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杂务处啃着冻梨,窗外的钟声震得房梁直掉灰。第五声钟响时,我正梦见用引力术给掌门扎小辫,突然“咣当“一声——孙大柱踹门的动静比雷劫还吓人!
“孽徒!全门派就等你个鳖孙!“老家伙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揉着惺忪睡眼嘟囔:“师父,集训又不是赶集...“话音未落就被拎小鸡似的提溜起来,这老登踩着七彩祥云窜得比窜天猴还快,敢情修仙界也流行滴滴打剑?
大殿里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我低头装鹌鹑,余光瞥见王卓那厮鼻孔朝天,脑门上恨不得刻“新人王“仨字。呵,要不是老子会装孙子,轮得到你嘚瑟?
“这就是那个喝洗脚水修炼的?“某师叔的窃笑飘进耳朵。我默默记下他鞋码——今晚就让你体验茅厕蹦迪的快乐!
孙大柱把我往地上一掼,摔得我屁股瓣差点裂成四瓣。这老东西绝对公报私仇!上个月往他茶里掺巴豆的事,看来是露馅了。
“此次集训为期四年!“掌门老头子的山羊胡一翘一翘,“双月环将赐予最优秀者!“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吸溜口水声。我盯着悬浮半空的宝贝直撇嘴——这不就是个会发光的呼啦圈?
“现在公布分组名单!“紫衣师兄捧着卷轴活像司仪,“王卓,天组!张师兄,地组!王林...“全场突然安静,我竖起耳朵。
“王林,黄组!“
哄笑声差点掀翻屋顶。黄组?咋不叫菜鸡互啄组?我瞥见王卓嘴角咧到耳根,默默在小本本记下:第一百零八次栽赃计划启动。
散会后孙大柱拎着我耳朵开小灶:“四年后交流赛敢丢人,老子把你雕成木鱼!“我表面唯唯诺诺,心里盘算怎么用引力术给他扎个冲天辫。
深夜溜进梦境空间,我望着玉简犯愁。凝气四层口诀居然要倒立修炼?这特么是修仙还是练杂技?窗外的猫头鹰都笑出了鹅叫。
集训第一天,教习长老拎着戒尺cos灭绝师太:“从今日起,每日挥剑万次!“前排王卓嘚瑟得像个开屏孔雀,我默默把木剑换成夜壶——反正都是抡,不如给生活加点味儿。
“王林!你拿夜壶作甚!“长老的咆哮震落三片瓦。我一脸诚恳:“此乃家传法宝,睹物思亲...“话音未落,王卓的飞剑“哐当“掉进茅坑。哦豁,引力术真好用!
月末考核时,我猫在角落装菜鸡。看着王卓用造化丹堆出来的凝气三层修为,差点笑出猪叫——这货灵气虚浮得跟注水猪肉似的,也就骗骗孙大柱那种老花眼。
“黄组垫底,王林!“教习的判词让我喜提扫茅厕大礼包。是夜,我蹲在粪坑边掐诀,三百个夜壶在空中摆出“菜鸡之王“,熏得巡逻弟子连夜研发防毒面具。
某日偷摸试验隐身术,撞见紫衣师兄在后山泡妞。这货情话土得掉渣:“师妹比我的本命飞剑还耀眼...“我实在没忍住,用引力术把他裤腰带挂上了树梢。
四年时光在我日复一日的装孙子中飞逝。交流赛前夜,孙大柱破天荒召见我,扔来瓶丹药:“明天装死也行,别给老子丢人!“我盯着瓶身的“含笑半步癫“,感动得热泪盈眶——真是亲师父啊!
比武台上,玄道宗弟子笑得花枝乱颤:“恒岳派没人了?派个扫茅厕的?“我抠着耳朵弹出耳屎:“道友,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吗?“
在王卓见鬼的表情中,我撤去隐匿诀。凝气九层的威压震得全场静默,三百把夜壶应召而来——别问,问就是本命法宝!玄道宗天才被夜壶阵追得满场跑时,我对着裁判席比心:“师父,惊不惊喜?“
孙大柱的假牙“吧嗒“掉进茶碗,掌门山羊胡翘成了感叹号。深藏功与名的我摸出双月环当呼啦圈耍,原来修仙的真谛是——装得最怂的人,往往砸得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