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粗心的司机大哥锁在了末班公交车上。
警察叔叔把我解救出来后,我正要问警号,想着送副锦旗,抬头看见了五年前进局子的前男友陈训。
此刻他穿着警服,眉目英朗,全然没有了之前在夜市摆摊的模样。
第二天晚上,我尾随他到家,还没等看清他家门号,就被一个擒拿反剪抵在了墙上。
“跟了我一路,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陈训?”
男人沉默半晌:“他死了。”
***
在公交车上看见陈训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是凝固的。
他问着我的名字,核对着出警记录。
我的胸口像压了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艰难的呼吸间都是回忆留下的潮湿。
心跳如擂鼓,在这寂静荒凉的郊区的夜里,仿佛要响彻整个车厢。
我死死盯着他,生怕这是幻觉,一眨眼他就会不见。
陈训看见我的时候也明显一愣,眼中划过紧张,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警察叔叔,你的警号是多少?我想给你送一副锦旗。”
眼前的男人立马捂住自己心口的警号,语气中带着疏离和客气,好像我们俩就是陌生人一样。
“不用了,为人民服务。”
说罢,他好像在逃离什么,转身就走,将后续工作交给了自己的同事。
我无视司机大哥的道歉,快步追上,抓住他的胳膊。
陈训皱着眉回头,那双清朗俊秀的眼睛里都是被打扰的不满。
我红着眼眶,竭力克制自己心口的酸涩,声音发抖,胳膊也控制不住地发颤:“陈训,这五年你去了哪里?”
“同志,你认错人了。”男人冷漠地说着。
我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面孔,含着泪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就是陈训!”
“我叫陈诉。”男人的脸上没有表情,语气中都是疏离与客气。
陈训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就叫陈诉,在警校读研究生。
我和陈训在一起半年后见过他一面。
这兄弟俩长得真的很像,站在一起基本分辨不出来。
区别在于陈训的性格很阳光,整天笑呵呵的,陈诉却很沉稳、冷静,甚至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漠,说一句话能冻死人。
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让我有了几分清醒。
我松开手,颓丧地站在他面前。
陈诉见我松手,只说了一句还有工作,转身大踏步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感觉他在刻意逃避什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庞还有相似的感觉,怎么就不是陈训呢?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细节,想起一闪而过的虎牙,心中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