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霸

“你到底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你知不知道你同班的王茉南的伤的有多严重？那次你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也就算了，你居然让那个什么陈一鸣知道我们的事，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校长办公室内，陈金鹏，又红温了。

似乎他还不知道少天化失踪的事。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欺负老实人。”

这校长就很有杂技演员的天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把叶渊逗乐。

“老实人？谁？不会是你吧？”

“老头，你是想笑死我吗？你偷偷安排人去宿舍搜手机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那是因为你做的太过分了！你知道把事情闹大会有什么后果吗？”

“那有什么，”叶渊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夏茹跳楼自杀我也没见翻起什么浪花啊。”

夏茹是陈金鹏上台四天后跳楼自杀的学生，最后结果是高位截瘫，学校很快就撇的一干二净并处理了可能会来闹事的家长。

“注意你的言辞！叶渊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血口喷人。我背后的能量不是你一个学生能想象的。”

“睡够八小时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呢。”

看到叶渊淡然的样子，陈金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全国的学生都睡不够八小时，凭什么你能！百舸争流不进则退，你休息了，就意味着别人能够踩着你的骨头往上爬，意味着别人走的比你更远，意味着得到的比你更多！上更好的大学，有更美好的未来！”

“更美好的未来吗？未必。”叶渊继续品着大红袍，话里听不出任何感情。

“而你，没有那个视频，你什么也不是！”

看到校长破防的样子，叶渊突然觉得有些可悲，这个陈金鹏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个连超凡力量都没资格接触的蛆虫罢了。

也正因如此，他的眼光也就只能困在井中的狭窄世界，并不断的对自己洗脑，强调着那就是一切。

这一次叶渊没有提出新的要求，这俩人的谈话，貌似是和平收场。

把叶渊叫来办公室之前

“校长，你找我？”

陈金鹏摘下金丝眼镜，镜片上倒映着电脑屏幕的蓝光。他慢悠悠擦拭着镜片，像在擦拭一柄淬毒的匕首。窗外梧桐树影婆娑，在红木办公桌上织出细密的网。

郭家栋的铁链项链撞在胸肌上叮当作响，这个三利高中的“抗头”校霸此刻却像被拴住脖子的藏獒。他刻意避开墙上那幅《天道酬勤》的书法，那是陈金鹏他老丈人——市教育局副局长的墨宝。

“有个高二学生带了一部手机，去给我拿过来。”

郭家栋眼皮一耷拉，“你一校长，直接收不就是了，还用得着来找我。”

陈金鹏瞪了他一眼，上位者的气势让这个三利高中的校霸有些心虚。

钢笔尖在推荐信上洇出墨点，陈金鹏突然开口：

“燕北国立大学有个体育特长生的保送名额…”

郭家栋眼皮一跳，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想让校长接着说。

“拿到那部手机，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还有，校外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上学期对黄闯的妹妹做了什么不用我帮你回忆吧。”

郭家栋脸色一白，他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干净了。喉结滚动两下，汗珠顺着剃青的鬓角滑落。他想起上周在废弃仓库，黄闯妹妹的校服被自己撕碎时，窗外闪过的监控红光。

“是谁卖的我…”

“这儿没你谈条件的份！”

“郭家栋，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好意，三利高中的学生“抗头”——也可以换一个人来做。”

“那手机里…”

“不该问的别问，你用什么方式都行，但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简单来说，在和叶渊见面之前，陈金鹏的手牌就已经打出了。

陈金鹏坐在办公桌前冷笑着，他这次找叶渊来不过是为了稳住他罢了。

为了让他误以为自己还不会对他出手，叫人去宿舍收手机这件事是他故意卖给叶渊的一个破绽，能够直接把手机拿到自然很好，但若是拿不到，就把自己“计谋失败”后无奈妥协的丑态暴露给叶渊看，让他以为已经吃定了自己。

因为这个原因，他今天故意用癫狂的语气讲出一堆大道理，故意再次妥协把自己的底线暴露给叶渊。

想到这里，陈金鹏不再愤懑，他只觉得轻松，以上位者的身份，代表身后固化的世界，把自以为有一腔热血的少年碾碎。

…

在三利高中，有一个十分天才的制度——下课期间男女生不能一起接水，别说接水了，走一块儿都不行，但凡让监控室的张主任看见了，四十分钟之后通报批评就写到德育黑板上了，这还只是管理层面，在学校，只要一男一女出现在同一图层，哪怕是借个橡皮，也少不了被人脑补几万字的小作文，大部分还是黄书。

“须佐卡伤害也太低了，少一波节奏都不行，你是怎么玩起来的？”

姜冰倩一边喝茶一边和叶渊聊天，对于朝五晚十的学生来说，聊天也是难得的闲暇了。

“卡墙角双雷切。”

叶渊也品了口从校长哪白嫖过来的特级大红袍，“呼——还是乌龙茶好喝。”

“确实。”

“唉，晚上回去我们pk两把？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妈把手机送来了。”

除了流汗黄豆叶渊已经没有其它表情了，“你不困的吗？白天睡这么少。”

“还行。”

两人正说着

“兄弟，你叫叶渊啊？”

阴影笼罩而下，郭家栋的倒三角身躯堵在茶水间的入口。他故意露出小臂上的刀疤，那是去年械斗时被职高混混砍的，对外宣称是“见义勇为”。

“钱和手机拿出来。”郭家栋指节捏得咔咔响，“我只说一遍。”

“可以，”叶渊右眼轮盘一转，“去厕所谈。”

“叶…”姜冰倩正要说话，叶渊给了他一个眼神。姜冰倩心领神会准备回去搬救兵。

不过叶渊其实只是不想让她妨碍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罢了。

男厕

“滚出去。”

“栋哥，你看这，我还没拉完…”

“滚，出，去！”

郭家栋给了那个男生一脚，那人急忙拽上校服裤子跑走。

“你们呢，走不走。”

于是清场了。

“手机给我。”

“你非要手机干嘛？”

“别让我再说一遍。”

郭家栋脸一黑，配合健硕的身材，颇有压迫感的看向江止。

“你想过动手的后果吗”

“不好意思，我还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