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猜到你的打算了,你是陛下的宠妃,我是陛下的宠臣,我们联手保举兖王,去争那份从龙之功。”
“对!就是这样。只要你我联手,加上兖王贤王的名声在外,陛下改立兖王为太子的可能性很大。”
“自从陛下让邕王代为祭天那一刻开始,朝中的文武百官便纷纷站队邕王。特别是韩相公一派,韩相公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官居正一品左丞相,十年来的苦心经营,朝堂上遍布他的人,在朝堂上的势力非常大,有他们支持邕王,如果陛下想要改变主意,他们一定会站出来反对,这条路行不通的。”
荣贵妃脸色阴沉:“那我荣家就该任人宰割吗?”
“那倒不至于。本官现在是开封府府尹,还是世袭的忠义伯,有我在,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那我父母呢?”
“你父亲只疼他的儿子,在我送飞燕回来之后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飞燕有没有受欺负,而是飞燕有没有失去清白让荣家蒙羞。
他当初把你送进宫中,也是想要你帮家里争富贵,而不是想让你过好日子。你继母是看你在宫中混得好,才对你妹妹好的,你用不着为他们操心。
一旦陛下驾崩,你就是皇贵妃,邕王不至于对付你,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去蹚浑水。”
“你是在担心我一旦跟兖王联手失败,会牵连到你吧?”
“你牵连不到我,最多就是你妹妹身上的诰命夫人被撤销。”
荣妃闻言脸色越发阴沉,如今荣飞燕没死,她没有像剧中那样上头,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也要跟邕王拼了,过了好一会后才下决定:“我会尽量在陛下面前为你说好话,以后你要对我妹妹好,可以的话顺便帮忙照看一下荣家。”
“可以。”
...
王伟乐之所以反对荣妃报复邕王,是因为她的手段太差,跟兖王一起造反逼宫,事成之后兖王不想背弑君之罪、和弑兄之罪,一定会拿她当替罪羊,来堵住天下人之口,失败她也是满门抄斩,甚至诛九族,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但不许荣妃报复,不代表他自己不会进行报复,他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吩咐府中亲卫暗中散布谣言,准确的说应该是事实,把邕王一家如何扣押齐国公,如何逼迫齐衡签下婚书的事情公之于众,不出一天的时间事情就传得街知巷闻,这下轮到邕王府名声扫地。
百姓纷纷把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没有听说邕王府要跟齐国公府结亲呀?这会不会是谣言呀?”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应该是真的。”
“我也觉得是真的,先前就有消息传出说是荣家和邕王府都想跟齐国公家结亲,后来邕王即将上位,立马就出了荣妃妹妹那档子事。要不是府尹大人挺身而出,娶了荣妃妹妹,那荣家也别想继续在京城混了。”
...
文官们慌了。
“没想到真是邕王做的!现如今他还没当上太子呢,就敢欺负齐国公,如果让他当上太子,甚至让他当上皇帝,我们这些臣子还能有活路吗?”
“黄大人说的是,我们应该上书陛下,改主意过继兖王为嗣子。”
...
勋贵们的反应更为激烈。
“事情弄清楚了吗?”
“我的人已经查探清楚了,事情千真万确。齐国公被扣押在邕王府后,平宁郡主进宫状告邕王,邕王当时在带领我们去参加祭天活动。后来齐衡去邕王府签下婚书后,邕王才放了齐国公。”
“真是欺人太甚!邕王这样做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提议联合上奏折,状告邕王的无耻行径。”
“好!”
一时间,文武百官人人自危,纷纷上书状告邕王。
“陛下,这些都是状告邕王肆意欺负当朝国公的奏折,都快堆成一座山了。”
皇帝从荣妃手中接过奏折,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了。
“这个邕王真是废物,朕给他机会,他怎么就把握不住呢!弄得满朝文武都讨厌他,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陛下,该如何处置这些奏折呀?”
“看来单凭年长立嗣也不行呀。传朕的命令,暂停过继邕王为嗣子的一切事宜,让邕王进礼部观政,兖王进户部观政,到年底为止,谁表现好,朕就过继谁当嗣子。”
此消息一出,邕王气得火冒三丈,砸坏了不少东西。
“眼看我就要继承大位,却让你们母女俩给我弄砸了!”
邕王对她们臭骂一通后,找到王府的属官询问对策。
“长史你先说。”
“王爷,以臣之见,为今之计应该让齐国公出面澄清,证明王爷并没有逼迫于他,是他自愿要跟王爷结亲的。”
“他能答应吗?”
“他都快要跟王爷成为亲家了,只要王爷继承大统,他齐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怎么会不愿意呢。”
“有道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办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长史去到齐国公府后,对齐国公和平宁郡主讲解其中的利害关系,最后两人不得不答应。
“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国公爷和郡主娘娘一同前来邕王府下聘。”
消息一经传出,齐国公家的亲朋好友纷纷登门拜访,询问其中的缘由,齐国公夫妇满肚子委屈无处诉说,还要强迫自己为邕王说好话,简直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官人,我们要不要去齐国公府呀?”
“明儿,你想去呀?”
“不是,我是看别人都去,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齐衡还在惦记自己的媳妇,王伟乐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更不可能去关心他了。
“不去。我这难得放假,岂能浪费在他们的家事上,等齐衡娶亲的时候,我们再过去喝杯喜酒就行。”
三天后,王伟乐携带盛明兰一起前去邕王府参加宴席。
“恭喜王爷,王妃。”
“多谢王大人,王夫人。”
明明都很讨厌对方,但在公开场合双方还得表现出一副和和睦睦的模样。
王伟乐示意虎子把礼物递过去,随即带着盛明兰往里走。
“这王伟乐只比齐衡年长一岁,就已经是开封府的府尹了,要是当初选他为婿就好了。”
“你快别说他了,之前我让人去衙门,让他们严惩散布谣言的人,他们嘴上答应好好的,却不做事,跟之前抓我们护卫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有荣飞燕给他吹枕边风,他能给我们好脸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