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贫瘠的矿脉中,难以获得觉醒异能的机会,实现跨越阶层的崛起,直到落魄的贵族被流放到这里,开始特别的故事。对于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年幼的男孩来说,来到这儿,是多么地不幸,沦为家族力量薄弱地方的驻守者,随时都有被怪兽吃掉的风险。
老人愧疚地看着男孩,他知道自己这一支,即使是作为传奇强者的后代,数百年来从未有人再次获得异能的觉醒,也会逐渐失去家族投资的吸引力,而自己的儿子也因为去尝试觉醒异能而失去生命,儿子的妻子也在生下男孩后死去,男孩是他这支血脉的最后希望,如果因为去觉醒而死去,就彻底没了指望,老人不敢赌,做主放弃了觉醒的机会,换取了这贫瘠地方的管理权。
作为支脉的遗孤,男孩对自己命运难以把握,凋敝的前途是对拥有辉煌历史背景残酷现实,颓势如骤雨,迅猛而强烈,唯有守护着内心深处的秘密,那是地球的现代都市,科技文明昌盛,局部战争与和平共存,而他是作为东方大国14亿人口中的一份子,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却在乘坐公交车的途中遭遇杀人犯的捅刀子,从此英年早逝,脱离买房的痛苦,来到这个怪兽横行的世界,变成了幼小的孩子。
成年人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复杂的社会交际经验随着穿越来到异世,落魄都市青年的灵魂占据了男孩的一切,终究需要承担新的身份遭遇的困境和磨难。这是一个强者生存的时代,唯有不断开发自身的潜能,投入巨量的资产才能走向顶峰。多年来,家族中部分人对传奇强者的后代怀抱着特殊的期待,对有潜能的新生儿进行培养,遗憾的是,刚刚穿越那会儿,没有表现出优秀的天赋,而觉醒的风险也太大,老人为孩子做了放弃的决定。
在贫瘠之地,老人看着男孩,和蔼地安慰,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的人吧,这没什么的,至少三代以内咱们温饱不愁。男孩不言,只是静静地聆听。
老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身上旧衣裳里掏出一杆烟枪抽了起来,吐出一口烟气才将脑袋中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一点。
老人房间里的布置很是简朴,只有一张金丝楠木的床和大理石的桌子,几张红木椅子。在这个房间里,最为宝贵的物件是桌上黑木盒里一块黑色的石块,这块传承久远的石头来自远古的传奇强者,只是多年来这块石头既没有力量波动,也未曾显示过神迹,更多的是象征意味,一个群体的延续,一份祖先的庇护。
“孩子,这是我们血脉传承的之物,如今便传给你了。”老人将石头和金属银做成了一条项链,庄重地挂在了男孩的脖子上,男孩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家的传承之物,莫非这是准备让自己继承家产了吗。
看着老人衰老的面容,男孩心里不禁产生了同情心,对于老人来说振兴家族是最大的希望,对于男孩来说,上辈子作为毕业即失业的普通人来说,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经过几年的适应,虽然表现平庸,但是起码可以衣食无忧,还有小丫头的照顾,躺平当一个小小的富家少爷其实还是不错的,男孩想想居然憨憨地笑了。
老人看男孩似乎没有被自己这庄严的传承仪式感动,一点没有表现出少年应该有的热血,居然还在傻笑,看来现在的年轻人的精神确实大不如前,当初我那孩子的热血和上进心如今还历历在目,时代果然大不如前了,趁着自己还有几年,不如把下一代也造出来,老人思想进入了新的层面,看着小男孩,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五十平方的院子里,几个不小的箱子被摆放在石灰地面上,每个箱子的周身的都雕刻着精致的龙凤纹路,几个伙计围在周围,伙计们表现活脱脱是长久地在一个岗位上工作了长久而厌倦,突然可以摆脱此种状态的神情,男孩很熟悉,这是干重复工作打工人的状态,他知道,伙计们要出差了。
几个伙计们看见我过来,纷纷对我喊了声“少爷”,可是却没有恭敬的态度,毕竟尊严是建立在实力上的,而他们家的少爷,不过是被命运所抛弃的人,前途在贴上了平庸的标签后,除了身份上的差别,没有更好的余地能够担当得起那份地位上的荣誉。
男孩颔首回应,不计较于伙计们的态度里的不恭,以后自己躺平的生活里依旧需要伙计来为自己服务,可是他却不想去过多地去管理家务,毕竟在年岁上,男孩仅仅5岁,完全可以不必管理任何事物,可以合理地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而这一幕,对于忠心于男孩这一脉的这代管家来说却是难以接受的,作为从遥远的年代就服务于族脉并延续下来的代代管家来说,远古荣誉、忠诚的血液一直流淌至今,在经历多代迭逐,背叛者有之,牺牲者有之,总有一种不变的东西存在,这就是管家想要守护的忠心。
“少爷”管家的称呼里永远有着一股尊敬主人的恭敬,是老人最为信任的的人,老人也说,目前家族里除了男孩只有管家可以信任了。连带着老人的信任的影响,男孩对这个与老人一般年岁的管家,也感知到点点可以依赖的亲切。
“易老,你们要去哪儿”男孩问。
“少爷,我们是去给你提亲。”管家说出的话触动了男孩的神经,这是多么丧心病狂的想法,这与自己家乡古代的包办婚姻竟如此相似,要是对方不符合自己审美,生活可就可以想得有多惨或许就会有多惨,而且这门亲事,并没有人与自己商量过。
“谁啊?”作为具有现代灵魂的男人,现在是男孩,当有人跟你介绍对象时,多少是具有了解对方信息的好奇心,只是在曾经为男人的时候,却因为房价太高,熄灭了对婚姻的渴望,多少人宁愿单飞一世,也不愿做资本的奴隶。
“远古姜家的圣女,姜婉惜。”管家带着如图举行婚礼时的伴男的语气说出来,如同在阐述一个笃定的事实。
“哦。”男孩转身离开了,圣女这个层次已经很高了,对于自己这种资质,与人家定亲,大概率会被拒了吧,不知道老人的这个安排里藏着何种用意。
管家等男孩离开后,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几个年轻的伙计,“他妈的。”抓着伙计一个接着一个撕成了两半,其他伙计吓得要死,撒腿就跑,却也逃不过大卸八块的命运。今天过后,男孩家的院子里少了几个伙计。
让一介圣女嫁与男孩,看似难以登天,老人却也有让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是支脉延续的最后努力,也是男孩命运的转机,管家心里顿时感到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怀着使命将地上血迹打扫干净,启程去为少爷提亲了。