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鱼水之欢

古代船只行进速度实在有些慢,闲得无聊的几哥年轻人来到船尾垂钓。

“要是顾二哥跟我们一起回京就好了,汴京城的秦楼楚馆他都轻车熟路,各个红牌姑娘他都认识,可以带我们去开开眼界。”

盛长柏闻言立马开口教育盛长枫:“你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心思花在读书写字上才是正道。等到了京城,父亲会考究你的功课,照这样下去一顿板子是少不了了。”

盛长枫满不在乎地回答:“父亲才舍不得真打我,也就是象征性地打几下手心,不碍事。”接着看向王伟乐:“二表哥,你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你有没有认识青楼的红牌姑娘呀?”

王伟乐摆摆手:“仲怀有他外祖父的银两作为支持,天天去青楼都消费得起。我每月只有二两银子的月钱,如何去得起那样的地方。”

“你每月只有二两银子月钱,不能吧?外祖父不是官居正一品的太师吗,按理来说家中应该不缺钱才对。”

“祖父一生为官清廉,并没有攒下什么银子。”

“我听说外祖父连个妾室都没有,是真的吗?”

“确实是真的,祖父只有祖母一个妻子,未曾纳妾。”

“既不贪财,也不好色,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呀。”

“相比于财色,权力才更令男人着迷。祖父摒弃财色,全心全意为朝廷做事,这才位极人臣,死后更是配享太庙,享受皇室、勋贵和大臣们的祭拜,这才是无上的荣誉。”

“人都死了,享受祭拜有什么用。”

一边的盛长柏听不下去了:“住口!不许诋毁外祖父。”

其实在这一点上,王伟乐的想法跟盛长枫差不多,生前好好享受才是正理,为皇室呕心沥血,后来因为媳妇站队太后,灵位照样被移出太庙,最终两头落不着好,何苦来哉。

“祖父确实受过不少诋毁,但不是三表弟说的,是前些日子润州老家的族人说的。原因是祖父生前并没有以权谋私去关照他们,而是勒令每一任县太爷管束族人,不允许他们在老家乱来。他们觉得祖父的官白做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其实他们虽然没有受益良多,但由于祖父的存在,县太爷虽然没有给他们太多便利,但也没有让外人欺负他们。”

“外祖父做的是朝廷的官,又不是为他们做的官,自然不能为他们谋私利。”

王伟乐对此有不同看法,对族人严加管束没错,但对亲弟弟也这样实在是有些苛刻,要知道二祖父在支持祖父读书科举的事情上可没少出力,甚至连小女儿都帮他养了。站在二祖父的角度,祖父的行为确实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子不言父过,王伟乐也不好意思公开说祖父的不对,便换一个话题:“等到了京城我请你们去樊楼吃饭吧,那里的酒菜可是京城一绝,味道好极了。”

“那感情好。”

从扬州到京城花费大半个月的时间,连过年都是在船上渡过的。到达京城后,王伟乐带着小蝶和虎子在京城外的码头跟盛紘一家道别后回了王家。

“二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祖母不放心你,担心你在京城乱来,特意让我回来看着你。”

管家闻言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行礼:“老奴对王家忠心耿耿,这几个月来老奴负责管理王家在京中的田地和商铺,未曾有过一天怠慢,所得银两全部收归账房,未曾私自动用过一分一毫,请二少爷明鉴。”

“你是否忠心本少爷自会分辨,起来吧。这是我身边的虎子和小蝶,从今往后他们分别升为一等小厮和一等丫鬟。”

“谨遵二少爷吩咐。”

王伟乐之前在家中地位不显,只能装作小透明,如今家中只有他一个主子,自然不用再夹起尾巴做人,先通过打压管家让府中的家仆们看清楚谁才是主子,一番敲打过后简单查了查账本,看到收益跟之前没有相差太多便就此打住。

“二姑姑有没有过来家里借钱?”

“二姑奶奶年前来过一次,只是那时候老奴已经让人把收益送去成都府老爷那了,实在是没有余钱支给她。”

“嗯,以后府中的支出一律要经过我的允许。”

“二姑奶奶那里?”

“以后她再借钱,你让门房跟她说我不在家,不方便接待,让她下次再过来。”

“不让她进门?”

“就是这个意思,说话的时候委婉点,别让她抓到把柄去跟祖母告状。”

“明白。”

王家除了王老太太和王世平每月都有朝廷发放俸禄之外,京城里的财产只有一套宅子,一家售卖书籍和文房四宝的书店,和城外的十亩水田。幸亏王老太太离京的时候带走了大量家仆,要不然单凭那点收益很难维持家里的支出。

更气人的是家里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康王氏还来打秋风,她还真拉得下脸。

“以后家里的收益不用再送去成都府,全部留下来给我用。”

王老太太是一品诰命夫人,每月都有三百两银子的俸禄;王世平是正五品的知府,每月俸禄四十五两银子,足够让他们在成都过得舒舒服服。

一路舟车劳顿,王伟乐感觉有些累了,便让小蝶侍候他沐浴。

“少爷,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我在很小的时候住过这里,后来祖父升任太师,我们一家住进了太师府,再后来祖父故去,我们一家再次搬回这里住。”

“朝廷给的房子还会要回去啊?”

“不是给的,是给住。就像三姑夫在扬州的通判府,他离任后朝廷会给下一任通判住。小蝶你认字吗?”

“奴婢没有读过书,不认字。”

“你以后跟在我身边慢慢学吧。”

“少爷喜欢的话奴婢就学。”

王伟乐闻言心下一动,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或许是长期干活的原因,手心略显粗糙,但手背还算光滑。

“小蝶,你今年多大啦?”

“十六。”

古代女子十五及笄就可以出嫁了,十六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让你给本少爷做妾,你愿意吗?”

小蝶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不说话本少爷就当你不愿意咯?”

“奴婢愿意。”

既然对方愿意,王伟乐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当天晚上小蝶帮他暖好被窝之后,王伟乐便拉着她不让下床,享了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