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曾见赐名宣王惊梦
姬宫湦抱着美人怀里,小酒咪着,看着舞女跳舞,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姜王后见儿子不成器,就过来喝斥。
姬宫湦见母后喝斥自己,还是忌惮,就收敛些,也就斥退左右。
褒国太后褒姁对来问候的褒国国君说道:我儿,今年周王举办祭祖大典,你可备好礼物?
褒国国君褒珦(又称:褒顼)说道:母后,儿臣早已备好,而且比去年还丰厚。
褒国太后褒姁说道:我褒国雄居南山,土地肥美,气候温和,物产丰饶,是此域地最为膏腴的地区。我褒国一直平静生活在秦巴谷地.汉水两岸,很少发动对邻国的战争。可是,难免有他国垂涎,也是靠着我国与周王联系紧密,还有姻亲关系其中,才得这般相安无事。
褒国国君褒珦说道:这个,儿臣知道。
褒国太后褒姁说道:每遇周王朝举行重大活动,我褒国国君都要亲赴,也被周室列为“友邦冢君”,接待规格高于他国。此次周王太子殿下姻亲,我们做得不够好。虽然被选上了几位,却排不上名号,这正是我担心得。
褒国国君褒珦说道:之所以如此,儿臣特备了许多珍稀玩物,这些东西一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如此甚好。你还是好好准备去吧!与周天子好言,才能保我褒国平安。不过,好物,不及美人。等你去周室办完事回来,收搂天下美女,看我褒国还有绝色美人?以备不稀。”褒国太后褒姁起身说着。
褒国国君褒珦也就起身行礼说道:儿臣这就去办,儿臣告辞。
褒国太后褒姁却转身说道:“不要忘了这次去也要带上美女。尽管拿不出手,起码能应个场子。”说完,离去。
褒国国君褒珦说道:儿臣悉听便是了。
褒国国君的君夫人,一直在一边随夫是唯唯诺诺。
巧莲幼小进入姒家大门,一时离开做买卖的养父母不惯,哭闹着要回去,哭闹着使还没有离去的养父听了都揪心而有些不忍,可还是忍着痛离去,他不想听到女儿的哭声是太揪心了。
老太太朱氏是严厉的人,拿来竹丝条就来抽打,口里还说着道:我让你哭闹......
竹丝条打人是伤皮不伤骨,抽来却疼痛无比。
巧莲被抽打是屋里跑,却也是被追打上,痛疼得直哭。
老太太凶道:你给我住嘴。再哭?我还要给你竹丝下面。
巧莲被抽打不过,只好住哭,是眼泪水直流。
老太太喝斥道:不准流泪。再眼泪汪汪的,竹丝不允。
巧莲只好抹泪,不哭,在抽泣。
老太太又厉声道:不准吱声。再吱声,我还要揍你。
巧莲也就不敢吱声,尽力抑制自己。
老太太见之,语气才有些平和起来的说道: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巧莲听了,横目来。
“我看你横眉立目得?”老太太见了是跳了一般来说着,又给一下打的。
巧莲被打,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老太太怒对道:你再哭?
巧莲也就抑止哭声,却是气多大般又多委屈地也有禁不住哭出来几句,还是被喝止住。
老太太说道:搞的不得了了。你胆子不小,还目无尊长了。
巧莲不敢反抗,顺受着。
老太太就又说道:我让你闹着要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记着,你在这个家里,以后就喊我娘,同你弟弟妹妹个一样的喊。听到了吗?
巧莲不理。
老太太又高声的道:你听到了吗?
巧莲见老太太吼嚷着又举竹丝来,就说道:听到了。
老太太突然又对一直在门口看巧莲被打的女儿姒曾与说道:喊你哥哥来。
姒曾与高兴的答应着就跑开,不一会从书房里喊来哥哥姒曾见。
姒曾见,便是护花使者。
文质彬彬的姒曾见来见母亲,问道:母亲,唤我有事?
老太太说道:儿子,你看这女孩如何?
姒曾见就看一旁乖巧的巧莲就说道:这个妹妹蛮漂亮得。
老太太就说道:你认为漂亮就好,她以后就是你的媳妇。
原来,桑巧莲被桑父母卖入姒家是做童养媳,这个大她的姒曾见哥哥就是她的未来男人。
“我的媳妇?她太小了。”姒曾见听了就说着又转向巧莲,心里话:“这个妹妹好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就问道:妹妹多大?
“4岁。”巧莲说着,看着面前的姒曾见心里道:这个哥哥好熟悉,似曾见过。可是我这般大,又如何见过他?
姒曾见听巧莲声音好听,就又问道:妹妹叫什么名字?
巧莲说道:我叫巧莲,又有人叫我......
“叫你什么?”姒曾见高兴的问着,却见巧莲目光闪躲,便寻见是母亲在用眼神抑制,就对母亲道:母亲,你让她说吗?
老太太就对巧莲说道:你说。
巧莲就说道:又有人叫我何花。
姒曾见就说道:荷花?荷花和莲花,不是一样的吗?
巧莲说道:不是荷花的荷,是不知何处的何。
姒曾见来兴趣的问道:妹妹姓何?
巧莲说道:我不姓何。
姒曾见不解的问道:不姓何?那为何姓何?
巧莲说道:那边的父母是我的养父母。我是养父母在河里捡的。
姒曾见说道:妹妹叫河花?是从河里......
巧莲说道:不是大河的河,是不知身来何处来的何。人们说我不知是何处来的一朵花,就叫何花。有的叫我河花,有的叫我何花,有的叫我荷花,有的叫我巧莲。
姒曾见听了是有些同情,就又说道:我看妹妹就叫勿尘,勿尘。勿尘,纤尘不染也。
巧莲听了,高兴的应着道:哎!
老太太见己为长子选媳还如其意,就笑说道:好吧!以后你就跟着姓姒,这样也好唤着,也免着别人说话许多。待你及笄,并与你们完婚。
姒曾见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语。
巧莲虽然不知结婚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开始喜欢这个哥哥了。
老太太.老太太长子姒曾见及三子姒曾经,还有老太太的女儿姒曾与,一大家子人坐在桌上吃饭。
巧莲只立一旁是看着姒家人吃饭,又看着曾见哥哥心里话:这个就是我的男人?长得倒好,方头大脸的,不丑。羞羞,姑娘家家的,我还是小女孩,想这些,丢死人了。
姒曾见见勿尘立一旁,就手拉其说道:妹妹,你也坐下来,一块吃饭。
姒勿尘不敢坐,就看了一眼老太太。
姒曾见就一用劲拉着勿尘说道:勿尘,你就坐下吧!
姒勿尘被拉坐下。
老太太眼不抬,小口吃着饭,余光见之,就冷冷的说道:谁允许你同桌坐下得?
姒勿尘一听,忙站起来。
姒曾见就说母亲道:母亲,勿尘已是我家人了,您为何......那妹妹曾与为何能同桌?
姒曾与听了哥哥的话就不高兴的说道:哥哎!她只是你的媳妇,还没有过门,又没养家呢!是不是还是问题。我......
老太太厉斥女儿道:曾与!胡说八道什么?
姒曾与不服道:本来就是么!我是你亲生的女儿,她......这能比吗?
老太太冷冷的说道:能不能比,现在还不能说的算。曾见,为娘只是让她学点规矩,以后她就知道如何服侍你。有道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妹妹不懂事,你就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姒曾见也就不语,吃完饭就去书房看书了。
姒曾与不悦,吃过,碗一推而去。
姒曾经是虎虎吃着饭,是面前漏下许多粟米粒,也碗筷一丢,拍拍屁股而去。
姒曾见吃过饭,就回房里看书,心里还在想是:这个妹妹长得不赖,是在哪里见过?难道她就是我的缘?
姒曾经吃过饭,找小伙伴去玩。
一迎向姒曾经来的小伙伴,探头看了看其家里就问道:哎!曾经,那个洗锅碗的是你大嫂?
“嗯!”姒曾经应着就拉着那小伙伴说道:我们出去玩。
那小伙伴被姒曾经搭着肩的说道:你家蛮有钱的。你哥哥还在读书,都有老婆了,还蛮漂亮得。
姒曾经说道:漂亮当饭吃?没有钱,听说还是捡来的。赶明个,我让我娘给我说个,一定有钱。
老太太是最后吃过饭起身,就令巧莲吃过饭把锅碗洗洗。
姒勿尘待姒家人吃过离开方可一己坐下吃饭,吃着剩饭菜完,就收拾碗筷至灶台灶上去洗锅碗。因人小个矮,够不着灶台,就弄只小板凳垫脚在洗锅碗。
姒曾与见桌上有几粒粟米,就上拾到母亲面前去,说道:娘,你看她吃饭,桌上象种粟米一样,一副没有吃过的样子。
老太太听了女儿的话,就走了过来,指桌上几粒粟米,严厉的问姒勿尘道:你还是嘴滑了?谁叫你余这些粟米桌上糟了?你还是不知道这是人辛苦来的?
姒勿尘看着老太太不语,就回来用抹布去欲抹掉。
老太太厉声道:你给我吃了,不准浪费。
姒勿尘怯生生的拾桌上粟米入口,心里话:这哪里是我漏得?明明是小叔曾经......
姜王后伺候着周宣王穿衣服说道:陛下今天祭祖,一定辛劳。晚上住在斋宫歇,可要注意带暖着,切莫凉着。
周宣王说道:这个知道。
姜王后不放心的送周宣王宫门外,直不见才转回。
祭台早就设好,祭物也早就放上,周宣王持香烟率群臣及各诸侯国的国君是毕恭毕敬跪敬祖先......
周宣王领先,进贡上香,叩拜行礼,庄重肃穆,一丝不苟,口里咕噜说道:周王姬靖,率领属下臣子,拜天地,祭神明,祈求神明和祖先保佑我大周风调雨顺,祈祷降福免灾......
各诸侯国的国君是来参礼得,也就毕恭毕敬的随着周宣王行礼,而褒国国君褒珦仍位立前排重席。
中午大筵席上,由太子殿下姬宫湦主持招待,筵请.答谢各诸侯国的国君,各诸侯国的国君不少来还敬太子殿下姬宫湦的酒。
周宣王因要沐斋素食,没有筵席上,就由儿子代作全权做主。毕竟儿子是未来的国君,自然就让他多接触这些人物了。
褒国国君褒珦因一向与周室交好,自然少不得敬酒向太子殿下。
姬宫湦一见褒珦,似有不高兴地对其,却是冷眼冷目的应之。
褒珦一见太子殿下神情,皮骨发麻,心里话:我此次来可是得罪了他?没有啊!我没有少他的礼物呀!是他嫌少了?还是没为他送美人?还是上次为了他选美人我敬献得令其不满意在记恨?
老太太见姒勿尘吃过晚饭,就吱会说道:近来老鼠猖獗,扰的人不得安宁。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给我赶老鼠。
姒勿尘不明白的就问道:如何赶老鼠?
老太太骂道:你是死人呀?就不能动动脑筋得?你吃饭会吃么?做事就不会做了?
姒勿尘不明白,还不敢言语。
老太太知道其是真的不知道,就说道:晚上,你拿只赤不(即:铁的粪箕),用个东西敲着,老鼠不是就不敢来了?
“哦!”姒勿尘这么应着。
是晚,周宣王的斋宫,已有男侍收拾好屋内布陈,待安顿好周宣王就离开去了。
姒家人几乎都睡觉了,姒勿尘则坐在老太太床头前不远处是时不时敲着粪箕。
姒家老太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敲着粪箕的姒勿尘也嫌烦的说道:你不要老是敲得不休还好?还要人睡觉了?
姒勿尘就看着老太太不语。
姒家老太太就呛道:你看着我干啥?还是要你做事不服?
姒勿尘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
姒家老太太就说道:不要敲的不歇,有老鼠的动静了就敲。哎呦!隔一会敲一下就行。
姒勿尘只得按照老太太的意思去做。
话说周宣王在斋宫,端坐静思。不一会就有些困倦了,也是一天这大的祭祀活动劳累得。时值三更,人声寂然。忽然,一美貌漂亮端庄.仪态万方的女子自西方走进来。
周宣王一见不悦的说道:大胆女子,竟然无知干犯禁庭?来人,拿下。
那女子不理也不惧,却是直入太庙之中,大笑三声,大哭三声。
周宣王再吼嚷道:来人,拿下。
那女子突然随之手袖一挥,太庙上供的周朝祖先的牌位被她一携东去。
周宣王一急,欲起身阻挡,却脚一空,是梦一场。
姒勿尘为老太太敲粪箕子驱鼠,夜深也困,却被老太太一棍打在头上疼痛半天不去。
周宣王一梦醒来是精神不振,立马密召太史伯阳父解梦。
太史伯阳父解梦说道:陛下,这是三年前童谣之验,女祸妖气末除,才复有此梦。
周宣王就说道:不是已杀了那妖妇吗?
太史说道:区区一村妇,又如何关得了我大周气数?
周宣王大惊,知道谣言未除,就上殿传杜仲说道:上大夫可在?
杜伯出列,在殿中心抱笏一礼的说道:微臣在。
周宣王就问道:寡人命你彻查妖女一事,有与没有?究竟如何了?
杜伯听了有些支吾。
周宣王再就问道:时值三年,何不见你回话?
姒勿尘见家里柴禾不多,就去不远处山林捡柴禾,很快捡了一小捆背着回走。
老太太闭目在躺椅上。
姒勿尘走来,是低声喊了声:“娘。”见不应,认为其已睡着,又怕惊扰着,就小心翼翼欲绕过去。
老太太突然眼一睁,却怒向来的是劈头盖脸打来,说道:我让你不喊人?我让你不喊。看你以后还不喊人了?
姒勿尘一手臂护着头部说道:娘!我喊你的,我真的喊了。
老太太才住手而停止打的问道:你真的喊了?
姒勿尘是拖着哭音说道:我真的喊了。
老太太就说道:好,今天我且饶了你。以后,你喊人,给我大声点。喊不答应,我或没有听到,就小心你的皮肉作痒。
“哦!我知道。”姒勿尘低声的说着。
老太太大声的说道:你还是没有吃饭?你给我大声点。
姒勿尘只好大声的说道:哦!我知道了。
老太太才说道:我给你整天有气没气得没声音?我的饭给你白吃了?还是没有给你吃?倒好像我饿了你似的。
姒勿尘把小捆柴禾送进厨房柴央里,摸着被打处,偷擦着泪。
老太太在外面又高声喊来的说道:你给我过来。
姒勿尘见老太太指着要自己过去,就胆怯的走过去。
老太太说道:给我把床上那衣服用粟米粥汤浆一下......
姒家老太太这天心情好,就带着姒勿尘窜门档,途经其养父母家门口,就带着其至家里看看。
姒勿尘的养父母见姒家老太太带着女儿巧莲回来,很是高兴,忙着倒茶沏水得,还向对方吐说:“巧莲小,还是个小娃个,还请多关照”等等的话。
姒家老太太笑着,却心里不高兴的是:我管教下人个,难道还要你们来教?
姒勿尘就与养父母的儿子女儿在一起玩,养父母的儿子搀着妹妹对姐姐说道:姐姐这次回来,就别回去了?
姒勿尘听了,含蓄着泪笑笑。
姒家老太太笑着出了姒勿尘养父母家,也不喊姒勿尘,自顾去了。
姒勿尘见了就跟过去,还手向弟弟妹妹示意一下而去。
周宣王在殿上责问杜伯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杜伯没办法,只好说道:臣遵命查找小妖女,不见消息。后见下大夫抓到妖妇即时正法,认为谣言已经应验,故没有再查了。
周宣王就说道:寡人叫你不要查找了吗?
杜伯说道:没有。
周宣王问道:那为何不查?
杜伯说道:臣认为......
周宣王厉声道:你认为,你认为就不查了?你认为就作数了?你认为,你认为,你认为是不是寡人的位置来给你坐?
杜伯忙说道:臣不敢。
周宣王怒吼道:你有什么不敢得?你都能自己认为什么了,你都能一切按照自己的认为去做了。那寡人的话在你的心目中又算得了什么?那寡人的旨意就按照你的认为去做就是了?
杜伯听了忙说道:臣不敢,臣知错。只是臣认为......
周宣王听了杜伯又来“认为”的就手一指的说道:嘞!你又认为了。
杜伯忙着说道:只是久查......久查扰民,就没有再查了。
周宣王就说道:你分明是欺天罔地,欺君罔上。那妇人已是成年人,寡人让你查的是女婴一事,这两者可同日而语?你分明是轻慢君命,玩忽职守。来人,拖出去斩了。
下大夫左儒一听,出列为杜伯求情说道:陛下,切不可杀之,上大夫可是忠君爱民之举呀!
也有其他臣出列为杜伯求情说道:臣附议。
“那就先将杜伯囚禁于焦(今河南陕县南),听候处置。”周宣王是这么说着,就甩袖入后宫。
男侍宦官就在殿前宣道: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