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柳若雪

青阳城外的黑雾森林中,秦江蹲在溪边,专注地盯着手中串着三条肥鱼的树枝。赤红的火焰在他掌心欢快地跳跃,将鱼肉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火堆上,爆出诱人的香气。

“《焚天诀》用来烤鱼,老祖宗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秦江自言自语地翻转着烤鱼,突然鼻子一动,“嗯,火候刚好!“

他正要大快朵颐,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冷喝,紧接着是树木倒塌的巨响。秦江耳朵一动,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关我屁事。“他嘟囔着咬下一口鱼肉,鲜美的滋味让他幸福地眯起眼。自从觉醒焚天血脉,他连烤鱼技术都突飞猛进——火焰控制得恰到好处,外焦里嫩,连鱼刺都烤得酥脆。

“啊!“又是一声痛呼传来,这次还伴随着野兽的咆哮。

秦江的手顿住了:“这声音...怎么像是那个退婚的柳若雪?“

他纠结了三秒,最终还是抓起剩下的两条烤鱼,朝声源处奔去。“我就是去看看热闹,绝对不是为了救她!“他自我安慰道,“顺便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美味,悔死她退婚的决定!“

拨开最后一丛灌木,秦江看到了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柳若雪白衣染血,正被一头两人高的铁背苍狼逼到悬崖边。她手中的冰晶长剑已经断了一半,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受了重伤。即便如此,她依然昂着下巴,眼神冷得像冰。

“孽畜!“柳若雪咬牙道,“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铁背苍狼露出森白獠牙,涎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它后腿一蹬,猛地扑向柳若雪!

“喂!大家伙!“秦江突然大喊一声,举起手中的烤鱼晃了晃,“刚烤好的鱼,想吃不?“

苍狼的扑击硬生生刹住,鼻子抽动着转向香气来源。它铜铃大的眼睛在烤鱼和柳若雪之间来回转动,最终——选择了烤鱼。

“好家伙,还是个吃货。“秦江咧嘴一笑,将一条烤鱼抛向远处,“去捡!“

苍狼欢快地扑向烤鱼,秦江趁机冲到柳若雪身边:“还能走吗?“

柳若雪见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即冷下脸:“秦江?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我是来...“秦江话没说完,远处传来苍狼愤怒的吼叫——显然一条烤鱼不够塞牙缝的。

“来不及解释了!“秦江一把揽住柳若雪的腰,在她惊怒的目光中将她扛上肩头,“抓紧了!“

“放我下来!你这个——“柳若雪的怒骂被颠得断断续续,秦江已经扛着她飞奔起来。

身后苍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江突然一个急转弯,冲进一处狭窄的山缝。苍狼体型太大,被卡在外面愤怒地刨着石头。

“呼——暂时安全了。“秦江将柳若雪放下,擦了把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重?“

柳若雪气得脸色发白:“谁让你救我了?还有,你说谁重?!“

“这里除了你还有...“秦江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因为柳若雪身子一晃,直接倒向他怀中。他这才注意到她后背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大半边白衣。

“喂!你别死啊!“秦江慌了,“你要是死了,柳家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柳若雪虚弱地瞪他一眼:“闭...嘴...“

秦江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我偷...呃,借来的金疮药,你先用着。“

他刚要给她上药,柳若雪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你的修为?“她清晰感受到秦江体内澎湃的灵力波动,这哪是什么淬体三重的废材?

“这个嘛...“秦江挠挠头,“最近吃得好,睡得好,修为自然就上去了。“

柳若雪还想追问,却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秦江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当他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颈后的肌肤时,一股奇异的冰凉感顺着指尖传来,让他体内的焚天血脉突然躁动起来。

“这是...冰凰血脉?“秦江惊讶地看着柳若雪苍白的脸,“难怪她修炼速度那么快...“

突然,山缝外传来轰隆一声——苍狼竟然在撞开岩石!

“没完没了是吧?“秦江怒了,抄起剩下的那条烤鱼,“本来想留着自己吃的...“

他走出山缝,迎面就是苍狼的血盆大口。秦江不慌不忙,将烤鱼往空中一抛:“想吃吗?“

苍狼的视线跟着烤鱼移动,秦江趁机一跃而起,手中燃起赤红火焰:“烤鱼十八式第一式——炭烤狼头!“

“砰!“

苍狼被这一记火焰掌拍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秦江已经翻身骑到它脖子上:“第二式——清蒸狼腿!“

他双腿夹紧,灼热的灵力透入苍狼体内,烫得它嗷嗷直叫。

“第三式——红烧狼腚!“

......

当秦江施展到“第十七式——全狼宴“时,苍狼已经口吐白沫瘫倒在地,眼中含着泪水,仿佛在说:“不就是抢条鱼吗,至于这么狠吗?“

秦江拍拍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烤鱼,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沾上土了。“

回到山缝,柳若雪已经醒了,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刚才那是什么招式?“

“家传绝学,烤鱼十八式。“秦江一本正经地说,“想学吗?叫我一声师父就教你。“

柳若雪冷哼一声别过脸,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秦江摇摇头,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别逞强了,我背你回去。“

“不需要!“

“那你打算爬回去?“秦江挑眉,“堂堂柳家大小姐,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那画面一定很美。“

柳若雪气得想打他,却使不上力气,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被他背起来。当她的身体贴上秦江后背时,两人的血脉再次产生共鸣,一股奇异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柳若雪不自在地动了动。

“你还说我?你冷得像块冰!“秦江耳朵通红,“别乱动,再动把你扔下去!“

柳若雪安静下来,却不是因为威胁,而是她感受到秦江体内那股炽热的力量,竟然在缓缓治愈她的伤势。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母亲抱着她的温度。

夕阳西下,少年背着少女走在林间小路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喂,秦江。“柳若雪突然开口。

“干嘛?“

“谢谢。“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还有...烤鱼很香。“

秦江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两人一起栽进沟里:“你...你该不是被夺舍了吧?柳若雪居然会说谢谢?“

“去死!“柳若雪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哎哟!这才对嘛,刚才吓死我了!“

......

三日后,青阳城演武场。

秦江蹲在擂台边啃着烧饼,周围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他抬头一看,柳若雪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她的伤已经好了,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引得围观少年们一阵惊叹。

“哟,恢复得不错嘛。“秦江拍拍手站起来,“是来兑现承诺的?“

柳若雪冷冷扫他一眼:“什么承诺?“

“你说伤好了要请我吃一个月的烤鱼啊!“秦江瞪大眼睛,“该不会想赖账吧?“

“我什么时候——“

“各位!“秦江突然高声对周围人群喊道,“柳家大小姐柳若雪,说要请我吃一个月的烤鱼,大家做个见证啊!“

柳若雪气得脸色通红:“秦江!你无耻!“

“过奖过奖。“秦江笑嘻嘻地跳上擂台,“要不这样,咱们打一场,你赢了就当我没说,我赢了你就兑现承诺,如何?“

柳若雪眯起眼睛:“你确定?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提升修为,但我可是淬体九重。“

“试试呗。“秦江勾勾手指,“不过事先声明,我的烤鱼十八式可是很厉害的。“

台下观众哄笑起来,谁都没把这话当真。只有柳若雪注意到,秦江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赤红光芒,让她体内的冰凰血脉微微颤动。

“好。“柳若雪飘然跃上擂台,“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废材'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秦江咧嘴一笑,掌心腾起一缕火焰:“秘密可多了,比如...我其实还会烤羊肉串。“

台下哄笑声中,柳若雪的冰晶长剑已经出鞘,阳光在剑身上折射出七彩光芒。两人相对而立,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