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云舟探秘,往昔重现情难却

仙舟「罗浮」的清晨,阳光透过精致的琉璃窗棂,在镜流的练兵场上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那光影宛如梦幻的拼图,在地面上缓缓移动。

镜流伫立其中,手中紧握着太阿剑,可此刻,她握着剑的手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剑柄处,母亲遗留的机关术印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她体内残余的丰饶赐福产生着诡异的共鸣。

训练场的角落,雾霭与白珩正热烈地讨论着星槎改造方案。

雾霭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专注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向白珩阐述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而白珩则微微歪着头,时而轻轻点头,时而提出自己的疑问。

她那灵动的眼眸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与探索。雾霭此刻的模样,让镜流不禁想起五百年前,应星在龙尊工坊全身心研究机关炮时的情景。

那时的应星,也是这般充满激情与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手中的研究。

“镜流大人,这是新改良的灵能护盾设计图。”

雾霭快步走到镜流面前,恭敬地递上羊皮卷轴。就在他递卷轴的瞬间,袖口不经意滑落,露出了手腕上那显眼的荧光脉络。

那脉络犹如诡异的藤蔓,在他的肌肤下蜿蜒,这是上次战斗时被共生射线擦伤后留下的痕迹。

镜流一看到这荧光脉络,心中顿时一紧,剑魄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阵阵尖锐的嗡鸣。

镜流猛地转身,将太阿剑狠狠插入地面。刹那间,冰蓝色的剑意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剑身上蔓延开来,瞬间冻结了整座演武场。

晶莹剔透的冰晶沿着剑锋迅速扩散,在晨雾中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晕,将雾霭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仿佛他的存在也如这光影般虚幻。

“出去。”

镜流背对着雾霭,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裹挟着万年不化的寒流。她凝视着映在冰面上的自己的倒影,惊恐地发现左瞳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紫光正在悄然蔓延。

那紫光如同邪恶的触手,正试图侵蚀她最后的清明。当雾霭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镜流缓缓解开战甲领口,露出了锁骨处的荧光鳞片。

这些鳞片在最近几天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扩散,每一片鳞片上都浮现着神秘的虚数熔炉微缩符文。

那些符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闪烁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与此同时,白珩的星槎“醉月号”在虚数之海的边缘剧烈颠簸。船舱内,浓郁的酒香与刺鼻的机械油气味相互交织,形成一种奇特而又令人不安的氛围。

雾霭坐在角落,正仔细地擦拭着新缴获的丰饶民武器。他手中的碎布轻轻拂过武器表面,剑魄则在他身边自动分解着武器上附着的共生组织。那些共生组织在剑魄的作用下,发出滋滋的声响,逐渐化为一滩滩绿色的黏液。

“这些东西的核心居然是酿酒酵母。”白珩晃着手中的烧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与担忧,“我在虚数熔炉底部发现了类似物质,它们似乎在吸收反物质能量,而且与镜流身上的丰饶赐福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雾霭听着白珩的话,心中不禁一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倒。碎星剑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不受控制地自动出鞘,在半空中嗡嗡作响。

雾霭惊恐地瞪大双眼,他看见镜流的身影在虚数之海的涟漪中若隐若现。她的白发已完全变成了藤蔓状,疯狂地舞动着,正与某种透明生物激烈纠缠。

那透明生物的体表覆盖着一层虚数熔炉的结晶,每当镜流的藤蔓触及,就会爆发出一道道紫色的电火花,将周围的虚数之海映照得如梦如幻却又充满危险。

“是镜流大人!”

雾霭指着舷窗外,大声呼喊起来。然而,周围的人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依旧各自忙碌着。

饮月君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他的龙鳞瞬间竖起,犹如尖锐的钢针,瞳孔也分裂成蛇类特有的竖线。

他快步走到雾霭身边,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虚数之海的镜像投影,镜流的意识正在与丰饶赐福进行一场殊死的争夺控制权之战。”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割破指尖,将一滴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龙尊之血滴入雾霭掌心。那血滴一接触到雾霭的皮肤,便迅速渗透进去,带来一股灼热而又强大的力量。

“用这个唤醒她,记住,只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使用。”饮月君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仿佛在传达着一个神圣的使命。

雾霭心急如焚,一回到罗浮,便不顾一切地直奔镜流的寝室。然而,在寝室门口,他却被景元拦住了去路。

景元的瞳孔中流转着神秘的星辰之力,犹如浩瀚宇宙中的星辰在闪烁。他一脸担忧地看着雾霭,说道:“她不让任何人靠近。我在她释放的剑气里感受到了虚数熔炉那熟悉而又危险的波动,情况似乎不太妙。”

就在这时,寝室里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刺耳声音。雾霭心中一紧,顾不上景元的阻拦,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只见镜流蜷缩在满地的冰晶碎片之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皮肤下的荧光脉络交织成复杂而又诡异的咒文。

那些咒文正是虚数熔炉的核心公式,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吞噬着周围的灵气,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邪恶的气息。

雾霭毫不犹豫地将龙尊之血涂在镜流的眉心。刹那间,那些咒文仿佛被点燃的火药,突然发出刺目耀眼的强光。强光瞬间将两人笼罩其中,随后,他们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入了虚数之海。

镜流的意识在虚数之海的旋涡中飘荡,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她看见年轻时的自己与应星在龙尊工坊激烈比试。

应星手持长枪,身形矫健,枪尖划破空气,带起一道道凌厉的气流,让一旁的锻造炉火星四溅。“镜流,试试我新酿的‘星河醉’!”

白珩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虚数之海的深处悠悠传来。镜流看见少女时期的自己满脸笑容地接过酒坛,轻轻抿了一口。

然而,就在酒液下肚的瞬间,她的身体却突然化作无数荧光碎片,消散在虚数之海的茫茫之中。

虚数之海仿佛被激怒了一般,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镜流的残影从波涛中浮现,每一个残影都在重复着被丰饶赐福侵蚀的痛苦过程。她们的面容扭曲,身体在紫光中逐渐变形,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镜流大人!”雾霭的呼喊声如同一把利剑,穿透了虚数之海的重重迷雾。镜流恍惚中看见雾霭手持碎星剑,不顾一切,拼尽全劈开虚空,向她冲来。

母亲留下的机关术核心在雾霭的胸口剧烈燃烧,释放出的金色能量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黑暗的虚数之海,正努力净化着这片被邪恶力量污染的空间。

当碎星剑的剑锋触及镜流咽喉的那一刻,镜流的瞳孔突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看着雾霭,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杀了我......趁我还能控制......”

雾霭的手剧烈颤抖着,龙尊之血在碎星剑上发出阵阵龙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誓言。

他看见镜流眼中倒映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的自己浑身浴血地站在一片废墟之中,而镜流作为女将军,她的剑魄在自己头顶凝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剑阵,为自己挡住了敌人的攻击。

“我答应过要守护你。”雾霭的声音坚定而又温柔,他缓缓将剑尖转向自己的心口,“这次换我保护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虚数之海突然平静了下来,仿佛被雾霭的决心所打动。

镜流眼中的紫光彻底消散,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雾霭的手腕。两人在满地的冰晶碎片中相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镜流闻到雾霭身上那熟悉的血腥味与淡淡的酒香,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白珩在庆功宴上调皮地将酒泼在他们身上的欢乐场景。

“下次再擅自涉险......”镜流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嗔怪,“我会亲手把你锁在天枢号的能源舱。”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雾霭手腕上的荧光脉络,那里正与她锁骨处的鳞片产生着奇妙的共鸣,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他们的意识终于回到现实,却发现景元正与应星激烈对峙。

应星手持长枪,枪尖直指景元的咽喉,眼中满是愤怒与担忧:“你疯了?镜流现在需要的是安全有效的治疗,而不是这种充满未知风险的禁忌仪式!”

景元的眼中星辰之力流转,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应星,说道:“持明族的血拥有净化邪恶力量的神奇能力,目前看来,这是唯一有可能拯救师傅的办法。”

“够了。”镜流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让所有人瞬间静止。

她牵着雾霭的手,缓缓走出寝室。战甲上的云纹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自动亮起了净化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驱散着周围残留的邪恶气息。

镜流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说道:“准备星槎,我们去虚数之海的源头。这一次,我一定要彻底终结丰饶赐福带来的威胁。”

在启航前的星港,热闹非凡。各种飞船起降,机械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雾霭神情凝重地将一个锦囊塞给白珩。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不舍,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如果我们没能回来......请把这个交给镜流大人。”

白珩轻轻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株用机关术精心保存的淡蓝色小花。花瓣上凝结着雾霭的血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花茎缠绕着精巧的微型机关齿轮,正以特定的频率缓缓旋转,维持着小花的生机。

“放心吧,我会亲自酿酒为你们庆功。”

白珩微笑着安慰雾霭,眼中却闪烁着泪花。她将小花别在雾霭的衣襟上,“记得回来喝我的‘永夜无霜’。

这可是我新研制的美酒,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她转身的瞬间,雾霭看见她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此时,白珩的醉月号甲板上,工人们正忙碌地为新改良的星槎引擎注入虚数熔炉的能量核心。那些能量核心表面流转着与镜流鳞片相同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它们之间神秘的联系。

虚数之海的源头,是一片如梦如幻却又暗藏危机的荧光森林。每一棵树上都生长着半透明的果实,这些果实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诱惑着人们靠近。

镜流刚踏入这片森林,她的剑魄便突然全部转向,在雾霭面前迅速组成防御阵。镜流神色紧张地大喊:“退后!”说着,她一把将雾霭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十二柄剑魄同时刺入地下。刹那间,整个荧光森林开始剧烈扭曲,无数藤蔓从虚数之海的深处疯狂涌出。

这些藤蔓表面覆盖着虚数熔炉的结晶,每一次摆动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在向入侵者示威。它们犹如饥饿的蟒蛇,朝着镜流和雾霭扑来。

“这些是丰饶民的共生根系!”饮月君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紧张,“快用龙尊之血!”

雾霭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将血珠滴在碎星剑上。剑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犹如一轮小太阳。

光芒所过之处,藤蔓纷纷枯萎,化作一滩滩黑色的液体。然而,更多的藤蔓从镜流的伤口处如潮水般生长出来,紧紧缠绕住她的身体,将她拖入虚数之海。

“镜流!”应星心急如焚,他怒吼一声,手持长枪撕裂虚空,朝着镜流的方向冲去。

丹枫则迅速施展法术,他的星砂在空中迅速凝聚,组成一个巨大的牢笼,试图困住那些疯狂的藤蔓。

雾霭拼尽全力,伸手抓住镜流的手,却感觉她的体温正在迅速消失,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被无情地扑灭。

虚数之海的深处,传来母株那低沉而又邪恶的低语:“成为我的容器,我就放过罗浮。”

镜流的瞳孔再次泛起诡异的紫光,她的藤蔓指甲刺入雾霭的肩膀,声音带着双重回响,痛苦地说道:“杀了我......用碎星剑......”

雾霭透过虚数之海的倒影,看见镜流的藤蔓身体正在试图吞噬母株核心。他心中一痛,毫不犹豫地将龙尊之血注入镜流的心口,碎星剑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自动刺入她的第三颈椎。

镜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座荧光森林在金光中轰然崩塌。虚数熔炉的核心公式在她体表浮现又消散,仿佛在经历一场痛苦的蜕变。

雾霭紧紧抱着逐渐透明的镜流,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见镜流眼中倒映着云上五骁的残影。

白珩在星港调酒时专注的神情,她手中的调酒器上下翻飞,仿佛在演奏一场美妙的音乐。

应星在锻造武器时全神贯注,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火星在他身边飞溅。

景元在推演星图时的沉稳冷静,他的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洞察。

饮月君凝视龙族典籍时的深邃神秘,仿佛在与古老的智慧对话。最后,镜流的目光定格在雾霭的面容上,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当虚数之海的涟漪渐渐平复,镜流的身体开始重组。她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着神秘的虹光。“成功了......”

她的声音带着虚弱的笑意,“我能感觉到丰饶赐福......”

然而,话音未落,镜流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从她体内飞出无数荧光孢子。这些孢子带着虚数熔炉那不稳定的能量波动,正疯狂地腐蚀着虚数之海的结构。虚数之海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随时可能发生毁灭性的爆炸。

“快走!”饮月君大喊一声,猛地推开雾霭,“这些孢子会引发连锁反应,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雾霭紧紧抱着镜流,朝着星槎的方向拼命冲去。他看见应星正用长枪死死抵住即将崩溃的虚数裂隙,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景元的星砂组成一座桥梁,为他们指引着逃生的方向。白珩驾驶着醉月号,不顾一切地撞向母株残骸。

她的酒坛在撞击中碎裂,龙尊之血与丰饶赐福的结晶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液体,在虚数之海的光芒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在星槎脱离的瞬间,虚数之海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星空,强大的冲击波如汹涌的海浪般向四周扩散。

雾霭紧紧护着怀中昏迷的镜流,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雾霭看着怀中的镜流,发现她掌心依旧紧紧握着那株淡蓝色小花。

在刚才的爆炸中,这株小花竟然奇迹般地完好无损。花瓣上的机关齿轮仍在不知疲倦地旋转,花茎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如果醒来,请让我为你酿酒。”

回到罗浮后,镜流陷入了昏迷。医生们围绕在她的病床前,眉头紧锁。他们表示镜流的身体正在经历龙尊之血与丰饶赐福的艰难融合,情况十分危急。

雾霭日夜守在镜流的床边,每天都亲自为她更换敷料,用机关术维持她的生命体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担忧,但始终坚定不移。

一天夜里,万籁俱寂。镜流在昏迷中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雾霭的手,口中喃喃自语:“虚数之海的幻象......我看见你站在一片花海中,周围都是我们的孩子......”

雾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镜流大人,您......您在说什么?”然而,镜流没有回应,又沉沉地陷入了沉睡,嘴角却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雾霭轻轻将小花放在她的枕边,突然发现花瓣上又浮现出一行小字:“如果醒来,请让我为您酿酒。”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花瓣,微型齿轮突然启动,在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白珩正在虚数熔炉旁专注地酿酒,酒液中漂浮着龙尊之血与丰饶赐福的结晶,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窗外,白珩正站在星港调试醉月号。她的酒坛里,龙尊之血与丰饶赐福的结晶在酒液中轻轻摇曳。

应星在龙尊工坊里打造新的武器,锻造炉的火焰熊熊燃烧,火星溅落在虚数熔炉的残渣上,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

景元在星砂中推演未来,星图中浮现出镜流与雾霭并肩而立的画面,周围光芒万丈。

饮月君则在龙族典籍的浩瀚海洋中苦苦寻找镜流异变的答案。泛黄的纸页上。

(作者插话,这里单纯是作者的遐想,请不要误会。毕竟我是萤控,我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所以我不会写流萤的刀子!!!至于那些异教徒都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