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陷害

马车上。

赵姒晚正在思索着如何将今儿看到的事情抖落出来,让姜青釉蒙羞。

岂料下一刻,马车颠簸,她整个人都腾空而起,随即又重重摔下,险些摔了出去。

“郡主无事吧?方才恐怕是捻了石子,可要坐稳了!”外头的车夫招呼了一声。

采月惊呼,将赵姒晚扶起来坐好,岂料她的脸色迅速苍白下去。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疼,我的肚子好疼。”赵姒晚紧紧捂住自己的腹部,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几乎要将她疼死过去。

地上一滩鲜红的液体刺痛了采月的双眼,来不及多想是怎么回事了,只能赶紧招呼车夫:“快走,快回王府,快啊!”

不多时,揽月阁。

府医已经给赵姒晚把了脉,谁知竟是把了又把,面色凝重,似乎是不确定一般。

一旁的谢之序瞧不下去了,强忍着怒火问:“怎么回事?晚晚究竟怎么了?但说无妨。”

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赵姒晚。

总不能让人还未入府就先出事。

真这样的话,他如何对得起长公主?

如何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府医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双手都有些轻颤起来。

“回王爷,郡主这是有孕了,恰好两月,胎像不稳,加上今日回程颠簸,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好好养胎了。”

“你说什么?”谢之序惊了。

两月?

那岂非就在皇上千秋之前的那次?

“来人,赏府医。”谢之序马上回神,眉头微蹙。

他忽然明白了方才府医为何脸色那般。

郡主还未过府,就已经有了身孕,还是两月!

要是传出去,长公主势必要闹。

到时候他恐怕就要被皇上厌弃了,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陈大人,在这王府里可得谨记王府的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得警醒些。”谢之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告。

“诶,属下明白的。”府医的后背都要被汗水浸湿了。

见此,谢之序便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抓药了。

随即他坐在了赵姒晚的枕榻边,心疼地将她的手放回被褥之中,“是我不好,如今这般只能委屈你了。”

赵姒晚双眼含泪,声音都哽咽起来,她的头埋在被褥之下,只露出两只犹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睛。

美人如此,何以徘徊。

“表哥,你别这么说。今日是我不小心着急了,不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她便朝着一旁的采月使了一个眼神。

而这一切谢之序都仿佛瞎了一般,他满心满眼里都是病恹恹的美人,根本无从注意其他。

“有什么好着急的?”谢之序察觉到赵姒晚话里有话。

采月马上站了出来,“还不是瞧见了王妃在金满楼和别的男人私会!”

“郡主是被吓住了,才想着赶紧回来告诉王爷,没得被王妃骗了!谁知郡主这般着急,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采月,不可胡言乱语!”赵姒晚假惺惺地呵斥。

见状,采月就跪了下来:“王爷,奴婢没有撒谎。”

“郡主心软,可是奴婢却要为郡主抱不平的。王妃这般德行有亏,郡主还位居她之下,甚至险些伤了自己腹中的孩儿!”

“奴婢是为郡主感到不值。”

谢之序什么都听不下去了,要不是赵姒晚还病着,他肯定早就气得去隔壁院找姜青釉算账了。

当着赵姒晚的面,他是不愿意把自己怒气冲冲的一面展现出来的。

“你呵斥她做什么?她说的都是实话,是委屈你了,晚晚。”

“本王这就去秋菊院为你讨回公道,你好生养着,王府的事情一切有我!”

说着,谢之序便强忍着一股怒意离去。

赵姒晚都看到了,他气得双眼都红了。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妻去找旁的男人。

加上险些落胎,有了这些,她确定这回姜青釉在劫难逃了。

就算还能平安无恙,只怕她和谢之序也将彻底破裂。

赵姒晚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意,“采月,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顺便给我拿些蜜饯落,那药苦得很。”

过完今日,整个王府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她没得要先好好吃一顿。

采月应下就出去了,而此时的秋菊院中可谓是杀气重重。

“夫君何故过来?”

姜青釉已经带着雪苑回来了,只是看到门口那个负手而立,满脸冰冷的人后很是意外。

“你还好意思问?来人,将这个贱妇给本王拿下!”

谢之序眼底都是怒意,根本不想听姜青釉辩解,直接就让人拿下了。

只可惜姜青釉出身将门,也不是好惹的。

“你们敢!”姜青釉的声音抬高了几分,眼神更是瞪了过去,将周围的下人给镇住了。

“夫君,妾做错了什么大可直接说,好端端的何故绑人?!”

“难道是仗着我双亲不在,仗势欺人不成?若当真是这样,妾宁愿上公堂辩驳!”

“上公堂?”谢之序缓缓逼近,“你做出这样不质检点的事情,还敢上公堂?王府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晚晚都亲眼看到了,你在金满楼和别的男子相会,要不是这样她怎会惊吓险些……”

话到嘴边,谢之序又赶紧咽了回去。

这件事还不能让姜青釉知道,否则一定会惊动宫里。

到时候将全盘皆输。

他赶紧话锋一转,“你这般红杏出墙,绑你都是轻的!”

身为皇家王妃,居然和外男私会,这可不是休妻这么简单了。

“原来是这事,那夫君和表妹真是误会我了。”

姜青釉不紧不慢,推开了房门坐下。

看她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下人们也不知该怎么做好。

都是主子,他们都得罪不起。

好在谢之序也没有再让他们绑人了,但是他一进门就将桌上的东西横扫一地,质问起来:“噢?怎么误会了?”

“夫君这几日陪着表妹,难道我还不能出去散散心吗?不过是在金满楼恰好遇见了容誉皇兄,一同喝两杯罢了。”

“怎么?难道身为王妃,我连偶然碰见皇兄都要转身就走吗?”

姜青釉好笑地望着谢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