冒尖，还卧着个金黄煎蛋的炒饭就端到了莫凡面前。

“嚯！老板你这肉给得是真到位！”莫凡拿起筷子，食指大动。

管他什么灵气不灵气，什么可疑的陈老师，干饭才是正经事！

他扒拉开煎蛋，露出下面油润喷香的炒饭，狠狠刨了一大口。

嗯！这味道，绝了！

米饭粒粒分明，裹满了酱汁，肉丝给得足，鸡蛋嫩滑。

就是这个味儿！

这才是抚慰人心的烟火气啊！

比什么虚无缥缈的修炼靠谱多了！

莫凡吃得满嘴流油，连日来的郁闷和烦躁，似乎都被这碗热腾腾的炒饭给融化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吃得正香，准备再加个蛋的时候。

一阵急促混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角的宁静。

“妈的！别跑！”

“抓住他们！”

“往那边巷子里跑了！”

莫凡抬起头，循声望去。

只见街对面，几道黑影仓皇地拐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巷子。

紧接着，七八个穿着黑色劲装，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骂骂咧咧地追了进去。

“嗯？”莫凡叼着筷子，眼睛眯了起来。

这架势……火拼？追债？

大晚上的，玩这么刺激？

他本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但现在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捏着筷子的手。

指节分明，皮肤下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体内那股暖流虽然沉寂，却随时可以调动。

这种感觉，让他心底那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基因，开始蠢蠢欲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帮黑衣人，他莫名想起了白天那个笑里藏刀的“陈老师”，还有被他一拳干废手腕的张彪。

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股火气。

“老板！结账！”莫凡三两口把剩下的炒饭扒拉干净，又灌了一大口免费的紫菜汤，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好嘞！”老板娘麻利地收了钱。

莫凡擦了擦嘴，站起身，朝着那个小巷子走去。

他倒不是想立刻插手。

主要是好奇。

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毕竟，刚得了神功，总得找个地方试试手不是？

小巷子很窄，两边是老旧居民楼的墙壁，堆着些杂物，光线很暗，只有巷口路灯透进来的一点余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混杂着垃圾的酸臭。

莫凡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

刚走到巷子中段，前方就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拳脚碰撞的闷响！

兵器交击的锐鸣！

还有压抑的喘息和低吼！

他探头悄悄往里看。

只见巷子深处，果然是两拨人马在激烈交锋！

一拨，正是刚才追进来的那七八个黑衣壮汉。

他们手里都拎着家伙，钢管、砍刀，甚至还有甩棍，下手狠辣，招招都往要害招呼，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而被他们围攻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被围在中间，脸上却没什么惊慌，只是眉头微蹙，显得有些凝重。

保护在他身前的，则是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身材精悍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赤手空拳，但身手矫健得不像话！

面对七八个手持凶器的壮汉围攻，他辗转腾挪，步伐稳健，拳脚生风！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格挡，都精准有力，带着一种沉稳老练的劲道。

好几个黑衣壮汉的攻击都被他巧妙化解，甚至有人被他一拳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钢管都差点脱手。

“卧槽！高手啊！”莫凡看得眼睛发直。

这打斗场面，比电影里那些花架子可真实多了！

这练功服大哥，拳拳到肉，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真功夫！

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武林高手吗？

那唐装老头，估计是什么大佬或者有钱人，这是带着保镖出来，结果被仇家堵了？

啧啧，这剧情，有点意思。

黑衣人那边显然也看出来这保镖是个硬茬子。

领头的一个刀疤脸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点子扎手！一起上！废了他！”

剩下的人呼啦一下围得更紧了，攻势也更加凶猛！

一时间，刀光棍影，拳风呼啸！

那练功服保镖虽然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还要护着身后的老者，渐渐有些捉襟见肘，身上也挨了几下闷棍，动作慢了下来。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粗重。

唐装老者看到保镖受伤，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阿武！不必管我！你先走！”

“老爷！不行！我不能走！”练功服保镖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哼！走？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刀疤脸狞笑一声，挥舞着砍刀逼近，“给我砍死他们！”

黑衣人齐声呐喊，攻势更猛，棍棒刀刃如同雨点般落下！

练功服保镖怒吼一声，气势陡然爆发！

他身形一矮，如同猎豹般窜了出去，避开劈头盖脸的一棍，同时一记鞭腿狠狠扫在旁边一个黑衣人的腰间！

“嘭！”沉闷的撞击声响起，那黑衣人惨叫一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卧槽！腿功这么猛？！”莫凡看得眼皮直跳。

这一腿要是扫在他身上，估计能给以前的他当场送走！

练功服保镖一击得手，气势更盛，如同猛虎下山，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拳脚翻飞！

又撂倒两个黑衣人！

但对方人多势众，悍不畏死，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住他不放！

他身上挨的棍棒也越来越多，开始出现伤势，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阿武！住手吧！没用的！是我连累了你！”唐装老者看着浴血奋战的保镖，一脸悲戚，连连摇头。

“老爷！说什么傻话呢！”练功服保镖咬牙硬撑，一边格挡一边怒吼，“我阿武受您大恩，誓死也要保护您周全！”

“砰！”又是一声闷响！

练功服保镖躲闪不及，后背硬生生挨了一棍，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他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眼看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啧啧，这老头有点东西啊，保镖都这么忠心耿耿的。”莫凡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

不过……

这练功服大哥，好像要顶不住了啊。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被乱刀砍死，或者乱棍敲死。

嗯……

要不要出手帮一把呢？

毕竟，见死不救，好像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而且，他现在这身力量，不用白不用，闲着也是闲着。

就当是……测试一下实战效果？

莫凡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嘴角微微勾起。

“也罢，就当是饭后消食，顺便做好事不留名，当一回都市侠盗吧！”

他眼神一凝，不再犹豫，猛地从阴影中冲了出去！

“住手！”一声爆喝，如同平地惊雷，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