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金戈暗涌

晨雾笼罩着宝应水面，程家庄的飞檐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江凡站在码头边，指尖摩挲着程瑶迦赠予的客卿玉佩，目光凝重地望向远方。

水天相接处，几个黑点正在缓缓移动。

“那是金国的哨船。”黄蓉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从昨日开始，宝应上的商船就少了三成。”

江凡眉头紧锁：“看来完颜洪烈要动手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瑶迦提着裙摆匆匆赶到。

她今日换了一身劲装，发髻高挽，腰间配着短剑，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英气。

“江公子，黄姑娘，”她微微喘息，“刚收到飞鸽传书，金国水师正在秘密集结，至少有二十艘战船。”

黄蓉挑眉：“哟，程大小姐今日倒是颇有女将风范。”

程瑶迦脸颊微红，却挺直腰背：“程家庄面临存亡之危，我不能再躲在父亲身后了。”

江凡赞许地点头：“程姑娘可有对策？”

“庄内尚有三百护卫，但...”程瑶迦咬了咬唇，“二长老和三长老一直反对与金国对抗，今早突然称病不出。”

黄蓉冷笑：“怕是已经暗中投敌了吧？”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李莫愁手持长剑，正与几名庄丁争执。

“李姑娘，江客卿吩咐过，您伤势未愈...”

“让开！”李莫愁面若寒霜，“我李莫愁行事，何须听他人指使？”

江凡快步上前：“莫愁，你这是...”

李莫愁转身，眼中怒火更甚：“你倒是悠闲，在此与两位姑娘谈笑风生，却要我像个废人般躺着？”

黄蓉噗嗤一笑：“莫愁姐姐这是吃醋了？”

“你！”李莫愁剑尖直指黄蓉，“再多嘴，休怪我不客气！”

江凡连忙挡在两人之间：“都别闹了。莫愁，你的伤...”

“我的伤不劳费心！”李莫愁收剑入鞘，冷冷道，“金国大军压境，多一份力总是好的。”

程瑶迦怯生生地插话：“李姑娘说得有理。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议事厅商议？”

李莫愁这才注意到程瑶迦的装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冷淡：“带路。”

四人来到议事厅，庄内几位主事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二长老程砚秋见到程瑶迦，阴阳怪气道：“少主今日倒是精神，不知可有什么高见？”

程瑶迦深吸一口气，走到主位前站定：“诸位，金国水师不日将至，我程家庄面临百年未有之危。今日召集各位，就是要共商对策。”

三长老程砚山嗤笑一声：“少主年轻气盛，不知轻重。与金国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

“不如什么？”江凡突然开口，声音不怒自威，“不如开门投降，将百年基业拱手让人？”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程瑶迦感激地看了江凡一眼，继续道：“我意已决，程家庄绝不向金国低头。现在请各位献计献策，共度难关。”

黄蓉忽然起身，走到厅中央悬挂的地图前：“金国水师虽众，但宝应水域复杂，大船行进不便。我们可在这些位置设伏。”她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点出几个关键水道。

江凡补充道：“还可以借鉴戚继光的'鸳鸯阵'，以小股精锐骚扰敌军侧翼。”

“戚继光？”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这是何人？”

江凡这才意识到说漏嘴，连忙圆场：“是...是一位隐世高人的战法。”

李莫愁冷眼旁观多时，突然开口：“说这么多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清除内患。”她目光如电，直刺二长老，“某些人暗中通敌，不如先杀了祭旗！”

二长老拍案而起：“血口喷人！”

程瑶迦连忙打圆场：“李姑娘言重了。二叔公为庄中元老，怎会...”

“是吗？”黄蓉笑嘻嘻地掏出一封信，“那这封写给完颜洪烈的密信，又作何解释？”

厅内顿时大哗。二长老脸色铁青，突然暴起发难，一掌拍向程瑶迦！

电光火石间，李莫愁长剑出鞘，剑尖精准抵住二长老咽喉：“早该如此。”

三长老见状欲逃，被江凡一个箭步拦住：“三长老要去哪？”

程瑶迦看着两位叔公，眼中满是痛心：“为什么...”

二长老狞笑：“小丫头懂什么？金国势大，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凡沉声道：“把他们关起来，严加看守。”

处理完内奸，四人回到书房。程瑶迦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没想到...他们竟然...”

黄蓉难得没有调侃，递过一方手帕：“大家族就是这样，利益面前，亲情薄如纸。”

李莫愁冷哼一声：“妇人之仁。要我说，直接杀了干净。”

江凡摇头：“留着他们还有用，或许能套出更多情报。”

程瑶迦擦干眼泪，强打精神：“现在当务之急是备战。庄内粮草充足，但兵器甲胄不足...”

黄蓉突然拍手：“有了！我知道宝应底下沉着一批前朝军械，若能打捞上来...”

李莫愁挑眉：“你会水？”

“我不会，但...”黄蓉狡黠一笑，“某人不是有水下呼吸术吗？”

江凡苦笑：“你这是要累死我啊。”

“我陪你去。”李莫愁突然道。

三人惊讶地看向她。李莫愁别过脸：“看什么？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黄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被李莫愁瞪了一眼。

程瑶迦起身：“我也去准备。商会那边还有些关系，可以筹措些物资。”

四人分头行动。江凡和李莫愁来到湖边，正要下水，黄蓉匆匆赶来：“等等！我刚破解了金国的密信。”

她展开一张纸条，“完颜洪烈真正的目标不是程家庄，而是《武穆遗书》的线索！”

江凡心头一震：“《武穆遗书》？”

李莫愁皱眉：“那是什么？”

“一部兵书，”黄蓉解释道，“传说得之可纵横天下。难怪金国如此大动干戈。”

江凡沉思片刻：“先不管这个，眼下备战要紧。”

【系统提示】

“金国水师来袭”倒计时3天

奖励预告：《武穆遗书》残页（可提升团队战术能力）

李莫愁见江凡突然愣神，推了他一下：“发什么呆？下水了。”

两人潜入湖中，凭借系统提供的水下呼吸术，很快找到了沉船位置。

江凡撬开舱门，里面果然堆满了锈迹斑斑的兵甲。

正当他们搬运时，李莫愁突然拉住江凡，指向远处。几条黑影正快速游来——是金国的水鬼！

江凡立刻拔出匕首，李莫愁也抽出短剑。两人背靠背，在水中与敌人展开厮杀。血水很快染红了一片水域...

当夜，程家庄灯火通明。打捞上来的兵甲经过整修，已经分发下去。

程瑶迦指挥着庄丁布置防御工事，黄蓉则忙着在关键位置设置机关。

江凡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金国船队，神色凝重。李莫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侧：“担心？”

“有点。”江凡坦言，“这一战，凶险非常。”

李莫愁沉默片刻，突然道：“若事不可为...你带着黄蓉和程瑶迦先走。”

江凡转头看她：“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李莫愁语气冷淡，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江凡心中一暖，正要说话，黄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们两个，别谈情说爱了！快来帮忙！”

李莫愁顿时恼羞成怒：“胡说什么！”一把推开江凡，飞身跃下城墙。

江凡摇头苦笑，也跟着跳下。大战将至，但此刻，他心中却异常平静。

无论来日如何，至少此刻，他们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